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季星野停顿了片刻。
苏茉已经不耐烦了，“说不说？不说挂了。”
“我在城东的酒吧看到简敛了。”
“就这？”
季星野又问，“你知道？”
“嗯。”苏茉应了一声，“我知道，他身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吧？没有就不用和我说。”
“乱七八糟的人倒是没有，只是他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临走前把手机扔给了他朋友保管，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扔给别人，万一你打电话接不到怎么办？”
苏茉眉头微拧，坐起身来，“你怎么知道那是他的手机？”
电话那头战术性停顿了片刻，接着传来季星野不怎么自信的声音，“手机壳上贴着你的照片......就是去看音乐节拍的那张，我应该不会认错吧？”
那是一张拍立得，苏茉去看音乐节在台下和台上的简敛合照，那个时候简敛正好看向了她的镜头。
苏茉觉得那张拍立得很有意境，就留下来了，亲自放在了简敛的手机壳里。
“等我。”
甩下两个字之后，苏茉立刻挂了电话，给简敛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秒接。
“在哪儿？”苏茉打了个哈欠，一副困了的样子。
简敛回道，“我和继风在外面吃烧烤，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秦继风？”苏茉又问。
秦继风是乐队的贝斯手，年纪最小，比简敛还要小上好几岁。
“对。”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随即又是一道男声传出，声音年轻很多。
“嫂子，是我，秦继风，今天家里有点事儿，请简哥来帮了一下忙。不好意思，不知道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没事没事。”
寒暄几句之后，苏茉挂断了电话。
再次看平板上的红点，已经移动到了一家普通的烧烤店。
季星野没必要骗她，简敛这边说的也是实话。
苏茉犹豫片刻，还是换了衣服出门去了。
凌晨两点半，路上车辆很少，苏茉踩着限速开车，很快就到了那间酒吧里。
凌晨三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酒吧里人声鼎沸，舞池里的人跟着音乐节奏摇摆。
不知道是不是约的人已经走了，季星野一个人坐在吧台上，无聊的翻看着手机。
苏茉走过去，在桌面上轻扣了两下，“人呢？”
“苏姐，你来得太晚了，人都已经走了。”季星野收起手机。
过了快一个小时了，人走了也是正常的。
苏茉点了点头，看向了季星野，“你眼瞎的概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