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燕姝看着对面的男人,嘴角勾笑,眼底尽是不屑:“我还以为能有多大点东西呢,就这么点,够让人失望的啊!”
少女接过紫邵递来的黑色手枪,在手上把玩着。
陆西棠和薄砚舟都是看过她在酒吧视频的人,不敢小瞧她。
面前的这个少女,是个狠角色。
小小年纪,出手果断,遇事不乱。
甚至更甚于他们。
不过其他人就没那么有眼色了,薄薇双眼瞪着她,怒道:“我说你是谁啊,拿把假枪在那吓唬谁呢?”
黎燕姝听后,有些好笑,下一秒,脸上笑意全无,眼神锋利,短短几秒,就将手里的枪快速上膛。
“砰”的一声巨响,打在薄薇的脚下,台阶上被打的凹陷一块,可见威力多大,女人被吓的直接跌落在地。
大叫了一声,脸上都是慌乱。
“假枪?”看见她这副狼狈模样,黎燕姝缓缓笑了:“姑奶奶从小到大只玩真的,不玩虚的。”
其他人也被吓了一跳。
华国是禁止枪支的,他们就是有,也只敢在私下里使用。
这么明面又嚣张的,还是第一次见。
陆西棠看着她,脸上带笑,有些缓解的意味:“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黎燕姝看向他,也没了好脸色:“不是你亲自把人给我接走的嘛!”
“陆总这是更年期到了,还是老年痴呆犯了,才几天啊就不记得了。”
陆西棠:“………”
好,我不说了,你有理。
薄砚舟看向她,冷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岑厌宸在哪?”
黎燕姝收敛了笑意,脸上难得的正色,一字一句道。
她坐了一天的飞机,饭都没吃,就遇上这么几个奇葩玩意。
气都气死了。
这要是在国外,哪那么多顾忌,直接一枪死一个。
多好,省事。
“我们薄家的孙子,还轮不到你个丫头片子说要就要。”薄老夫人也听到了,脸上都是怒气。
黎燕姝瞥了一眼说话的人,没当回事,又懒散的歪在红木椅上,看都没看她,摩挲着手上的枪,悠声调笑道:
“老太太,都是半个身子踏进棺材本的人了,怎么还分不清是非,没吃过你们家一口饭,没用过你们家一分钱,怎么就成你们家的孙子了。”
“一大把年纪了,不要脸起来我都自愧不如。”
“要是没身上这身好皮,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哪崩出个泼皮无赖出来,笑都让人笑死了。”
“你——”薄老夫人被她咽的说不出话,脸色气的通红,说着就要上前。
却被薄砚舟拦住。
“阿舟,你别拦我,我就不相信她一个年轻小辈能对我一个老太太动手。”薄老夫人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怒气更甚:“我非要替她父母好好教训她,没教养的东西。”
随后又是一声枪响,薄老夫人直接定住在那,小心的摸了摸疼痛的耳垂,耳边还有些耳鸣,看到手上的鲜血后,脸色都白了。
少女嘴角勾笑,举着枪支,直接把老夫人耳朵上的翡翠耳坠打落,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耳边的肉给勾住,随着边缘缓缓流血。
其他人也是一阵心惊,若是再打偏一点,谁也说不准,是眼睛还是头部。
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女孩真的会杀人。
黎燕姝嗤笑一声,随后又是一脸冷意,轻声道:
“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作恶多端,就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啼哭吵到了我,我都能毫不留情的把他嗓子掐了。
你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在我面前充什么大佬呢!”
“说句难听的,你特么算什么东西,轮得着你来教我,还跟我谈教养,给你脸了是吧。”
黎燕姝听到这,手下的人都知道,小姐是真的生气了。
随着时间流逝,雨也渐渐大了起来,像是滴在人的心里。
黎燕姝看着薄家人这副丑恶的嘴脸,双目都有些猩红。
心里一阵堵塞。
宫燕清之前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吗?
这个蠢货。
施凝看到老夫人这副虚弱的样子,连忙上前好好安抚着。
薄砚舟看向她,冷声开口:“你是宫燕清什么人?”
“她在哪,为什么自己不来,是不敢见我吗?”
男人越问,语气越急切。
施凝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为别的女人着急,手上紧紧攥着衣袖,迟迟没放手。
少女站起身来,看向他,眼尾有些余红,突如其来的悲伤,压的她喘不过气,嗓音都有些微颤:“她这辈子,最不幸的,就是遇见你。”
那是宫燕清,宫燕家的二小姐,北域第一催眠师,风光无限,荣耀加身,是她姐姐。
祭楚从小放在心上宠着的女人,被他们这么欺负着,一个催眠师,因为重度抑郁,纵火自焚。
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