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都市小说 > 林归晚 > 第77章 冬天的海棠花

可是没走几步,就会出来一个女孩递给许愿一束花,还都是她最喜欢的海棠花。
可是海棠花最佳的生长季节是春季和秋季,冬季又怎么会有呢?
直到两人走到了度过三年的班级————高三一班。
恍惚间,许愿还以为真正的回到了高中生活。
季屿川从后面捂住了女孩的眼睛,带着她进到了班级。
班级内静悄悄的,可是季屿川的声音却未曾停下来,而许愿也静静的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初中的时候我们一个班,高中的时候也是一个班,但我想说的并不是巧合,而是我一直都在追随你的脚步。”
“高中的时候你经常有不会的题目,我就会提前预习,因为我想教会你。”
“每次特殊的日子,我都会提前给你接好热水。”
“阿愿做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我每次打完篮球回来,我的桌子上总会有一杯接好的温水和一颗润喉糖。”
“我起初英语不行,也是阿愿帮我整理笔记,教我学习。”
“高考完之后我就跟我家阿愿表白了,表白的前一天我都激动的睡不着觉,我害怕你没有同意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可是看到你对我的好,我又想再尝试一次。”
“好在我成功了,好在你爱我,好在我们的心中都有彼此。”
被捂着眼睛的许愿,泪水早就已经流了出来,而季屿川的手心也沾满了温热的泪水。
他最害怕许愿哭了。
“阿愿不哭,今天是开心的日子,再哭就不好看了。”
“不过没关系,因为阿愿哭与不哭都是最美的。”
说完了话,季屿川的手才渐渐放了下来,许愿睁开眼睛就发现这间教室其实坐满了人。
她的父母,季屿川的父母,陆知淮和沈珞、霍承和林归晚。
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声音有些软:“季屿川,你这是?”
他轻轻的把许愿脸上的泪水擦干,然后右腿下跪,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钻戒。
“我想说的是,我愿意照顾阿愿一生一世,不知道许小姐是否愿意?”
这时候的许愿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泪水了,她真的被感动了。她这几天还在因为季屿川的冷淡而焦躁不安,而自己在老宅随口一说的话却被他放在心上。
江初禾和付如君在一旁也哭成了泪人,她们都深知这二人的感情之路跌宕坎坷,一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
“傻瓜,我当然愿意。”
女孩的脸上虽然沾上泪水,可洋溢的笑容却是被爱的那种样子。
季屿川将准备好的戒指戴在了女孩的左手中指上,然后虔诚的亲吻了她的左手。
后来的某一天。
许愿想起来这场终身难忘的求婚仪式,就好奇的询问道:“为什么冬天还会有这么好看的海棠花呢?”
季屿川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说道:“因为从你出国之后,我就一直有养海棠花。无论春夏秋冬,它永远盛开的美丽。但是不及阿愿的万分之一。”
原来爱一个人是甘愿付出的,原来被爱的感觉就是这样,原来青春年少时也能遇见终生难忘的人。
周日。
一个很老旧的小区,但是屋内的灯光充斥着温馨。
韩澈把做好的饭菜摆上桌,桌子上面还有一个韩予卿喜欢的小猫造型的生日蛋糕。
过了几分钟,家里的门就打开了。
韩予卿回来了。
“姐姐,快洗手吃饭。”韩澈在家就和大人一样管着韩予卿,虽然表面是叫着姐姐,可是却经常限制她的一些事情。
韩予卿也见怪不怪了,听话的洗了个手坐在男孩的对面。
“姐姐,我估计要离开三个月。”男孩说话时目光却一直都在韩予卿的身上。
刚端起饭的女孩微微一怔,声音甜美的说道:“怎么了?阿澈?”
脸上的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她早就把眼前的男孩当作家人,虽然有时候反感他的一些行为,可是也没办法。
“姐姐,我要去封闭训练营待三个月,等我成为大明星,一定能养得活你。”
韩澈说的养她,不是简简单单的给她钱,而是一辈子的那种,是夫妻生活的那种。
想娶她,想给她最好的一切。
韩予卿心里也明白,她比谁都清楚,韩澈的心里有她。
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感情,她并不知道。
或许是她高中在酒吧兼职的时候被小混混围着让自己陪酒,他闯进来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时候;又或许是奶奶去世的时候,他把自己抱在怀里告诉她,他韩澈会一辈子保护姐姐的时候;又或者是他高中辍学,没日没夜的兼职供自己上大学的时候。
说不清道不明。
她现在是接受了韩澈的资助,等到她毕业,她会找工作把这一切都还清。
“韩澈,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会爱上你。”
这顿饭不欢而散的结束了。
韩予卿离开后,韩澈把家里的桌子都掀了,蛋糕倒在地上。
他的眼神再也不似之前那种温柔天真,而是一味的狠厉。
韩予卿只能是自己的,只能是他韩澈的,谁都抢不走她,这辈子谁都抢不走。
周一。
韩澈收拾好家里的东西之后,把预支的钱全部打在了韩予卿的卡上,临走之前还给她发了一句语音。
【好好学习,等我赚钱养你。】
正在上课的韩予卿自然收到了这则信息,但是她没有回复。
在她心里,二人的关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即使没有血缘关系。
男孩到达盛世娱乐,自始至终手机都没有亮一下。
不过他并不会因此而心烦意乱。
他要以最好的状态去训练营,他要好好赚钱。
沈珞见人来了之后,就让莉娜带着他去爱豆训练营,临走之前还嘱咐了一句:“别让我提前预支的工资打水漂。”
话是这么说,但沈珞其实知道,韩澈骨子里其实是个不服输的人,只是这几年的兼职让他不得不低下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