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文可是半点不傻,看到李阳就如同老鼠见了猫,看见鲁直更是吓得魂飞天外!
颤抖着说道:“这个…你们找我何事?”
“何事?我且问你,城西的官道是不是你挖断的?国之命脉被尔等当成儿戏,你知罪吗?!”李阳怒道
李瀚文强制镇定,说道:“我…我也并非为了私利,是太后庆典急需青石,所以暂且借用。”
二人一问一答,旁边的鲁直早已按捺不住,过去劈胸一把将李瀚文的脖领子就攥在手里!
“直娘贼,现在还敢巧言令色,看打!”
话音未落,右手抡圆了巴掌,奔着李瀚文就猛扇了过去!
李阳就站在身边,一看不好,手疾眼快用胳膊一挂,将力道最少也卸去了八九成。
可即便如此,大周军神绝非浪得虚名,这两膀一晃数千斤的气力。
即便是只擦了个边,李瀚文也觉得自己这半张脸被马车撞了!
“嘭!”
就这一巴掌,李瀚文脑袋都差点被扇飞出去,颈骨嘎巴巴作响,胸口的衣服都被撕裂,人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扑通…”
也该着这家伙倒霉,旁边就有一堆灰浆,不偏不斜一头就扎了进去,当即变得和小鬼相仿。
“鲁兄不可,此人死不足惜,可毕竟是朝廷的二品官员,若是就这么打死了,怕是不妥呀。”李阳劝道。
鲁直哈哈一笑:“娘的,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瘘,连我一巴掌都吃不住,算了,打这废物脏了我的手。”
李阳抬头一看,只见寺庙中的天后像已经挪了出来,为了通行无阻,把庙门口的围墙都给拆了。
因为旁边有彩棚遮挡,百姓们也不知道里面正在干什么。
当即吩咐道:“来人,把彩棚全都拆了,让百姓们看看工地里面的真相!”
工地里其他管事的人刚才看得明白,连二品大员都被抽得跟孙子一样,自己哪敢有丝毫怠慢。
赶紧命人把彩棚全都拆了,工地的情况大白于天下。
周围过路的百姓都看在眼里,不由得议论纷纷。
“这是干啥?这太后过个生日,怎么把庙都给拆了?如此亵渎神像,就不怕得罪上天吗?”
“我说这城西的路怎么一塌糊涂,原来青石板都运到这儿了!这老太后过个生日,咱老百姓就得跟着倒霉呀。”
一时间民怨四起,事情的矛头全都聚焦在太后身上。
王喜毕竟年纪大了,公主又娇生惯养,等赶过来的时候人也打了,棚也拆了,这老太监可是暗暗叫苦。
听见旁边这些老百姓暗自地议论,心里面明白,这件事情得赶紧找个替罪羊。
如若不然,百姓就会对太后深有怨言,从而引发对皇族的不满情绪,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王喜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来人,皇上有旨,即刻捉拿贪官污吏李瀚文!”
“此人为了讨好太后,瞒着朝廷自作主张,拆庙毁路,简直罪不容诛,皇上要亲自过问此案!”
↑返回顶部↑不得不说,这老太监相当有决断力,几句话一说,老百姓把矛头又都移到了李瀚文的身上。
现在这位工部侍郎浑身都是灰浆,简直如同一个泥小鬼,被侍卫绳捆索绑,像个粽子一样丢上了马车。
“鲁将军,李大人,咱们一起入宫吧?你们两个也算个人证,当我在皇上面前说明事情真相才好。”
鲁直和李阳自然不会推脱,一行人拥拥簇簇,进了皇宫,很快就来到了上书房。
李瀚文现在已经慢慢镇定下来,知道事情不妙,扯着嗓子一个劲儿地嚎叫。
“臣无罪!所做的事情都是奉了太后的命令,绝非自作主张,请皇上明察啊!”
看到这家伙死不悔改,皇帝却没有动怒,脸上反而露出了微笑,说话时也格外的温和。
“李爱卿,事情当真如此吗?若是有太后的旨意,就赶紧拿出来,免得殃及自身啊。”
就这一句话,李瀚文立刻变哑巴了。
说到底,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得上台面,无非是冯公公这个太后亲信给自己出的主意。
只得说道:“这个…没有旨意,不过是太后宫里的冯公公告诉我如何行事的,这可是千真万确!”
皇帝微笑着说道:“好,那就把他叫来,你们两个人当面对质。”
“若真是说过这话,那此事与李爱卿无关,不要怕,朕绝不会冤枉忠臣的。”
话虽然说得温和,可是王喜却觉得毛骨悚然,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对皇上还是十分畏惧。
知道这个皇帝平时越是暴躁,越不容易动杀心。可一旦和风细雨,那基本上就是杀心已起,绝难遏制!
李瀚文却并不知道这点,还觉得皇帝对他温言细语,不但是镇定下来,反而更增了几分胆色。
看到李阳和鲁直在旁边,便大声说道:“启禀圣上,这鲁直刚才殴打微臣,还请从重治罪!”
“还有,昨天夜里臣在万花楼设宴,请各位同僚赏月饮酒。这个李阳不请自到,把臣差点活活打死啊!”
看到这家伙到了这般田地还敢告状,王喜在心中都是一声叹息,看来这人得死了,必做出些幺蛾子啊…
皇帝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好,朕知道了,等会儿咱们一件一件地处置,必会给李爱卿一个交代。”
正在说话的时候,那个尖嘴猴腮的冯公公被带了进来。
这家伙猴精猴精的,一看到在场的这几位,心里就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听皇帝问道:“听李瀚文说,你传了太后的旨意,让其拆庙毁路来保证太后盛典,可有此事?”
这冯公公可是宫里的老人,对于皇帝的脾气秉性极为了解,一听说话这语气,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当即大声说道:“绝无此事,天后神像岂能妄动?此属触怒上天!”
“至于扒了官道,这更是阻塞国家命脉,有里通外国之嫌,我不过一个区区太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还说什么我假传太后旨,更属子虚乌有!李瀚文不但冤枉臣,还要冤枉太后,简直罪无可恕啊!”
冯公公口沫纷飞,慷慨激昂,一番话把李瀚文都给说傻了。
李阳也站了出来,朗声说道:“昨夜李瀚文在万花楼意图侮辱公主,所以臣才将其痛殴一顿!”
“此事关乎于皇家体面,断不可轻饶了此贼,请皇上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