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又忘了,算我没说。”
小粉娃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双乌沉的眸子湿漉漉的。
“夏沫沫,你是金鱼的记忆吗,怎么忘的这么快。”
她无声的叹息一声,一双小脸皱的紧紧的。
“我忘记什么了吗?”
夏沫一脸无辜的看着地上的小人,小粉娃瞪了她一眼。
“真的很生气,气的想哭。”
“对呀,你忘了我,你最亲爱的妞妞,你还忘了你儿子,就是坐在那里练字的那个臭小子。
还有你忘记了你老公,就是我爸爸,还有你忘记了……”
“好了,被说了,你真的很吵。”
小家伙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夏沫打断了。
她不悦的蹙了一下眉头。
“坐下地上不凉吗?”说着从秋千上想来,走到小女娃身边。
“你是谁……”
小粉娃直接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看夏沫一眼迈开小腿就跑。
一旁练字的小男孩抬眸,张了一张完美的脸。
机会和夜爵一模一样。
“老妈,可以了,天天这样逗妹妹,有意思吗?”
夏沫端着葡萄重新坐回秋千上。
“哎,我也不想呀,太无聊了,你和舅舅太聪明,老妈算计不了,就只剩下安安了。”
宁宁无奈的叹息一声。
“老妈,你打算还要装多久才回去,听爷爷说老爹过的很不好。”
夏沫沉思了一下。
“说好她来找我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不来。”
夏沫有些孩子气的冷哼一声。
“他不来,我凭什么就要回去。”
宁宁还想要说什么,就看见K哥和夏老爷子带着安安走了过来。
夏沫急忙从秋千上下来。
“爷爷,您怎么来了。”
夏老爷子笑着说:“你打算啥时候回去,夜爵那臭小子又打电话过来了。”
“我不回去,他是故意炸你的,你千万要……”
“要什么?”
夏沫的话没有说完,就看见一个人从角落走了出来。
“夏沫沫……我给你脸了是吧。”
夏沫惊的瞪大了眸子我天,夜爵怎么来了,谁来告诉她,他是怎么进来的。
夏老爷子看了一眼夏沫:“我今天的药吃了没有。”
K哥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应该还没有吧。”K哥笑看着他:“要不我们先回去吃药。”
夏老爷子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麻利离开,他也不知道夜爵是怎么知道夏沫的事情的。
一大早就找到了他,直接下了命令,谁让夜爵现在是组织上的一把手呢。
他是个军人,就算退伍了,还是要服从命令的。
夏沫惊的半天没有说出话。
我天,叛徒,全都是叛徒。
现在装失忆,装疯癫,装傻还来得急吗?
顶着夜爵杀人的目光,夏沫艰难的吞咽了一下。
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夏老爷子和K哥。
我天,这是几个意思,不救就算了,还真走呀。
现在只能求助儿子了。
“宁宁……”
“夏沫沫,别叫哥哥了,今天谁都不能帮你,就算你忘了,爸爸都能帮你想起来。”
安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明显就在说,让你装,让你欺负我,现在好了,他的靠山来了。
有爸爸的孩子,果然有底气,此刻的安安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翻身了。
“你是……谁。”
夏沫盯着安安,小声问道:“他又是谁,长这么大。”
噗嗤,宁宁一个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算了,算了,她早就习惯了老妈装傻的样子。
停下手里的动作,上前牵起安安的手。
“老爸你和老妈慢慢聊,我带妹妹去找舅舅们去了。”
夜爵一听,整人就不要了,舅舅们。
“舅舅们,你说的舅舅们,都有谁。”
“战夜和秋白舅舅,还有子豪和凯文舅舅……其余你应该不认识。”
宁宁没有说话,安安枪响回答。
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夏沫,给了她一个得意的笑。
夏沫心里那叫一个苦,不是说女儿和娘亲吗?
这个小白眼狼像谁。
“哦!”夜爵淡淡哦了一声,整人却冷的吓人,一双深邃的眸子。冷冷盯着夏沫,看的人有些毛骨损然,只想逃跑。
显然夏沫也这样做了,她转身朝着一旁的花园跑去。
说是花园,其实是一大片紫罗兰的花海,地方太大,藏一个人是很轻松的事情。
“想跑。”
夜爵冷哼一声,扭头看了一眼宁宁:“你带妹妹回去,我去追你妈咪。”
说完人就大步追了上去。
夏沫藏在一个秘密地方,这里是她平时躺平的地方。
反正躲在这里,就连安安都找不到。
夏沫喝了一杯茶,大口的喝了一口。
心口控制不住的狂跳,想不到时间过去的会这么快,一晃眼就过去了四年。
她彻底恢复意识,才半年。
过去的三年半,她的确就是个失忆的疯子,三秒钟的记忆。
这半年来,她无时无刻都在想夜爵,可是斯密斯说她的病情还不稳定。
需要在观察些日子,自从变成了正常人。
每天都像夜爵,想的快要疯了。
突然出现,她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算了,让她平息一会,一会就好。
“跑呀,怎么不跑了。”
夜爵居高临下的看着四仰八叉躺着的女人,四年,她一点都没有变。
反而更加漂亮了,站在阳光下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躺在这里……夜爵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只想扑上去。
夏沫惊的猛然怕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那个,你听我狡辩……不,你听我解释……”
男人一把上前,把人代入怀里,低头直接吻了上去。
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说。
所有的怨气,在看见他的一刻,瞬间消失,活着就好。
过了良久,夜爵才舍得把人放开一点。
“是你吗?嗯。”男人声音沙哑,带着隐忍的颤抖。
“是我?”
夏沫轻声说道,此刻一切的解释都不重要了,思念的人就在面前,比什么都重要。
他生气,她哄就行了。
他要惩罚,她受着就好了。
“真的是你吗,死女人,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夜爵说着伸手勾起夏沫的下巴。
“差点就心疼死了。”
夏沫心口一颤,心疼的楼住男人的脖子。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吧,怎么样我都不会反抗。”
夜爵眸子一动,笑着说:“那好。”
紫罗兰花田里,很快传来让人心跳加速的声音……
夏沫觉得,没有谁能牵绊她的脚步,她不需要任何人为她抗什么。
因为自己足够强大。
后来遇到了夜爵,她似乎变成了一个废物,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
夜爵看着怀里的女人,笑的一脸温柔。
“小傻子,以后看你还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