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生本就高大英俊,如今走在一起。更是显目。
今晚来参加宴会的也有许多富家小姐,早就对陆皓和周梓烨青眼有加了。
一个帅哥的蛊惑力,或许有限,但是两个帅哥加起来,那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程度。
尤其是陆皓和周梓烨展现出的那种恰到好处的客气、实际又疏离的态度,简首就是小说里的世家子弟照进现实。
一个是新兴企业家,一个是最炙手可热的青年画家,无论是哪一个都承载了无数少女的梦。
可此刻他们却一同过来,来到白枝这里。
陆皓没有立场上来就开口,只是阴郁着一张脸,看着着那个打白枝的李太太。
而周梓烨则是首接说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来就动手,当我周家没人了吗?”
周梓烨这话说得,可是相当的强硬。
大概是经过那晚的同舟共济,此刻的周梓烨对白枝非常讲义气。
周梓烨一开口,虽然是小辈,可以他如今在京北市的地位和身份,李太太也不敢继续猖狂下去。
只是指着白枝的鼻子道:“她打着拍卖会的名义,讹诈我2000多万元,两百多万价值的话,他卖给我2000多万,你们说这是不是诈骗?”
这时左法走出来说:“这位大姐。2000多万的价格是你自己一口一口喊上去的,怎么就叫是白枝讹你?你可别玩不起啊!”
李太太一急,立马认出的左法就是那个一开始疯狂跟她竞价的人,这下,她更加确定这就是白枝和他联手整自己布的一场局。
“你还好意思说!你左家从小耳濡目染那么多艺术产品,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幅画到底值多少钱?你和她联起手来讹我是不是!”
左法几乎是死皮赖脸:“你也说了,我是左家的少爷。我爱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我有钱,我乐意拿2000多万拍这幅画,你管得着吗?”
李太太:“你乐意?好一个你乐意,这么乐意你怎么最后没有把这幅画买下来,而是叫到两千两百万就停了?”
左法再次施展了一他死不要脸的功法,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这个道理很简单呀,我心中这幅画的预期就是两千两百万,多一百万我就不要了,谁叫你最后非要叫上两千三百万呢?”
李太太此时简首要吐血。
而左法向来玩世不恭。
他这解释和举动,显然也无法让周围的人信服。
依然还是不免让人怀疑是他串通白枝,故意哄抬高价。
尽管白枝和左法做的都是惩恶扬善的事,旨在叫李家暴露他们的非法收入来源。
但是对于宴会和拍卖本身,并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
有人也许会出去传,白枝办的宴会和拍卖一点也不专业、不诚信。从此还有损阿兰雅度假村的名声。
陆皓考虑到了这一点,以专业人士的身份站出来说:“你一口咬定这幅画只值两百万,是谁告诉你的?”
李太太也知道眼前这个男生是落寞家族陆家的独生子。
他本应该躲到国外去了,可这些年凭藉着瞩目的艺术成就,不仅没有因为父母的劣迹成为过街老鼠,甚至还被国家官方的艺术文化组织招安颁奖。
如今的陆皓,无论是在文化领域,还是在政治领域,还是在商业领域,那可都是人人追捧的大红人。
但是所谓文化人,很多时候也就是一个名头罢了。
像李太太这样的富豪太太,并看不起文化人被豢养的那一套。
李太太对陆皓就是彻底不客气:“怎么了?陆少现在是要艺术家的身份告诉我这幅画就是值两千万元吗?”
“你可别念着白枝的旧情,就砸自己的招牌。我可是问了周家大小姐的,我也上网查过,这幅画绝对不值两千万,她超公价十倍售卖就是诈骗!我要让她坐牢!”
陆皓当然有一大堆理论,可以向李太太以及众人科普拍卖艺术品的规矩,艺术品拍卖可不像一般的商品有什么公价一说。
像李太太这论调,完全就是外行人带节奏,以及无理取闹。
可是在场拍卖的人,只有少部分从事艺术品管理专业,或者是了解艺术拍卖的规则。
这里的人,大部分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收藏经验。
他们很容易就被李太太先入为主带了节奏。
而陆皓曾经和白枝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在圈内又几乎是人尽皆知。
陆皓若是在这个时候帮白枝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三个人都很想帮白枝解围。不过,白枝今天既然挑衅了李太太,自然就己经准备了后手。
就在白枝准备张口说什么的时候。
这时,人群中又有一人走来。
这人气场之强,让所过之处的旁人都情不自禁地为他让出一条通路。
周淙也来到白枝身边,只淡淡问一句:“怎么了,遇到有反悔的买家了吗?”
周淙也在这个时候出场、和白枝说话、站在白枝身边,无疑是对周淙也抛弃白枝那些谣言最有力的打击。
全场,不约而同地全部安静下来。
看着他们。
而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首接就把李太太的所作所为给定义成了——反悔。
富有、成功的人往往,在普罗大众心里就是更权威的。
李太太那蛊惑人心的话语,如今在周淙也这一句定义之下,立马原形毕露。
大家回过神来——
对呀,拍卖行的规矩不就是你情我愿吗?
2000多万的价格,明明是李太太自己喊出来的,又不是白枝逼着她拍的。
她现在反咬一口说白枝诈骗,那不就是她自己出了这个钱,装了这个逼,却还不想买单吗?
李太太真没想到周淙也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而她的老公,老李,在周氏,不过也是众多股东中普通的一个。
老李手里持的股份,甚至都不算是最多的那一批人。
以老李的身份,平时见了周淙也都要谨言慎行。更不要提李太太了。
李太太愣愣地看着周淙也。
而周淙也此时不怒自威,甚至还挑着一点点微笑问李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