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慕言深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协议都是对你有利的。我不会坑你,毕竟我们……真正的爱过
温尔晚呵了一声:“有一种你在施舍我的感觉
“不,这是你应得的。我说了了,我们爱过……”
温尔晚打断他的话:“不要再提爱这个字,我,听着恶心!”
她不想再和他过多的讨论爱不爱的,拿起笔,唰唰的就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按手印!
“好了律师说道,“协议生效。慕总,太太,您们可以定一个日子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离婚证一下来,协议书就正式生效了
说完,律师又看向慕言深:“慕总,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嗯
得到了允许,律师如获大赦。
终于可以走了啊!
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慕总和太太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他可不想知道得太多!
律师走的时候,慕言深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律师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律师要有基本的职业操守!
律师一走,温尔晚也站了起来。
“这么急着走?”慕言深挑了挑眉,“不坐下来喝杯咖啡吗?”
“我并不想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
“我们以后不可能有机会……这样和谐的面对面坐在一起了慕言深说,“就当是好好的告个别吧
他这么一说,温尔晚又有些心动。
是啊,爱了这么多年,最终以离婚收尾。
她和慕言深不可能再和睦的单独相处了。
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温尔晚反而一身轻松。
她有一种终于解脱的轻松感。
结束了,都结束了。
她不必再苦苦的哀求慕言深,不用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更不用对这份感情抱有太多的期待。
“坐吧慕言深说,“咖啡机在那边,我去给你现磨
“好
咖啡的香味弥漫着整间办公室。
温尔晚看着慕言深熟练的操作着。
他这个人,生来贵气,养尊处优的,做什么事情都不紧不慢,再加上身高手又长,看上去总是莫名的很养眼。
温尔晚看着看着,一时间忘记要收回目光。
这男人曾经属于她。
现在,再也不会属于她。
有些悲凉。
温尔晚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但是事已至此,她的内心反而非常的平静。
就这样吧。
想离开的人留不住,想留的人不会离开。
慕言深将咖啡放在她面前:“加了一点奶,是你喜欢的口味
“难为你还记得,我喜欢喝加奶的
“我还记得很多
温尔晚喝了一口:“比如?”
慕言深笑笑:“太多了,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比如……她睡觉会喜欢踢被子。
一到冬天,她的手脚就无比的冰冷。
她喜欢吃甜品,但是只吃三口,怕胖。
她胆子很小,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
慕言深一边想,一边望着温尔晚,嘴角勾起笑意。
阳光从落地窗照了进来,洒在地板上,也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看起来……
两个人根本像是在谈判离婚的事情,而是趁着天气好,在这里喝点东西,聊聊天。
温尔晚知道他在看自己,她却不想和他有视线交流,所以一直低着头,望着手里的咖啡。
“什么时候去民政局?”慕言深问道,“约个时间
“我都可以
慕言深顿了顿:“那,明天?”
温尔晚毫不犹豫的点头:“好啊,明天
“就这么定了
“嗯,就这么定了
两个人达成了一致的默契!
就明天!
越快越好!
慕言深不敢拖,怕夜长梦多,这个婚离不掉了。
晚晚多留在他身边一天,就多受一天伤。
温尔晚也想早点离。
她已经遍体鳞伤了,彻底的和慕言深划清界限之后,她需要大量的时间慢慢疗伤,慢慢修复。
也许一两年她就能好起来。
也许……一辈子,她都无法治愈离婚带来的伤。
可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的。
人要往前走,向前看,不能只活在回忆里。
喝完这杯咖啡,温尔晚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慕言深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
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
如他所愿。
慕言深抬手摁在胸膛上,有些痛。
他分辨不清楚,这是癌症细胞扩散带来的痛,还是心脏传来的痛。
总之……他现在难受得像是要死掉了似的。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慕言深收敛好情绪,变得正常从容。
仿佛刚才那个落寞孤独的人,根本不是他。
乔之臣匆匆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焦急的寻找着。
“什么事?”慕言深皱着眉,“你在找什么?”
“温尔晚啊,我听安好说,你们……”
“她刚走
乔之臣望着他:“你是不是疯了老慕?”
“没疯慕言深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已经定了,我和她都没意见
乔之臣走到他面前,发现茶几上有一份协议。
拿起一看,乔之臣的脸色变了,又匆匆的翻到最后一页。
都签名了,摁手印了。
“你们……你们……”乔之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为什么啊?老慕,谁都不理解你,但我理解你。你那么爱温尔晚,不可能会离婚放她走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慕言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出事了?”
“你啊!”乔之臣问,“你是不是藏着一个秘密,自己扛着,谁都没告诉?”
不愧是多年兄弟啊。
真懂他,几乎是马上就猜出来他的不对劲了。
然而,慕言深是不会承认的。
“我能有什么秘密慕言深架着二郎腿,姿态悠闲的继续坐着,“你看看现在的我,像是不对劲的样子吗?”
他坦坦荡荡,神色慵懒。
乔之臣盯着他:“不,老慕,你一定有不能说的苦衷,才会跟温尔晚离婚的。什么不爱了,狗屁出轨,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我一个字都不信!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慕言深反问,“就是腻了,不爱了,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