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然皱眉,有些抗议地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去警局?你们是哪个警局的?”
警察同志见沈秋然这么抗议,认定了她就是嫌疑犯,他的脸色更加严肃:“你认识荣军部队黄闻才的媳妇覃水玲重他的母亲伍丽吧?”
沈秋然轻笑:“住在这个军属大院的,应该没有哪一个不认识她们的吧?警察同志,请问怎么了?你们让我回警局,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我怕是诈骗啊。”
警察同志没有回答她的话,而且严厉地问道:“你昨天是不是出岛了?”
“是啊。”沈秋然如实回答。
警察同志:“那就没错了,你故意把覃水玲和伍氏打伤,我现在要正式逮捕你。”
沈秋然挑眉,“我出岛,就是我打伤她们?什么叫做那就没错了,昨天这个大院里出岛的不止我一个,你们怎么不去找他们?”
“我调查过了,你前天跟她们发生了争吵。”
沈秋然好笑地看着警察:“你们工作一向都这么草率的吗?”
“别啰嗦了,请跟我们回去!”警察同志似乎没有耐心,他们在来的时候,可是收了对方给的辛苦费。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理,他们是很懂的。
“没有任何证据,就想让我跟你们回警局,你们当我是傻瓜啊?你们要抓我行啊,拿足够的证据出来,证明我打伤了覃水玲跟伍……”沈秋然不悦地扬眉:“伍什么?”
“伍丽同志!”
“怎么回事?”陆南承和他的战友下了早训回来出,看到警察堵在他家门口,他脸色黑沉,眸光冷冽。
警察同志跟他说明来意后,陆南承蹙眉,目光凌厉犀利地看着警察同志:“除了当事人,有没有目击证人亲眼看见我媳妇打人?”
警察同志在陆南承压迫的目光下咽了咽口气,“有一位老奶奶,她亲眼看到沈秋然同志暴力覃水玲和伍丽。”
陆南承眯眼,眼底划过一抹幽冷。
他冷冷地看向沈秋然:“你昨天出岛了?”
沈秋然皱眉,对上陆南承的眼神:“陆南承,你是不是也怀疑我打伤了覃水玲跟伍氏?”
“他们有目击证人,你应该跟警察同志回一趟警局。”陆南承森寒地道。
沈秋然冷笑一声,“好,我去警局,我现在就去警局。”
“我陪你去。”
沈秋然好像吼一声陆南承: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
可这里是军属大院,除了他的战友,还越来越多的军嫂都聚了过来。
她要是这么一吼,没一会儿,满大院都在传他们夫妻感情不和。
不是他们感情不和,而是她跟现在的陆南承没有一丝感情。
沈秋然抿唇,淡淡地看着陆南承。
她的眼神,淡然如水,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丝情绪,看得陆南承胸口一沉。
他动了动薄唇,想说,让她去警局,不是怀疑她,只是这一趟迟早都要去的,干脆就早去早解决问题。
沈秋然看了他许久,才忽然一笑。
笑得那样讽刺,那样失望。
陆南承看得心里极不舒服。
沈秋然直接从他面前走过,走出军属大院。
两名警察同志赶紧跟上去。
……
煮了一锅野菜糊糊。
她到外面去摘了一些野菜,跟玉米面粉一起煮的,放了菜籽油和盐。
可能是饿,她吃不出是好吃还是难吃。
反正她吃了三大海碗。
她心情不错,她看到警察来找沈秋然了,听到警察说,婆婆跟妯娌受伤了。
她相信沈秋然。
沈秋然不会让婆婆跟妯娌死的,但也不可能会让她们好过。
她也相信沈秋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留下证据,让警察来抓她的。
不管怎样,婆婆和妯娌受伤了,她高兴。
一高兴,胃口就好了,三大海碗的野菜糊糊吃进胃里,全身舒服。
喂饱女儿,她也不去理会覃水玲的两个孩子,抱着女儿出门。
来到公告栏处,养殖场那边干活的名单出来了,有她!
她心情更好了!
她低头,在女儿脸上亲了亲,“娘带你出岛玩,我们一会儿就可以坐船了,高不高兴?”
……
派出所。
沈秋然见到了所谓的目击证人。
那个老太婆见到她,就指着她道:“就是她!是她把人打伤的!”
老太婆把时间地点都讲了出来,好像人就是沈秋然打伤的。
老太婆走后,黄闻冷冷地看着沈秋然:“一营嫂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陆南承剑眉紧皱,眸光幽深地看着沈秋然。
沈秋然面无表情:“我要说的话可多了,那个老太婆说的那个时间,我一直在我家。”
警察问:“谁可以作证,你一直在家?”
“当然是我家人,你们去问我家人吧。”沈秋然把温馨家园的地址报给了警察同志。
黄闻才冷哼:“你家人一定会包庇你的,他们的说词不能证明你无罪。”
“警察同志,带我去审讯室审问吧,我不想见到他们。”沈秋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这狂拽的态度,让黄闻才很不爽。
黄闻才转过身,看着陆南承:“陆营长,你这媳妇浑身长满刺。”
陆南承收回一直落在沈秋然身上的目光,淡淡地看向黄闻才:“她就算是浑身长满刺,也比你媳妇强。”
“你……”黄闻才一噎:“证人目睹她打人,她这个罪,脱不掉了。”
陆南承扬唇讥诮:“未必,我怀疑这老太婆,是歹人花钱请来做假证的。”
黄闻才一听,脸色微变:“陆营长,你在怀疑我?”
“我相信警察会还我媳妇一个清白的。”说完,陆南承转身走出派出所。
出了派出所,他去了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