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宝深谙自己的酒量,就这种低度的高粱酒,别说喝一杯了,就是整整一坛子,他也不会醉到这个程度。
由此可见,这酒里肯定有问题,要么是下了蒙汗药,要么是放了春药。
不然,他怎会这般难受?
“大宝,我心里一直都有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
楚槐花趴在大宝身旁,用手在他的胸口上画圈圈,“不过这些都没关系了,只要让别人看见咱俩躺在炕上干坏事就行了,到时你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呵呵。”
“你、你,咳咳......”李大宝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跳。
他现在像一滩软绵绵的烂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如果恢复正常状态,他保证打死这个坏女人。
楚槐花朝门外看了一眼,心里埋怨,娘怎么还没把村长叫过来?
见李大宝一脸抗拒的样子,楚槐花倏地皱起眉头,“装什么清高?十个男人九个骚,难道你是个草包?”
“呵呵!”一道冷笑声忽然传了过来。
楚槐花面色一僵,猛地看去,就见李家二老站在门口,金麦芽和李甜甜跟在后头。
“你这女人,果然有问题,不要脸的东西,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李万全怒吼一声,冲过去就把楚槐花从炕上拽起来,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对准她的脸便扇了两耳光。
“啪啪!”
两个大比兜下去,打得楚槐花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奶团子则是爬上炕,端起酒壶闻了闻,“是春药!~”
这种春药在市面上随处可见,价格极其便宜,十文钱就能买一包。
正因为廉价,所以药效也大打折扣。
不然,从李大宝喝了酒到现在,早都把楚槐花吃干抹净了。
金麦芽一听,恨得咬牙切齿,她瞪着楚槐花,“没羞没臊的玩意,你自己男人死了,就去勾引别人家汉子,缺德加冒烟的东西,你就不怕被雷劈死?”
“麦芽,别跟她废话,去揍她!~”李万全气红了眼睛。
金麦芽没动手,她嫌楚槐花太脏。
刘淑贤则是撸起袖子,上去就骑在楚槐花身上,‘嘭嘭’两拳砸下去,把楚槐花打成了熊猫眼。
“贱东西,我让你跑骚,我让你浪!”
“嘭嘭!”
刘淑贤左右开弓,揍得楚槐花哭爹喊娘,门牙都松动了。
娘啊,您咋还不回来啊。
奶团子从空间拿出解药,塞到李大宝嘴里,又喂他喝口水。
这种春药很好解,就算喝几大碗凉水,也会把药效代谢一空的。
片刻后,李大宝缓缓睁开眼睛,见媳妇和老爹老娘都在,他面色一慌,连忙从炕上跳了起来。
“爹,娘,麦芽,我、我......”
“没心没肺的东西,等回家了,看老子咋收拾你,哼!~”李万全气得直跳脚。
李大宝紧忙下炕,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麦芽,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向老天爷发誓!”
金麦芽闭了闭眼,“回家吧,往后再也别跟这种女人纠缠了!”
要说心里不气那是不可能的。
但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呢?
大宝是正经人,但架不住那些别有用心的骚狐狸想勾引他啊。
“好,回家,咱回家!~”李大宝拉起金麦芽的手,泪水湿了眼眶。
都怪他做事太鲁莽草率,如果一早就听娘和妹妹的劝阻,又怎会发生这种腌臜事?
他决定了,以后天天都守在媳妇身边,对她一百个好,楚槐花再来找他,他就扒了她的皮。
然而,不等他们走出房门,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叫嚷声。
“刘村长,你快来看看吧,那杏花村的李大宝正欺负我家槐花呢,哎哟,喝点酒就乱性,我家槐花又是个寡妇,如果被李大宝给糟蹋了,她往后还怎么见人呀!~”
话音落下,杨婆子就带着刘村长和一大群村民走了进来。
“刘村长,你瞅瞅,他们、他们......”
话还没说完,杨婆子就愣在原地,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什么情况,李大宝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酒里面明明下药了,难道他是百毒不侵之躯?
还有槐花,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咋被揍成这个样子?
刘村长见状,皱了皱眉,“槐花娘,你把大伙儿叫过来,到底想让我们看什么?”
“这、这......”杨婆子尴尬极了,话已经说出去,不知该怎么圆回来。
李甜甜站在炕上,叉着腰,“刘村长,她们娘俩沆瀣一气,给我大哥下迷药,你管还是不管?”
“哎哟,这不是小郡主嘛!~”
刘村长诚惶诚恐,吓得差点跪下磕头,忙问,“她们当真给你大哥下迷药了?”
“当然没有了,小孩子说话你也信?”杨婆子干笑一声,示意槐花快点起来,把衣服穿上。
漏着肩膀头子和大腿,像什么话?
李甜甜勾起唇角,随手拎起酒壶,轻轻晃了晃,“老太婆,你敢不敢尝尝这酒是啥滋味儿啊?”
“我、我这么大岁数了,早都戒酒了,我可不喝!~”杨婆子心虚地侧过脸去。
“好呀,不喝也行,刘村长,你坐着我家马车,去县城报官吧,让捕快过来验一验这壶酒,如此劣质低廉的春药,应该不难查!”李甜甜似笑非笑。
“中,我这就去!”刘村长为了在小郡主面前好好表现,拿起酒壶就往门外跑。
杨婆子见了,上前就拽住刘村长,“村长啊,你、你别去,我们错了还不行嘛!~”
这个小崽子也太邪乎了,明明才三四岁的年纪,反应却这么快。
这事儿如果真惊动了县令老爷,她和槐花丢人不说,弄不好还得去大牢里蹲上两天。
冯县令跟老李家可是亲戚,又是二宝的老丈人,不用细想也知道没她好果子吃。
李甜甜跳下炕,背着手走到杨婆子面前,“怎么,你这是承认给我大哥下药了?”
杨婆子涨红了老脸,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犹豫半天才点头,“我、我承认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况且为你这种老太婆赔命,那多不值当啊!”奶团子撇撇嘴。
“那、那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