大林子把他在岛上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听说大森家的渔家乐年后就重新开业了,到时候帮工要换成大森媳妇的妹妹了。”
“也就是说洋洋妈失业了?”
“对。”
熊昭昭盘算着明年岛上钱也好挣,只是洋洋家恐怕没有资金翻新房子做客栈和渔家乐,让她在客栈当客房服务一个月也没有几个钱,对她家来说还是负担重,回头洋洋该念书了,都得钱……
“洋洋是不是该上幼儿园了?他怎么还在家玩?”
大林子没反应过来昭昭这思维跳跃速度,“岛上没有幼儿园,咱们小时候的幼儿园都黄了,现在大家都自己在家教点字母数字啥的,到时候直接送长山读一年级去。”
得,直接输起跑线了。
等等吧,等她的红珊瑚能卖了,拿出来点做公益,在岛上搞一个幼儿园。这种意外之财回馈点社会也是好的。
等大林子回家了,她把宠物天团也放了出来,“好了,你们自由了,要过年了,咱们也放松管控,爱怎么玩怎么玩~”
懒熊巧克力倒是没啥,它有吃的就行,在哪躺不是躺。
是大小白最近在空间憋坏了,一听解散了,大白就跳出了墙头,上山跑跑先。
大白闷是因为里面的活物只有不能随便吃的肉肉,想吃还得申请。小白是因为它的带头大哥滚哥不在,巧克力又像个假熊,平时能不动就不动,它没人玩快抑郁了,一放出来就跟滚哥出去巡街了……
一只一米高的长毛狗子带着头比它找小一圈的白虎,出去没浪一会儿就被游客发现了,幸好他们还没虎到家直接冲上去,而是远远的跟着拍照。
被手机对准这件事滚哥和小白都很习惯了,我们哥俩是网红狗和虎,拍吧,随便拍。
有个小姐姐看岛上的人根本不怕它俩,胆子也肥了,从包里掏出根肉肠扒开,一手举手机一手把肠往它俩面前怼,“你们好呀,给你们火腿肠吃好不好呀!”
小白停住了,咦?好香啊!我没吃过这玩意儿!
大脑袋就要往人家火腿肠上凑,准备仔细闻闻。滚哥抬爪就给了小弟一下,嗷呜~你疯了么,吃别人随手给的东西昭昭会打你的!别问哥是怎么知道的~
小白又瞅了一眼喷香的肠,才跟着滚哥跑了,好香啊,回家去跟昭昭要!
拿火腿肠的小姐姐看呆了,厉害了,狗子打了老虎居然啥事没有?也对,它俩都是一起逛街的朋友了……
家里头眨眼间原地就剩下一头抱着苹果的熊,熊昭昭尝试拎了下,“你胖了啊巧克力,咱嘴能不能闲会儿啊?”
巧克力紧紧抱着它的苹果,一声不吭。
……
“尧光,我们巧克力不会是头哑巴熊吧?我这么不记得它叫过?”
“你给它打哭试试。”
……
“尧光大人,我在你心目中的小仙女形象是不是倒塌了……”
“没站起来过。”
……
“哎,好伤心。只有钱能让我痊愈~”
她去尧光境把赤血珊瑚盆景给搬了出来,在会客厅摆拍了几张,还把那封信的第一页给拍了一张,发给了春秋拍卖行的廖经理。
都没用一分钟,对方电话就打了过来。
“熊小姐,是赤血红珊瑚盆景么?字我分不出来是什么语言,能详细说说么?”
熊昭昭:“文字是塔希提文,我这盆赤血红珊瑚是塔希提两百年前准备送给拿破仑三世的登基贺礼。不知道春秋有没有兴趣?”
廖经理热切得不行,“当然有兴趣!保真的话我们可以立马加到春拍的压轴拍上。方便说下简单参数么?”这个熊小姐路子够野啊,太平洋岛国的登基贺礼……牛。
熊昭昭:“带盆高度150左右,比故宫珍宝馆那盆高一倍,你知道的,太平洋岛国在这方面的资源是我们没法比的。”
听说熊昭昭不想现在送去魔都,得等年后,廖经理一点都不嫌弃麻烦,他马上表示第二天就带专家飞过来看一下实物。
生怕这笔大单出现什么变故。
这可是论克卖的赤血红珊瑚,别说这盆景大小还算个贡品古董,就是株海底捡的死珊瑚也价值过亿了。
熊昭昭听说他要自己过来看,那最好不过了,好东西不怕看,也不愁卖。
晚上她啥也没干,开始估算珊瑚的重量,整颗当古董卖总不能比论克卖的更亏吧尧光看得费劲,建议她干脆挖出来称称得了。
“那不行,万一人家的工艺我复原不了了呢,回头别影响价格,万一有土豪就喜欢它的贡品身份呢?法兰西也不是没有有钱人。”
这野心正经不小。
好在她是学建筑的,算体积密度还算在本职范围。研究大半晚上,用了一堆工具,最后下结论,这株大珊瑚两万一克,论克就超过两亿了。
“回头这珊瑚要是起拍价格少了两亿五千万我都不卖!就摆家里当盆景,这可是不可再生的珍稀资源呢!”语气恶狠狠。
尧光大人翻了个白眼,“出息!”
你好歹叫个三亿啊,使个大劲多喊了五千万!
第二天她收到了胡胖子补偿海柳的十万块,熊昭昭把夏阳叫了过来,“这十万块你帮我跟工资一起发李敏华,我拿给她她肯定不能要。多的我也不用多说,你劝劝她,想开点,这不是她的错,客人多了素质就会参差不齐,这事我们客栈也有责任。你跟她说,她在岛上一天就有人给她撑腰一天。”
夏阳点头。
熊昭昭接着道,“我们客栈的收费实在算得上是高端路线,不能因为员工是渔家嫂子们就降低要求,以后在客人面前不要说多余的话,服务要配得上价位。新年开始客栈员工都提薪15%,回头年终奖你按照员工考核发放。还有熊槿,我看到他经常不在客栈,你不用觉得他是我家人就格外宽容,该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要是发现他再擅离职守,你俩一块过来跟我解释下。”
夏阳很不好意思,“我知道了,回头就给他们开个会,今后一定好好约束员工。”
夏阳走了她琢磨着,该给客栈加个安保了,回头从乔堇年找来的渔场安保里调一个出来,客人多了麻烦事也会多,还是找个人看着好了。
想到乔堇年不免想到昨晚后半夜接到的电话,没给她笑死,玉树同志不听人劝的下场很凄惨。
熊昭昭都告诉他了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引气入体,千万别在驻地搞,这位一直没当回事,他也不觉得他能把这功夫练成,因为他自己偷偷试了几次一点头绪没有。
昨天下午穹南那边下了大雨,他休息自己在房间没事又试了试,谁知道这次居然成了。
乔堇年吃过地脉果,这一试成功引动了体内储存的灵气,正式迈入修炼门槛。
血脉肉体里的杂质全部从体表排了出来,在浴室洗了半天人是干净了,但是室内的臭味不散,他自己闻到都快吐了,没办法他在暴雨天开了门窗。
雨天味道传播不远,也算帮了他大忙,要不这个味道他估计整个驻地都能闻到。
暴雨天开门窗,所以他上半夜一直在抗洪,往外扫飘进来的水,这倒没什么。关键是到后来被路过的战友看见了,听说当时对方惊呆了,看了一会儿惊慌得招呼都没打,拔腿就跑……相信明天部队就得流传他疯了的传说。
熊昭昭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暴雨天门窗大开,雨水倒灌进去,然后稳重人设的玉树同志不先关门窗,在兢兢业业扫水玩……哈哈哈不行了,某人形象崩塌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