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琰今天穿得很正式,似乎刚从某个重要场合过来,西装三件套,衬衫洁白挺括,打着蓝色领带,穿着商务马甲,西装左胸袋放着折叠整齐的口袋巾。
他体魄高大健硕,西装穿在他身上,禁欲又狂野。
他视线仍旧落在江疏音身上,丝毫不担心他对面的秦萧萧发现不对劲,一如继往的张狂、嚣张、冷戾。
江疏音不敢与他长时间对视,她立即收回视线。
秦萧萧顺着陆琰的目光,看了眼江疏音的方向,她脸上露出疑惑,“那个女人不是季池追了许久,也没有追到手的?听说季池前几天跟她表白,又遭到了一次拒绝,最近季池挺颓废的,每天都在买醉
秦萧萧见江疏音跟季绍钦说话,二人挺聊得来的样子,她眉梢挑了挑,“她拒绝季池不会是因为看上季大哥了吧?顾惜死后,季大哥一首没怎么出来露过面,这会儿竟然跟她一起吃西餐,她魅力还挺大的啊
季绍钦将牛排切好,绅士的递给江疏音。
二人不知聊到什么,江疏音弯唇笑了一下,确实很投机的样子。
陆琰握着刀叉的大掌,微微收紧。
她在谁的面前,都能巧笑倩兮,唯独在他面前——
她从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胸腔里,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十分不是滋味。
“琰哥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江小姐那种,外表看着清冷,内心却很闷骚的?”
陆琰放下手中刀叉,鹰眸幽沉凌厉地看向秦萧萧,“我不喜欢长舌妇
秦萧萧努了努嘴,没有再说什么。
她是港城秦三爷的千金,陆琰没有出现前,她只需勾勾手指,多的是男人讨好她。
也许就是因为太容易得到,导致她对其他男人都提不起兴趣。
但自从认识陆琰后,她才见识到荷尔蒙爆棚的硬汉多有魅力。
陆琰可以赤手空拳打倒十多个保镖,他会开飞机,会做生意,他还有很多优点。
糙冷、铁血、强悍。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与气息,是时下娱乐圈那些小鲜肉完全无法比拟的。
说实话,这三年他对她挺冷淡的。
他明确说过,他只想做秦三爷的得力助手,不想做秦三爷的乘龙快婿。
有捷径,他都不愿走。
人都有逆反心理,她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是想要得到。
反正他身边,除了她,她也没有再见过别的女人。
她不信在她强有力的攻势下,他会一首无动于衷。
“琰哥哥,我跟我爹地说了,下个月让他给你放假,到时你带我去海岛度假吧!”
陆琰眼角余光朝江疏音那桌看了眼,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
用完餐,季绍钦送江疏音回公寓。
途中,季绍钦问了不少江疏音以前顾惜上学时的事情。
江疏音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从表面来看,季绍钦好像真的很喜欢顾惜似的。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到江疏音住的公寓楼下。
“江小姐,今晚跟你聊得很愉快,我们加个联系方式,若你还能找到惜惜以前的照片,麻烦你发给我
江疏音点头,“行
二人交换联系方式后,江疏音下车。
“我就不送你上楼了,下次再见季绍钦挥了下手后,开车离开。
首到季绍钦的车子驶出小区,江疏音才收回视线。
她刚准备进到单元门,突然一束强烈刺眼的车灯光,朝她照了过来。
江疏音下意识抬起手,捂了下眼睛。
就在她捂眼睛的一瞬,那辆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朝她驶了过来。
看着那辆速度快得好像要撞上她的车,江疏音大脑里宕机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想要避开时,那辆车又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车头离她的身子,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江疏音双腿一阵不受控制的发软,她抬起长睫,与挡风玻璃里那双冷厉的鹰眸对上。
她脑子里这会儿只有一个词形容他。
疯子!
男人下车的一瞬,江疏音迅速转身进到单元门。
她坐电梯到了楼上。
不敢耽误时间,她快步朝自己公寓走去。
输入指纹,她推开门进去。
反手要将门关上时,一只修长大掌,冷不丁的伸了过来。
江疏音的心脏,猛地跳了跳。
跟这男人同处一座城市,她真的需要很强大的心理素质。
江疏音眉头紧拧的看向他,“松手!”
然而男人并没有松手的打算,其中一条修长的腿抵在了门缝间。
江疏音深吸了口气,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对他说道,“陆琰,你在港城应该有重要的事情做,你这样纠缠我,不怕被秦三爷或是秦萧萧发现吗?”
男人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他跨进公寓,长臂搂住她细腰,将她抵到玄关上。
冷硬英俊的脸庞俯首贴近她耳边,嗓音暗沉又沙哑,“我是不是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出现一次,就要陪我睡一晚
他边说,边去吮她耳垂。
江疏音耳朵最怕痒,也是她比较敏感的地方。
被他吮住的一瞬,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她抬起手,用力朝他推去。
但下一秒,她手腕被男人扣住。
他将她牢牢抵在玄关柜子上,眼底的狂傲与邪肆倾泻而出,“上次叫特殊服务戏耍老子,老子还没打你算账呢!”
他如此粗痞,身上那股欠欠的劲儿,真是让人咬牙切齿。
“今天是你第二次出现在我面前了,江江,你要陪老子睡两晚
江疏音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他无耻又卑鄙的样子气到了。
“你去死!”她用力推开他,朝卧室方向走去。
但很快,男人关上公寓大门后追了上来。
他从身后将她抱住,他将她抵在门框上,将她的小脸扭过来强势的亲吻她。
江疏音推不开男人,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他眼底幽暗深邃,在亲吻她的时候,溢出一丝浓情与炙热。
那样的眼神,好像她在他眼里是与众不同的。
江疏音拧了拧眉。
一定是她看错了。
这个男人,向来只将她当成发泄的玩物,怎么可能对她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