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随即起身说道：“萍姐，你先忙着，我还有点事儿去趟市局。”说着，就急匆匆地走了。
到了市局之后，大部分人居然都不在。
严羽找了一圈，发现夏歌和周文亮，正在审讯室里审讯李耀民。
张毅和两个警员，则在隔壁观察室看着。
严羽问道：“等多久了？”
张毅答道：“十来分钟吧。这家伙嘴很严，什么都不说。就是死不承认，说自己不知道。”
严羽点了点头，便朝着审讯室里看了过去。
审讯室里，夏歌说道：“李耀民，你推的挺干净啊！把什么事儿，都推到了你媳妇身上，你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李耀民笑道：“小夏，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说，我能骗你吗？你说的这些事儿，我是真不知道。我那时候得病了，人一直在医院，那有空杀人啊！”
夏歌呵斥道：“少跟我攀关系！你说你在医院，可医院说了，你没事儿总往外跑，这怎么解释？”
李耀民无奈地说道：“还不都是因为公司的事儿嘛！我是病了，公司不能倒啊！可惜，病好了，公司也没了。”
夏歌冷冷地说道：“忙公司的事儿？我看是忙着杀人吧！”
李耀民不耐烦地说道：“我都说了，我是真不知道。”
这时候，严羽敲了敲观察室的玻璃。
夏歌朝着严羽看了一眼，便走出了审讯室，来到了严羽这边。
夏歌看向严羽，“你要干什么？”
严羽说道：“他跟你太熟了，你这样太吃亏了，还是换人吧。”
张毅点了点头，“我觉得严羽说的有道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不过不能莽撞啊！”
夏歌看了看严羽，说道：“老张，你去吧。”
严羽说道：“还是我跟张哥一起吧！把小周换下来，不能让他有熟悉的感觉。”
夏歌没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严羽便跟着张毅，一起来到了审讯室。
严羽说道：“小周，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周文亮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审讯室。
严羽和张毅落座之后，没等张毅开口，严羽便说道：“李叔，我想问你个问题！”
李耀民看了看严羽，一拍额头，“你是买我房子的那小子，我想起来了！”
严羽笑了笑，“也是市局的人。”
李耀民点头，“你要问什么就快点问吧。”
严羽笑道：“你母亲的事儿，你都知道吧？”
李耀民顿时一愣，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严羽笑道：“我调查了一下你的家世，我发现你母亲的生活作风，有点……过于开放了！”m.
严羽这话说完，张毅都是一脸诧异地看向了严羽。
夏歌在观察室，则是蛾眉紧蹙，低声道：“他都是哪儿来的消息啊！”
李耀民脸色阴沉，“你到底要问什么？”
严羽继续笑呵呵地说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这么说，你是吃百家米长大的了。我去，一百多人，真是辛苦了！赚点钱，太不容易了。”
严羽此言一出，李耀民便猛地一砸桌子，“你闭嘴！”
严羽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却很快冷静了下来，“我说实话嘛！你激动什么啊！我觉得你母亲，还是很伟大的！为了你，不惜出卖自己，来把你养大……”
严羽话还没说完，李耀民便喊道：“你给我闭嘴！你不准再说了！”
严羽却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啊！你不让我说，那就是你都知道了。你妈为了把你养大，那是什么人都得接待，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真是来者不拒！”
李耀民怒道：“你放屁，我妈才没有！”
严羽冷笑着说道：“那是你不知道吧！她跟何金水的事儿，你们那些老邻居可都知道啊！”
李耀民愤怒地说道：“你放屁！何金水是我干爹！”
李耀民此言一出，严羽便笑了出来。
李耀民也愣了一下，随即便低下了头。
严羽说道：“何金水二十几年前的案子，是你和你母亲帮忙做的吧！你知道五行血祭，不过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是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过研究。直到三年前，你的了肝癌，便想到了五行血祭，来给自己续命，我说的对吧。”
李耀民依旧低头不语。
严羽则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替你说。当年你帮助何金水杀人，知道了五行血祭。不过何金水没有完全告诉你，所以你这些年都在自己研究，做出了一个四不像来。”
严羽冷笑一声，“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何金水怎么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就是病死的，五行血祭要是有用，他还能死吗？”
李耀民看向严羽，“可我还好好活着！”
严羽说道：“那是因为有人给你移植了肝脏，那是因为现代医学的进步，跟你的狗屁祭祀，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耀民冷笑一声，“什么都不懂！”
严羽说道：“我是不懂，你也未必懂多少。何金水的狗屁血祭害死了五个人，他已经是个死。你连他的本事都没学到，你就更做不到了。你能活着，跟血祭没有任何关系。”
李耀民看向严羽，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有证据就去告我。何金水是我干爹，我家以前得到过他的资助，这都是真的。那又能怎么样？你有证据告我杀人吗？”
李耀民话才说完，夏歌便突然走了进来，直接放下一沓文件，说道：“李叔，别狡辩了。在你的茶壶里，我们检测到了人类的dna。只要等检测报告出来，就能证实那些残留的dna，是属于受害者的了。”
李耀民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萎顿了下去，“不可能，这不可能！”
夏歌说道：“你是把那些人体组织丢弃了，不过在壶嘴的位置，还是有部分残留的。以现在的技术，我们都是可以检测出来的。”
严羽看向李耀民，“李耀民，你主动承认，对大家都好。再狡辩下去，也不过是拖时间而已，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
李耀民长叹一声，“可惜了，生不逢时啊！我干爹遇见了你父亲，我遇到了你！如果不是在滨海动手，或许就永远不会被发现了。”
夏歌则说道：“李叔，你还是主动交代吧！”
李耀民看向夏歌，“这事儿跟你婶子没关系，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