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受召集这些诸侯进入朝歌,目的很简单,如果谁不来,自然谁便有二心。
这些诸侯到了朝歌,再用自己的破妄金瞳,看看谁有反叛之心,将有反叛之心的诸侯处理,那么,此事便算平定了。
诏书很快发出,传令兵手持帝王诏书,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与此同时,北地,崇城。
崇城五十里之外,有一座大山。
那大山之上,生活着许多猛兽,一位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的男子,站在一块巨石之上。
此人戴着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相貌堂堂,身上煞气弥漫。
不是别人,正是北伯侯崇侯虎之弟,曹州侯崇黑虎。
突然,山间一声虎吼,一只斑斓猛虎从山间狂奔而出,朝崇黑虎猛扑而来。
崇黑虎手一动,两柄湛金斧便出现在手中,脚步一踏,身形直窜而起,一只大斧,朝着那猛虎脑袋劈下。
噗!
那猛虎的脑袋,顿时被劈成两半。
“嗯,又有一张上好的虎皮了。”崇黑虎脸上,露出笑容,正要走上前去,突然感觉不对劲,转过身来。
只见不远处,立着一位道者。
那道者年纪不大,一身青色道袍,正面带笑容地看着崇黑虎。
此人此是高人无疑!
崇黑虎不敢怠慢,连忙走上前去,朝着道者拱手:“这位道长请了,敢问道长名号,来此何事?”
很明显,这位道长是来找自己的,崇黑虎自然上前招呼了。
那道者微微一笑,道:“贫道玉虚门下二代弟子申公豹,与侯爷见礼了。”
崇黑虎听了,不由心神一震,连忙行礼:“原来是玉虚宫门下,崇黑虎有礼了。”
“好说!”申公豹也不磨叽,直接了然地道:“侯爷你近日有血光之灾,可惜还不自知。”
崇黑虎吃了一惊:“道长何出此言?”
申公豹道:“如今,量劫将至,封神大劫将启,贫道奉天尊之下,下山相助西岐。若大商与西岐开战,侯爷是助商还是助西岐?”
崇黑虎道:“崇某乃是商臣,自然相助大商。”
“呵呵……”申公豹冷冷一笑,道:“侯爷如此选择,愚昧至极。先不是我玉虚宫,全力相助西岐,大商必灭。单说你助大商,若是大商得胜,其功劳,皆为你兄长所有,你又有何好处?”
崇黑虎听了,不由暗中咬了咬牙。
他自认各方面能力,都在兄长之上,但是,就因为那崇黑虎是长兄,北伯侯的位置,才落到他身上。
一直以来,崇黑虎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内心里,早已经对其兄长不满。
申公豹说得没有错,许多功劳,明明是自己的,便因为那崇侯虎是北伯侯,世人只知北伯侯崇侯虎,哪会有人知道我崇黑虎呢?
见崇黑虎有些意动,申公豹趁热打铁:“侯爷,改变命运的时机,便有眼前。贫道执掌封神大业,若侯爷投靠西岐,贫道自有办法,替你扫清障碍,到时,你继任北伯侯,西岐与大商之战一起,双方对垒,你便带兵南下,必然势如破竹,拿下朝歌城。”
“到时,立下不世之功,封侯拜相,甚至册封神位,必有你一席之地。跟着大商,功劳被你兄长冒领,还是投奔西岐,你自行考虑。”
听完申公豹的话,崇黑虎摸起了下巴,良久,他这才道:“有劳道长相助。”
“哈哈……”申公豹笑了起来:“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侯爷弃暗投明,可喜可驾,好,多则半月,少则十天,北伯侯的位置,必是你崇黑虎所有。”
……
就在申公豹游说四方,不断拉拢盟友,笼络强者之时,殷受也离开了朝歌城,朝着白骨山,骷髅洞而来。
这白骨山骷髅洞,乃是石矶娘娘的修道之所。
瞬息之间,殷受便到白骨山巅,神念扫出,便发现了骷髅洞的所在,身形一晃,到了骷髅洞之外。
早有一位童子,从骷髅洞中迎将出来,见了殷受,连忙上前行礼:“先生何来,到我骷髅洞何事?”
殷受道:“某乃大商帝王帝辛,前翻前来,拜访石矶娘娘,劳烦通传一声。”
那彩云童子连忙行礼:“原来是人皇,小道有礼了。我师尊不在洞中,前去陈塘关,寻那李靖去了。”
殷受不由心神一震,忙问道:“娘娘去陈塘关何事?”
“只因碧云童子,被李靖用震天箭射死,故而娘娘前去寻那李靖。”
果然如此。
殷受眼皮一跳。
那李靖之子哪吒,利用震天箭射死了碧云童子,惹了石矶娘娘,石矶娘娘杀到乾元山金光洞,结果,反而被那太乙真人利用九龙神火罩烧死。
说起来,这石矶娘娘也是冤枉,人有洞中坐,锅从天下来,从而惹下杀身之祸,连封神榜都没有上。
而李靖这一家子,可是成份复杂得很,极有可能,倒向西岐。
如今,西岐异动,随时可能造反,看来,自己也该早作准备才是。
想到这里,殷受正要往那陈塘关而来,突然一道祥云,从天空之中飘来,那祥云之上,站着一位体态丰盈的女子,女子相貌出众,一身八卦道衣,头戴鱼尾金冠,身上灵气涌动,倒有一丝世外高人摸样。
这道人,自然便是石矶娘娘了。
石矶娘娘落在骷髅洞外,见到殷受,不由有些诧异,那彩云童子连忙上前道:“娘娘,这位是人皇帝辛,有事拜访娘娘。”
一听是人皇驾临,石矶娘娘不敢怠慢,上前行礼:“见过人皇,人皇你来得正好,贫道正有事,要让你评论。”
说完,石矶娘娘手一抖,八卦云光帕便飞将出来,一道人影,从八卦云光帕之中跌出,落在地上,却是一位中年男子。
那男子长相倒有一些威武,身穿锁子甲,面有微须,眼神扫向四周,连忙上前,向殷受行礼:“陈塘关李靖,见过大王。”
殷受微微点头,故意问道:“敢问石矶娘娘,你拿我大商总兵至此,所谓何事?”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酒馆内灯火昏暗。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