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漆黑一片,浴室里暖黄色的灯光勉强照亮了屋内的情况。
薄严城发梢还滴着水,一头乌黑的发丝被他随意向后撩去,随意中带着野性。
水珠顺着锋利的面部线条,滴落在宽阔的肩膀上,滑过饱满的胸肌,线条分明的腹部,落入深刻的人鱼线,不见了踪影。
温晚栀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抓起衣服盖在胸前。
她脸色窘迫,慌乱中没注意到身前乍现的春色。
“我,我不知道你在!”
窗外雨声灌满了她的耳朵,怎么可能还注意得到浴室有人!
况且薄严城不是应该睡他的主卧吗……
温晚栀低着头不再看他,快步走向门口,却被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你这样子,想去哪?”
薄严城眼神里翻滚着欲色,低头刚好看到女人抱臂的胸前,那片让他喉咙干渴的风景。
温晚栀不经意看到了男人滚动的喉结,无法忽略那双漆黑眼里的昭然欲色。
她羞愤难当,抓起裙子向上改了个严实。
“薄严城,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劝你不要——”
温晚栀后半句话被堵进了霸道掠夺的吻里。
男人身上独有的木质香调,和酒气甘冽的味道,像是侵略一般钻进她的身体,攻城略地。
温晚栀被男人锁进怀里,滚烫的温度烫得她身子发颤。
双手护在胸前一动不能动,温晚栀不敢大肆挣扎,生怕再给他加一把火。
薄严城在床上的实力,她实在是太过了解。
男人吻着身下娇软的女人,心里满足感快要溢出来。
这么多次的亲密接触,温晚栀难得这么乖巧。
久未被满足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实,薄严城的眼底有一丝猩红。
温晚栀喘不过气,在暴风骤雨之间轻喘着汲取氧气。
在快要窒息之前,薄严城一双薄唇稍稍放开了些,却还在亲昵蹭着她的唇。
“别……”
温晚栀刚出声,薄严城的眼里便闪烁着警告的神色。
没等她一个词说完,薄严城惩罚性质地咬了她一口,又厮磨着吻到了她的耳际。
恶魔低语般喑哑低沉的声音,像是带着颗粒,磨进温晚栀的耳里。
“我说过什么,嗯?”
温晚栀被吻得身子发软,双眼雾蒙蒙的,眼角带着撩人的粉红,胸腔起伏轻喘着。
不知是这场雨冲走了她的理智,还是薄严城身上未散的酒气也醉了她,温晚栀垂下眼眸,低声开口。
“不喜欢被拒绝。”
男人勾起嘴角笑了,大掌在温晚栀腰后温柔地捏了一把:“很好,去洗澡。”
温晚栀被男人放开,室内冰冷的空气让她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她又在干嘛!
明明离婚协议都签了,怎么还会被他撩得一塌糊涂啊。
温晚栀转头,水汪汪的眼里盛满了怒气。
“薄严城,我们已经——!”
离婚了三个字还没出口,温晚栀匆匆忙忙背过身去。
薄严城这个流氓,居然取下了身上唯一的浴巾,悠然自得地擦拭着头发。
温晚栀脸色涨红,背过身去,还不忘说完那半句话。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回你的主卧,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
温晚栀身后传来薄严城的哂笑声。
这时候,提什么主卧。
难道温晚栀在吃醋?
“主卧已经上锁了,我平时在这,就住这间。是你自己进来,还锁上了门。温小姐,想让我怎么理解?”
温晚栀有些讶异。
她余光扫向衣帽间,里面的确挂着薄严城常穿的衣服。
仔细看去,浴室里也都摆放着他一个人的用品。
确实是她自投罗网。
看来薄严城和向依然,也并没有怎么样……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温晚栀摇了摇头。
她怎么可能在乎薄严城和向依然的关系!
温晚栀咬了咬嘴唇,极力保持清醒。
浑身的凉意和鸡皮疙瘩提醒她,再不去冲个热水澡,明天恐怕又要病倒。
她不敢再抬头看屋里的男人,低着头进了浴室,砰地关上了门。
薄严城看着落荒而逃的女人,觉得有趣,心里却空落落的。如果温瑾真的不是杀害母亲的凶手,如果她没有设计去陷害向依然,他们现在应该还像一年前那样恩爱,甚至,会有个可爱的宝宝。
薄严城心里有些烦躁,换上了干净柔软的真丝睡裤,自顾自躺到了屋里的小床上。
很快,听到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这间屋子,说是客房,其实本身是个保姆房。
比起其他薄家老宅的客房,窄小,简陋,连床都是一米五的。
可自从打算和温晚栀离婚,他就再也没进过那间属于他们俩的主卧。
一直住在这间窄小的屋子里,也是提醒自己,时刻别忘了,这间老宅的主人还是薄远。
那个把母亲死亡真相压了十几年的男人!
雨声和雷声交叠,实在是太过催眠,薄严城很快就阖上了眼睛。
直到浴室里的蒸汽快让温晚栀喘不过气,她才裹着浴袍悄悄出来。
看到呼吸均匀的薄严城,温晚栀松了一口气。
难得薄严城没有催促,也没有直接闯进来,原来是睡着了。
温晚栀站在远处,静静看着躺在小床上的薄严城,心里五味杂陈。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手长脚长,显得和这张小床格格不入。
可他似乎睡得沉了,也早就习惯了这里。
温晚栀心里一番天人交战,还是受了蛊惑一般地走到窗前。
温柔的夜灯下,薄严城锋利冷峻的眉目显得柔和温润。长长的睫毛垂在眼下,盖住了眼底的青黑。
温晚栀轻手轻脚地收起了薄严城手里的文件,下意识扫了一眼。
电子阅读器的屏幕上,是霍家的产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