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茹榕嘴上说着别不担心,没问题,行动上却不是。
迟迟听不到房内的动静,郑茹榕没有了耐心等,直接推开门,进去。
“哎哟,我的老花眼。”
郑茹榕一开门,就看见病床上,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急忙捂眼转头。
听见声音,沈安念瞬间将爆发,将傅铭晨推开,从床上秒弹开,远离傅铭晨的怀抱,支支吾吾地朝郑茹榕说道:“妈,,妈,,您来啦。”
好不容易的温存,还没尽兴,就被郑茹榕打断,傅铭晨靠在床上,眼神幽怨地望着郑茹榕。
郑茹榕自动忽略傅铭晨,笑呵呵地回沈安念,“我就是进来看看,你们两个聊的怎么样,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啊。”
说完,郑茹榕又退出了病房,顺道把门关上,阻绝了要进来的墨玉宸和傅正庭。
墨玉宸还想进去,他朝左,郑茹榕跟着朝左,朝右,郑茹榕跟着朝右,就是不让他进去,墨玉宸只能无奈的站定,“容姨,我进去给傅铭检查身体,您别挡着啊。”
“不用检查,铭晨身体好的很,明天再检查昂,走走,不早了,榕姨带你去吃饭。”
“榕姨,现在才四点。”
墨玉宸被郑茹榕推着走,墨玉宸徜着身子向后靠,就算不给傅铭晨检查身体,他也真不想去吃饭。
但郑茹榕不管,使劲推着墨玉宸走,谁都不可以打扰儿子和儿媳妇亲亲。
“傅叔,您站着干嘛,快劝劝榕姨啊!现在还不是吃饭时间。”
墨玉宸也不敢突然让开,怕郑茹榕向前摔,劝说也无果,只好求助傅正庭。
傅正庭站在郑茹榕后侧,并没有帮墨玉宸说话。
“都四点半了,咱们到饭点五点,等一会刚好饭点,你榕姨时间计算的刚刚好。再说你工作一天也饿了,该补充体力了。”
墨玉宸无力反驳,最终妥协,穿着白大褂被郑茹榕,傅正庭带到了饭店。
郑茹榕出去后,病房内还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傅铭晨拍拍床沿,打破平静,“念念,过来。”
“我饿了,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沈安念没有过去,用吃的转移话题,还没等傅铭晨回,自己又替他做了回答,“粥和小笼包吧,先清淡点,我,我,我先去买。”
剩下后半截话说出来的时候,沈安念已经到了门边,打开了一个缝,随后哐当关上门,火速逃离脸红地带。
看着沈安念慌乱离开的背影,傅铭晨低声笑了,同时也在心里做了个决定,有些事,必须得避开郑茹榕,尤其是第一次。
傅铭晨拿过床头的手机,电已经充满,从通讯录里找到顾博延的号码,拨了过去。
顾博延刚拟好考核项目和人员名单,靠着座椅伸展腰身没几分钟,手机又响了。
“啊~”顾博延哀鸣着扒拉过手机接起,“孟大队,您又有什么吩咐。”
自从傅铭晨受伤入院,袁霏霏那个大小姐,主动申请调离,文书,指挥官的工作全都压到了自己身上,孟文彬一天能打他八百个电话。
顾博延以为孟文彬又来了什么吩咐,看都没看号码便问了过去。
“是我。”
熟悉的声线让顾博延立马竖起了耳朵,打起精神坐直,把手机放在眼前,看号码。
傅铭晨三个大字横在屏幕开头正中,顾博延愣住了,语无伦次,“你,你,你是傅铭晨本人吗?不是,我的意思,意思是,你醒了?”
傅铭晨淡定反问:“你觉得,是不是本人?”
“听着,我只说一遍,”傅铭晨没给顾博延开口的机会,继续说,“我柜子里有洗干净没穿的常服和鞋子,给我带到医院,以及一个中队的人,剩下的你去跟孟队解释清楚,给你一个小时,五点四十,我要在医院看到你。”
“不是,傅队,集合所有人,老孟会扒了我的皮的……”
“嘟嘟嘟……”
电话那头响起忙音,顾博延还没说完,傅铭晨就挂断了电话。
这万年不变的操作,他万年不变的工具人。顾博延信了,傅铭晨醒了,不就是带人去医院,好他带!不就是挨骂,他去!反正不疼,左耳进右耳出。
顾博延这边交代完毕,傅铭晨打给傅铭深。
得知傅铭晨苏醒的消息,傅铭深推了会议,即刻启程赶往溪然,接到傅铭晨电话时,傅铭深刚下飞机,坐上车,准备去医院。
傅铭深划开接听,“怎么了?”
“哥,你能派人帮我准备点东西吗?”
傅铭晨先问道,毫无疑问,傅铭深不会拒绝,“说。”
傅铭晨:“我需要一个记者,带相机,一对钻戒,标准大小,以及鲜花和气球,送到医院,我的病房。”
“嗯,需要一个小时。”
傅铭深言简意赅。
“谢谢哥。”
傅铭深吩咐司机,转向先去了珠宝店,车上安排好了记者,最后让助理去花店订了花,指定时间送到溪然人民医院傅铭晨病房。
拜托完傅铭深,傅铭晨又打电话给郑茹榕,傅正庭,墨玉宸,让他们尽快赶回病房。
傅铭晨没说回来干什么,只说让他们尽快赶回,郑茹榕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饭都没吃完,又急急忙忙赶回医院。
叶婉婉傅铭晨发了信息,让她带着念念过来,叶婉婉虽然不明白傅铭晨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部署好所有人,傅铭晨最后一个电话打给沈安念。
沈安念正在排队买粥,等着付钱,把手机夹在肩膀上,说话,“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了。”
“我还不饿,你慢点。”
沈安念付完钱,换手拿手机,“我买好了,就回来。”
“念念,”傅铭晨柔声喊了沈安念,接着说道,“家里书房有个文件,一会要用,你可以回去帮我带过来吗?”
“现在?”沈安念疑惑道。
“嗯,可以吗?”
“可是,我去了回来,粥就凉了。”沈安念看着手里提的粥,有些为难,“我先把粥送过来,再回去可以吗?”
“等不了,有点急,顾博延一会要来拿,你先放到护士站,请护士帮忙送上来。”
沈安念要是回来,一来一回,时间差不多了,要是遇上顾博延就坏了,傅铭晨必须先把人支开。
沈安念想了一下,觉得傅铭晨说的可行,“好吧,就请护士帮忙送一截。”
沈安念快速跑回医院大厅,把粥交给护士,麻烦送到傅铭晨病房,然后又匆匆忙忙跑出去,打车回别墅。
傅铭晨给顾博延一个小时时间,顾博延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医院,带了一个中队,几十号人,浩浩荡荡进了医院,听候傅铭晨差遣。
十分钟后,傅铭深也带着记者,鲜花,钻戒到达医院。
傅铭晨换好衣服,戴好帽子,整理好仪表仪容,开始给队伍下命令。
“溪然消防中队,全体都有!沿病房走廊两边,站成两列,每人手里一束花,送花的目标,你们的嫂子,沈安念,送花时,一人一句‘嫂子好!嫂子辛苦了!’”
“听明白了吗?”
“明白!”
所有队员声音洪亮,声音响彻楼层。
二十分钟后,沈安念拿着文件袋返回医院,从进医院,就有人往她手里塞花,沈安念接了一路,说了一路的谢谢。
一直到傅铭晨病房走廊,整整齐齐一排火焰蓝,每人手里一束花。Ρsω㈠一4Χé/
沈安念走过去,一边递给她一朵,响亮的“嫂子好!嫂子辛苦了!”
此起彼伏。
沈安念以为是他们来看傅铭晨顺便让自己把花带进去,每一朵她都接了。
收完最后两个,门口的人帮她把门打开。
沈安念看着病房内的场景,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