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刚回帝都就打听到了季屿川在鼎盛会所喝酒。
又喝酒。
她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鼎盛会所,进去没多久就碰到了几个醉鬼,拦着她的去路。
许愿大声呼救,结果还真的来了两个人。
一个女孩见到许愿被欺负,直接上去给那几个人一拳。
“你当姑奶奶好欺负?道歉!!”她掐着腰,语气不太好的说道。
而她却被另一个女孩揽在怀里。
刚想开口说话,就被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晚晚,发生什么事了?”
林归晚还没开口,被打的三人先行开口说道:“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惹到了两位姑奶奶的朋友,陆爷和霍先生饶命啊。”
陆爷和霍先生?
难道是陆知淮和霍承?
听到这,许愿躲在沈珞的怀里,不经意间抖了抖。
她选择不说话。
“怎么回事?晚晚。”霍承又问了一遍。
林归晚详细的说道:“我刚才和小珞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这三个人拉着这个女孩去包厢,所以我和小珞动手打了他们。难道我们有错了?”
霍承揉了揉女孩头:“晚晚做的对,这样的人该打。”
“回去吧。”陆知淮眯了眯眼,看了一眼沈珞怀里的人。
“那她怎么办?”沈珞看了看陆知淮,又看了看怀里的人,“你自己可以回去吗?”
“许愿。”
陆知淮轻而易举的就喊出来了女孩的名字。
许愿跟着他们一行人回到了包厢,刚进门就看到了喝醉酒的季屿川,眼前的这个人与记忆中的人重叠。
这三年未见,原来他也褪去了青涩,变得成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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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重逢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季屿川也知道了许愿为什么离开。
好在两人的心中都有彼此,才能把年少时的喜欢一直延展至今日。
季屿川和许愿在重逢的第二年年初就举办婚礼了,还有记者询问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匆忙的就结婚了?
他答道:“我和许愿结婚从来不是匆忙,是年少时的心动,是因病分离的挂念,是久别重逢仍旧相爱。”
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这份年少时心动的答卷,他已经写了十年了。
十六岁的心动,二十六岁的结尾。
十年足够了。
剩下的日子就应该长相厮守,再也不分离。
“十年这么长时间,请问您在这期间有喜欢过其他的人吗?”记者又提问道。
季屿川正视这位提问的记者,一字一句的说道:“从开始到现在,季屿川心中只有许愿一个人。”
“如果您太太当年因病去世了呢?虽然我这个问题有些冒昧。”记者再次问道。
“她去哪我就去哪。”季屿川答道。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许愿的死讯真的传来,他一定奋不顾身的跟随。
爱是一件纯粹的事情,相爱也是。
有时候人总把爱情看得太肤浅,但也总有人会因为一段爱情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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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之后许愿就怀孕了,十月怀胎生了个女儿,取名季念。
这个名字是季屿川查遍中华字典选出来了,季念=纪念。
这是二人幸福的结晶,也是二人的礼物,她是带着所有人的期待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季念完全继承了季屿川和许愿的优点,小时候就长得和瓷娃娃一样,甚是可爱。
再大一点的时候,她会跟在季屿川的屁股后面,用稚嫩的嗓音说道:“爸爸...你走慢一点...念念追...追不上你了。”
“那爸爸等等念念好不好。”季屿川蹲在地上,双手伸开等待着季念的到来。
一个大满怀,季念冲进了季屿川的怀里。
不过她的性格也很调皮,估计是随了季屿川的性子。
那天,许愿下班回来,发现家里没有人,她试探的喊了喊:“念念?老公?你们人在哪呢?”
仍旧没人回应。
她慌张的跑到楼上去,打开卧室的门。
原本处在黑暗的环境,biu一下的全亮了,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surprise~妈妈~”
“这是怎么了?”许愿看着屋内的布置,以及季念身上穿的小裙子。
“老婆生日快乐~”季屿川从另一边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束花,另一只手拎着礼物,眼神宠溺。
季念也走到许愿的面前,“今天是妈妈的生日~妈妈不会忘记了吧?”
经过自家宝贝女儿的提点,许愿这才想了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原来她也忙到忘记自己的生日了。
许愿眼泛泪光,将季念抱了起来,“谢谢宝贝女儿,也谢谢老公~”
“妈妈不哭噢~妈妈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妈妈噢~”怀里的女孩用稚嫩的声音哄着许愿。
男人走到母女二人的面前,问道:“今年的愿望是什么?”
“那我们全家去看日出?”许愿提议道。
是因为结完婚就怀了孩子,她因为身体薄弱,所以没怎么走动。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又开始服装设计了,倒也没想过再去看日出了。
如果说真有愿望的话,那去看一趟日出也是不错的。
最起码一家人还没一起去看过呢~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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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许愿的生日是在冬天,所以他买了三张机票,带着妻女一起来到了南方的海边。
季念被男人放了下来,她就欢快的奔跑着。
“哇~好漂酿啊~爸爸妈妈~念念说得对嘛?”站在不远处的女娃娃,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不假思索的问道。
许愿笑了笑,蹲在季念的面前,温柔的说道:“很漂亮,念念说的很对。”
太阳一点点的从海面上升了起来,耀眼的阳光照耀在这片大地上。
过了一会,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
“哇~下雪了哎~”季念用手捧着落在手心的小雪花,眼睛亮闪闪的。
季屿川揽着许愿的肩膀:“看来我们是幸福的,南方下雪的频率还是没有北方多。”
“是啊,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许愿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感叹的说了一句。
男人笑道:“老婆说得对。长相厮守,白首不分离。”
季屿川抱着季念往海滩上走去,见许愿没有跟上来,于是转头说道:“哥哥在这等你。”
他迎着冬日的雪花,依稀和十八岁桀骜不驯的少年重合。
还是记忆中的轮廓,踏过了悠长的时光。
但依旧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