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晨,沈安念紧紧抱在一起,床已经从中间陷下去。傅铭晨一只手垫在下面,护着沈安念的头,沈安念被吓得,还惊魂未定。
“哪里有没有受伤?”傅铭晨赶忙询问。
沈安念干笑两声,“没有,呵呵你家这床,质量真好,你呢?”
“你没事就好,我也没事,先起来。”
傅铭晨先起身,然后把沈安念扶起,但是他说谎了,刚突然的下落,闪到腰了。
傅铭晨把床上的东西搬下去,蹲着检查断裂的地方,“时间太长被虫蛀了,看来今天晚上不能睡这了。”
“那现在怎么办。”
“今天晚上先住客厅吧。”
声响太大,两人正说着,屋内的人都聚拢傅铭晨房间这边,郑茹榕第一个打开门,看着一屋狼藉,把错误都归到傅铭晨身上。
“哎呦,我说儿子,你就不能折腾轻点,这床受不住你那么大力。”
郑茹榕的想象力,沈安念领教过了,要是不说清楚,她没脸呆在傅家了。
沈安念赶忙和郑茹榕解释:“伯母,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床被虫蛀了,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所以塌了,您看虫洞都还在。”
郑茹榕看向断裂处,确实有个虫眼,又看向面前的两人,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难道真是年久失修,不堪重负?她想多了?
郑茹榕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说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谁让你那么长时间不回家,每次休假让回来也不回,没人住,还管他干什么,现在好了吧,差点吓到安安,搞得我也以为我可以抱孙子了,你说要你有什么用。”
傅铭晨:好吧,又是他的锅。
井南清在一旁憋笑,郑茹榕又把矛头转向傅铭深,“还有你,老大,大半夜不抓紧时间造孙子,来这凑什么热闹。”
井南清:……
“走吧。”
傅铭深楼上井南清的腰,突如其来的动作井南清有些不适应,但还是保持着微笑,搭上傅铭深的肩,“妈,那我们先回去了。”
“去去!赶紧去!”郑茹榕巴不得现在孙子就能出来,自热不会留两人。
井南清又回头朝沈安念莞尔一笑,“弟妹,你和铭晨也加油,我和你大哥先回去造着。”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沈安念羞馁,“大嫂。”
井南清摆摆手,搭着傅铭深走了。
“你们两个也去,睡客房去,这我和你爸收拾。”
郑茹榕又赶走了沈安念和傅铭晨,和傅正庭收拾屋内的狼藉。
傅家的佣人都是白天上班制,晚上不住老宅,郑茹榕不喜欢晚上家里有除傅家以外的人在,外人始终是外人,要说句家里话,不方便。
到了客房,傅铭晨,沈安念迟迟没有上床入睡。
“要不,你先试试,它劳不劳?”沈安念试探着问傅铭晨。
傅铭晨:“不用,放心,不早了,睡吧。”
沈安念有点不放心,“你确定?”
“确定。”
客房是给墨玉宸备的,墨玉宸是傅铭深的私人医生,有时候半夜被喊到傅宅,就住客房,所以这里的床,绝对不会塌。
事实证明,沈安念的担心确实多余了,半夜被折腾醒,也丝毫不影响她睡眠,一觉睡到自然醒。
傅铭晨有晨跑的习惯,出院后他要拾起来,但今天早上他失约了。
一睁眼,沈安念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怎么扒都扒不开,越扒反而抱得越紧,但偏偏不醒。
傅铭晨不知道该夸沈安念心大,还是该高兴过分信任他,睡得这么没防备。
傅铭晨也不舍不得叫醒沈安念,最后只好甘当人肉垫,让沈安念睡够。
一个小时后,沈安念伸了个懒腰,哼唧两声,起床信号发出,醒了又没完全醒,眼睛蒙松。
“几点了。”
沈安念很自然问傅铭晨,声音小小的,软软的,还带着点起床后的小鼻音,撩拨傅铭晨的心房。
傅铭晨把人捞回怀中,“睡够了吗?”hpsω1㈠四XΠě/
沈安念又闭上眼,迷糊的点点头,“够了。”
傅铭晨啄啄沈安念的唇,浅尝辄止,“那我们起床。”
“嗯。”
沈安念蹬掉两人身上的被子,傅铭晨抽出手,另一只手撑着,他确实得起床了,再闹一会,他又该有反应了。
傅铭晨穿好衣服,沈安念还没起,眼皮在打架,傅铭晨又凑过去,亲亲她的脸颊,“你再睡会,饭好了我叫你。”
“不,我要起。”
沈安念努力撑开眼皮,来人家第一天就睡到日上三竿,成何体统,就算长辈明年上不说,沈安念也不好意思。
从沈安念的视线看去,傅铭晨的脸棱角分明,五官也是深邃立体的,眉宇间那一抹平和清淡的神韵,带着温柔的笑意,从眼角满眼到整张脸,整个人看上去温宜良人。
在美色的诱惑下,沈安念大胆起来,鬼使神差伸出手,揉揉诺诺说出一个字:“抱。”
刚醒的小女孩,脸红红的,躺在他身下求抱,傅铭晨恍惚了,喉结滚动,但他还很快镇定下来,温和地冲沈安念笑笑,视线自然从她脸上收回,慢条斯理俯身,伸手搂着沈安念的腰,将人抱起。
沈安念圈住傅铭晨的脖子,腿环在他的腰上,眉眼弯弯,“你抱我去洗漱。”
“好。”
傅铭深,井南清也没起,郑茹榕已经指挥着佣人忙了一早上,厨房已经做出好几道菜。
“叮咚。”
门铃响起,佣人去开门,送床的师傅到了,郑茹榕订了张红木大床。
“哎哎,师傅慢着点啊,这可是给我儿子和和儿媳妇准备的。”
六个工人师傅,小心翼翼把床抬进傅铭晨卧室,放在老床腾出的位置,六个人按郑茹榕要求,一起站到床上,起跳再落下。
床咚咚响,十分结实,郑茹榕十分满意,多给了好几百搬运费,笑呵呵把师傅送出门。
傅铭晨,沈安念从客房出来,就被郑茹榕拉着去看新床。
古香古色,奢侈大方,又上档次,睡沈安念四个都没问题。
“安念,快看看,喜欢嘛?”
“伯母,我喜欢。”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沈安念满意就好,至于傅铭晨,郑茹榕从头到尾没问过他想法。
“妈,你买这么大床干什么,我们也不常回来。”
床占去了房间三分之一,傅铭晨房间不小,但这床着实有点大,显得浪费。
傅铭晨说完,郑茹榕当场不悦了,“你懂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这事怎么就过不去了,郑茹榕怎么就不信那床是自己塌的,非认定是他俩折腾断的。
“好了,今天晚上不用担心了,随你们怎么折腾。”郑茹榕怎么看怎么满意,握住沈安念的手,“安念啊,你不用有负担,房间隔音很好,晚上家里不会有其他人。”
沈安念:床榻真的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