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眼波闪了闪,眼里泛着淡淡的水色,声音轻和,带着一丝苦笑:“怎么出来了?”
他不想在她面前看起来那么的狼狈。
白忆茗看向他,抑住眼中的水色,不如以往的温婉,声音冷淡凉薄:“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细听之下,还有些微颤。
“你又来做什么?”
“现在这副伤心的样子,装给谁看,我吗?”
“还是你觉得我会像当年一样蠢,被你耍了一次又一次。”
女人几句平淡的话,深入人心。
祁渊双眼有些模猩红,扯了扯嘴角,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现在才意识到,白忆茗恨他,一股寒意席遍全身。
“你走吧,以后都别过来了。”
想到她爸今晚被气的那副样子,还有她妈眼中止不住的担忧,她就一阵心疼。是作为女儿的。
两位老人家年龄大了,应该是安享晚年,而不是被他闹得心惊胆寒。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不在意那些事了,她也为人父母,现在就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
“对不起”祁渊愣了一会儿,才开口。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白忆茗朝他笑着,眼中却都是悲凉,缓缓流下清泪。
“你这一句对不起,能让我女儿回来吗?”
“能弥补我儿子童年的缺陷吗?”
祁渊眼眶通红,沉浸在痛苦中,半天没回过神来。
雨越下越大。
白忆茗也不想再和他待下去,转身离开。
祁渊看着她,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不死心的哑着嗓子缓缓问道:“我要怎么才能让你原谅我。”
言语中都是卑微。
白忆茗没回头,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冷笑道:“要我原谅你,除非我女儿能活过来。”
随后也不再停留,径直走进别墅里。
男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渐深,睫毛微颤。
***
几天后
京城剧院
京城最具欧式风格的一所现代化建筑,占地广阔,整场都是暖色系,简约风。
里面也是各具特色,弧形之间的错落交叠,以及不同高度之间形成的错落交异,让视觉空间变得通透起来,最边缘,用金属的弯曲成一段段下弧线。
通过高低的错落,以及不同弧度之间的组合,让金属的物料带给人轻巧的感觉,不会因为繁重的结构而造成视觉上的压迫。
美感十足。
晚上七点左右,就开始络绎不绝,其中要属最多还是妇女,学生。
后台处
云念已经换上的舞蹈服,及肩的头发也扎成了丸子,头上也戴着白色的首饰,一身珊瑚白的芭蕾舞裙,精致的锁骨露出来,高贵清冷。
还有半个小时多才开演,女生正在镜前补妆。
云念天赋高,又师出名门,人虽然清冷却有礼貌,有实力,在舞团中地位很高,有自己专门的化妆间。
“啧啧啧,真漂亮。”黎燕姝做在化妆台上,笑着打趣道。
从小到大,她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人,什么风格的人都有。
“就是这个耳饰不好看,和你这身舞裙不太搭。”
云念看了看镜子,黛眉微蹙,确实不太好看。
把它摘下来,耳饰盒朝她打开,让她帮自己挑:“哪个好看?”
黎燕姝把它盒上,笑道:“都不好看”
“我给你准备好了。”
随后把桌子上的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礼盒打开:“戴这个,这个绝对好看。”
“你给我挑的?”云念笑着看向她。
是一对简约的奥白珍珠耳环,戴在小巧白嫩的耳边,奥白的绸缎光泽衬得人也洁白无瑕,干净细腻。
“除了我,谁还这么懂你啊?云小姐。”黎燕姝勾着她的下巴调侃道:“考虑一下,要不要被我包养。”
“好啊”云念被她逗笑了,应和着。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推开。
又一个穿着舞裙的女生径直走进来,只是没有这么特别,应该是群演那种,没好气道:“云念,你到底跳不跳了,这么磨蹭。”
看到黎燕姝时,又道:“你又是谁啊?这保安都干什么吃的,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
云念冷眼看着她:“禾容,有病就去看医生,少来我这发疯。”
“你——”那位叫禾容的女生气的瞪向她,转身就走。
过后,黎燕姝也没在意:“她是谁啊,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