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
江黎黎刚进教室，就见江香的身边围成一团。
“她给我泼脏水，我还得忍着她？看我之后怎么收拾她！”
江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江黎黎拉开凳子，发出不小的动静，对上她挪过来的视线，冷声问：“怎么收拾？展开讲讲？”
江香憋闷地握紧了拳头。
“别以为你横你有理，总有一天我会找出证据，让你为污蔑我道歉！”
她像是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言之凿凿。
江黎黎淡淡一笑：“也不知道这么些年，江家怎么养的你，真金白银竟然养出一坨废物来？”
江香怒不可遏地站起来：“你！”
监考老师正好进来，注视着剑拔弩张的这一幕，她浑身的气焰憋闷地又收了回去。
考场上。
江黎黎只认真做了计算机的专业科目，英语还有高数。
其他的么，一窍不通。
江黎黎直接趴在书桌上睡大觉。
接连考了两天，才把所有的科目考完。
到了查成绩那天，程逸宏毒舌地坐在江黎黎的后座，含笑道：“考试都在睡觉，你不会全挂吧？”
江黎黎踹了踹后座的凳子，示意他别乌鸦嘴。
“不可能！”
她淡然地登录了学校官网系统查询分数，江黎黎忽然身体一僵，反复刷新了好几遍页面。
还真被程逸宏这乌鸦嘴给说中了？
江黎黎所有的科目全都挂零！
怎么会？
她做了的科目全都无比自信，她那飞天遁地的网络技术，看试卷跟看幼儿园题目一样简单！
英语就更不可能零分了，当她在国外这么多年是白混的？
“哟~听说某人考零分啊？”
江香尖酸的声音从门口就传过来了。
江黎黎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她都是才查得成绩，江香这就知道了？
她眼里滑过一丝狡黠。
“这你都知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试卷，是你打的分数？”
江香有些不自在，收回了目光。
“江黎黎，全校都知道了，你全系倒数第一名还光荣上了是吧？”
她趾高气扬，坐在前方不和江黎黎搭话了，和她那堆小姐妹不知道在谈什么，笑得不怀好意。
江黎黎拿出手机一看，只见学校论坛上，关于她全科目挂零的帖子，已经盖了几百楼的讨论。
“我还以为她这么拽的人，是学霸呢！”
“没想到是个学渣？”
“好像考试的时候在睡大觉呢！”
这些评论，仿佛都在有意地往某个方向引导。
她目光了然地瞥了一眼江香。
只会做这点下三烂的手段是吧？
跟她妈的手段一样见不得光！
江黎黎当即坐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她打开书包拿出电脑。
程逸宏从窗外路过，若有所思地看着江黎黎手中那台电脑，眸中的欣赏不言而喻。
江黎黎三两下就找出了系主任办公室的监控。
画面里，江香趁着办公室没人的时候，鬼鬼祟祟地进去偷换了江黎黎的试卷。
她完整地把监控记录截了下来。
江黎黎合上了电脑，走到了江香的面前。
“你现在跟我承认错误向我道歉，还来得及。”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了点。
江香讥讽地抬起头：“跟你道歉什么？笑话。”
她身边的小跟班跟着江香瞎起哄。
“行，希望你的嘴一直这么硬。”
江黎黎冷眸看她一眼，反手拽起了江香。
江香细胳膊细腿的，被江黎黎直直拽着朝着校长办公室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尖叫。
“江黎黎！贱人！放开我！”
此话一开口，引起了路人的围观，许多人跟了上去。
“咚咚咚——”
江黎黎一手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一手抓着江香。
“进。”
楚念成的声音传来。
江黎黎推开了办公室门：“校长，我要举报……”
她的话刚说出来一半，江黎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矜贵的男人。
咦！
大叔怎么会在这里？
顾北渊双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正好整以暇地看向江黎黎。
在见到江黎黎那副战斗力爆表的模样时，微微挑起了眉梢。
江黎黎几乎是一瞬间，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江香，脸上的表情也由阴转晴。
“你要举报什么？”
楚念成见是她，才继续问的。
要是旁人这样无礼地出现，他早就赶走以免惊扰了他的贵客了。
江黎黎被顾北渊看得脸红，小声地说：“她换了我的试卷，篡改了我的成绩！”
顾北渊嘴角一勾，眸中的玩味不言而喻。
他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楚念成查了系统后，喃喃念道：“我看看啊，江黎黎……英语零分，政治零分，高数两分，计算机应用还是零分……”
校长说到后面，都不自信起来了，声音越来越小。
毕竟江黎黎可是顾总点名表扬过的好学生。
史无前例的全科零蛋，就这么赤裸裸地挂在成绩栏上。
江黎黎急忙摆摆手：“才没有那么多零分，是江香偷换了试卷！”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顾北渊。
这话仿佛就是说给他听的一样。
江香此刻得以解脱开，怒而反驳：“怎么可能！你考零分还想污蔑在我头上！”
江黎黎见她仍然死鸭子嘴硬，直接把监控记录放在了楚念成的面前。
“校长，您公私分明，我这里有监控。”
江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拿出来的视频。
江黎黎怎么会有证据！
“你哪里来的办公室监控？”楚念成看着这段监控，脸都黑了。
办公室的监控，只有他自己能看到，这小姑娘是从哪里看的？
江黎黎皱了皱眉，没回答。
江香灵机一动：“是啊，你怎么私自调取监控，窥视老师们的隐私？”
江黎黎翻了个白眼，正要怼她，却听见顾北渊沉声道：“学校里还有人做这种手脚？”
楚念成这才摸了摸胡子，顾北渊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会意没再追究监控的事情。
“江香！你这种行为，是要给处分的！”
他的声音威严了些许，忽然拔高了音量，吓得江香身体一抖。
门外围观的同学们，纷纷都竖起了耳朵吃瓜。
“原来论坛上说的江黎黎考零分是假的啊？”
“江香是还嫌自己丢的脸不够大吗？还陷害！”
外面小小的声音汇集成吵嚷。
“对不起校长，我不是故意的，老师让我帮忙把卷子送过来，我……我可能是弄错了……”
她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哭得肩膀轻颤。
好一副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