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得意?你赢了。”霍宴嗓音依旧,试图营造出不落下风的气势。
商霆聿眉骨轻抬,提出质疑,“赢?”
“我们斗了这么多年,我进来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了。”霍宴声音里满是不甘心。
“斗?”商霆聿姿态慵懒,“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斗。”
霍宴双眸微眯,“什么意思?”
“商场上沉沉浮浮,用实力说话,能者居之。在我看来,你和以前那些手下败将没有任何区别。都......”商霆聿战术性停顿了片刻,接着薄唇轻启,吐出了几个字,“不堪一击。”
霍宴一直拿商霆聿当作商场上的假想敌,东施效颦,无论什么都要学。
但在商霆聿的眼里,他却连一个对手都算不上。
霍宴的确有能力,不然也不会把霍氏迁移至京市,还能发展壮大。
可惜都是用的见不得人的手段,纸终有一天会包不住火,事情败露了霍氏就倒了。
听完最后的四个字,霍宴面部扭曲,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商霆聿,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商霆聿翘着二郎腿,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如今霍氏已经散了,其中大头被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拿了,其余股东也各自带着项目单干了,整个霍氏四分五裂。对了,你从我那儿抢走的那个机场的项目,被你弟弟送给我了,他希望我高抬贵手放过霍氏。”
商霆聿的语气随意,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
霍宴冷笑了两声,“当了一辈子米虫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商霆聿没有理会,看了一眼手表,眉头微蹙,“你见我就是想知道这些东西?”
“听说你和姜听要结婚了?”
“消息还挺灵通?”商霆聿轻笑了两声,“原本是打算给你发一张请帖的,但......你现在这样子也去不了。”
霍宴嘴角微扬,露出一副自认为胜券在握的模样来,“商总,你知道姜听在国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她还有事情瞒着你吗?回去问问她吧。”
商霆聿见惯了大风大浪,对姜听信任极了,自然不会被他三两句话影响。
“是吗?说来听听?”
霍宴继续,“想来你现在也知道姜听出国的原因了,疗愈情伤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展一段新的恋情。你的孩子在外面随意管别的男人叫爸爸,你就没有丝毫怀疑?”
“是吗?这个角度还挺新鲜。”
商霆聿神色如常,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桌下的手虚握了两下,是他想抽烟时常做的动作。
霍宴似乎并不在意他是否相信,只是想把事情说完。
“即使你相信姜听不是那种人,但你相信苏茉吗?苏茉是出了名的爱玩儿,给自己的好姐妹介绍一夜情对象,不难吧?何况姜听身边还有一个爱玩儿的梁牧。”
商霆聿神色渐沉,并没有回答。
“玩儿多了,身体自然就出现问题了,不信你去查查,姜听在国外做的有些检查你是不是查不到?那是因为消息都被苏茉找人抹去了。”
“商总,你头上的帽子,可不止一顶啊。”
从监狱出来以后,天色已经变了。
阳光隐藏在云层之中,层层叠叠的乌云堆砌在一起,给丫丫的一片。
要变天了,得去接姜听回家。
正巧赶上了晚高峰,高架桥上堵得厉害,商霆聿不时看一下腕表,从未这么急切过。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拖了两个半小时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