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十块对他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
连慕泽景都能拿零花钱随随便便给她买!
温尔晚觉得自己太幼稚了,跟他斗气,把自己都气迷糊了。
要是买包的话,她可以说要最贵的!
这奶茶……最贵的也未必是她喜欢喝的啊!
算了,不喜欢喝就扔掉,反正是他买的,她都不喜欢!
温尔晚安静的坐在车上,太无聊了,只能盯着慕言深,看着他买奶茶。
别说,他一身西装,个子又高,而且长相俊美又有气质,往店门口一站,简直是活脱脱的揽客招牌。
爱喝奶茶的人又大部分都是小姑娘,哪里顶得住慕言深这种男人啊。
又高又帅又霸道又多金,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贵气,是个女人都迷糊。
所以……没一会儿,慕言深所在的那家奶茶店就排满了人。
女生们都在偷偷的看他,还有胆大的拿出手机拍他。
温尔晚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了他昏迷住院的那段时间,他天天带着她溜出医院,在市中心周围的居民小巷子里,吃吃喝喝,四处逛逛。
那时候多快乐,以为那就是一生的缩影。
没想到才过去一个月,她和慕言深已经要分道扬镳了。
温尔晚叹了口气,世事无常啊。
慕言深点单:“要一杯最贵的奶茶
“好的,”服务员回答,“甜度要几分呢?冷的还是热的?”
他迟疑了一下。
晚晚应该不喜欢喝甜的,现在这个冬天的季节,肯定要喝热的,冷的多不适合。
“三分甜,热的慕言深回答,“就这样
“好的
旁边的女生说道:“你买的这个,冷的更好喝,热的就没味道了
慕言深挑眉:“是吗?”
“对,推荐你喝冷的
“抱歉,我太太不能喝太凉的慕言深回答,“还是热的吧,谢谢你的提醒
他的话一说完,能够清楚的听到周围一片叹气声。
太太……
他都结婚了啊!
果然好男人早就被人家搞到手了,怎么可能会单着!
奶茶做好之后,慕言深又拎着上了车。
温尔晚目睹了全程。
他将奶茶递给她:“你要的最贵的
温尔晚接过,一边插上吸管一边问道:“刚才有女生给你搭讪?”
“没有
“我明明看见她跟你说话了
慕言深一顿,很想调侃一句,她是不是吃醋了?
但是想想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他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回答:“她说这杯奶茶喝冷的,口感会更好
温尔晚“哦”了一声。
没意思。
她问什么,他解释什么,一点情趣都没有。
换做以前……
算了,想以前做什么呢?又有什么用呢?
过去的都过去了。
温尔晚默默的喝着奶茶,喝得咕噜咕噜的,别说,这瞎买的最贵的还挺好喝。
她专心致志的喝着奶茶,研究着吸上来的这一口里都有什么小料,慕言深就在旁边开车,时不时的侧头看她一眼。
其实温尔晚发现他在看了,但她以为……
他是在看后视镜!
根本不是看自己!
医院,病房门口。
“慕先生,太太,”管家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候迎接了,“老爷子刚醒,气还没怎么顺过来,您们要是进去的话,说话声音小一点,表现得和睦一点,有话都顺着老爷子说,千万别和他抬杠
温尔晚点头:“知道了
她也没想气老爷子。
那是泽景和念念的祖父,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她还是希望老爷子能够健健康康的。
慕言深和温尔晚一前一后的走进了病房。
护士正在和慕老爷子量血压。
“来了?”看见两个人,慕老爷子率先开口。
“爷爷慕言深问道,“身体好些了吧
“应该暂时死不了。但是如果你非要气我的话,那见阎王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快得很
“我哪里敢气爷爷
慕老爷子哼了一声:“你还不敢?你气我多少回了?”
慕言深抿唇。
见气氛不太对,温尔晚连忙出声说道:“爷爷,您别搭理他,好好的养身体养病才是最要紧的
“我确实是不想看见他!”老爷子回答,“尔晚啊,离婚这事儿……是这臭小子对不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啊,先跟你道一声歉
“别别别,”温尔晚连连摆手,“怎么能让您这位长辈跟我道歉呢,何况这件事,跟您无关
慕老爷子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的,但……我希望你和言深好好的在一起,为这个家考虑,为老公孩子考虑
老爷子心里也明白,他以死相逼,要挟慕言深和温尔晚不许离婚,他们两个是肯定为难的。
一边是感情破裂,必须要分开。
一边是他这个老头子的威胁。
慕老爷子知道自己对不起温尔晚。
说起来,他是有点自私的,自私的为了慕家和两个孩子考虑,却没有考虑过温尔晚在这场婚姻里的感受。
她是那个受害者,是那个被慕言深狠狠辜负的人!
所以,老爷子简单的跟她说了两句之后,就岔开了话题,转头看向了慕言深。
“你给我记住啊,要是离婚证下来了的话,你明天就能看见我的骨灰,后天就能看见我的尸体!”慕老爷子警告道,“慕言深,话我就撂下了,你自己看着办!”
“爷爷……”
“这事儿没得商量!你做错了事,就给我去想办法的挽救,弥补,让尔晚原谅你!你是过错方,懂吗!”
护士在旁边说道:“慕老爷子,您别生气,这血压值一下子又升上来了
听到护士的话,慕言深在嘴边的话又给咽下去了。
他看了一眼温尔晚。
怎么办。
爷爷的态度如此坚决,这个婚要是离了,真的就会失去爷爷。
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慕老爷子反复做着深呼吸,让情绪稳定下来,靠在病床上,看上去苍老而又虚弱。
“我的态度不会改变的慕老爷子说,“言深,事情就交给你去解决了,别让我失望
慕言深又看了一眼温尔晚。
温尔晚不吭声。
她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