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娟还算冷静,“一张照片代表不了什么,要不你找个机会跟阿笙清楚,带她去做亲子鉴定?”
明明这是姜如新一直以来的心愿,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刻,他却有点不敢面对。
他心疼闻笙受了那么多的苦,更害怕会吓着她。
最担心的是闻笙对闻亭书的感情那么深厚,会不肯认姜如新这个亲生父亲。
“新哥,如果你心里还有顾虑,要不我们先想办法拿到阿笙的头发样本,然后送去检测。假如鉴定结果出来证实她就是你的女儿,我们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陈兰娟此刻也眼红红,柔声安抚道。
良久,姜如新才神情恍惚点零头,“就按照你的去做吧,我现在就去告诉嘉嘉,让她约阿笙来家里作客。”
客厅。
祝清嘉百无聊奈躺在沙发上玩游戏,正厮杀得激烈,姜十方那个怨种就来了。
“给,助理刚从机场拿回来。”姜十方把盒子放在茶几上。
祝清嘉玩得正上头,激动到,“姜十方,警告你别靠近我!每次我玩游戏玩得起劲,你来了准输!哎——看吧,又输了。”
“那是你技术差、反应慢,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姜十方嘴上骂骂咧咧,却一屁股坐到祝清嘉的身旁,“在哪里?我带你玩!”
“峡谷。”
兄妹俩玩游戏不相伯仲,又菜又不服输,经常相爱相杀。
读书那会儿祝清嘉就经常逃课去网吧,喊闻笙带她升级打怪,后来被陈美娟抓正才消停。
这么些年来,技术是一点也没有进步。
玩了几把,祝清嘉输得一败涂地,全把气撒在姜十方的身上。
“就你那技术,还带我玩呢?可惜阿笙现在不怎么打游戏,要不然我们姐妹俩上阵杀敌,下无敌!”祝清嘉豪言壮志。
恰好这时,背后传来姜如新的声音,“女孩子喊打喊杀,就不能学着我品茶、下棋,干点正经事?”
“对,我都怀疑她是我弟,不是我妹。”姜十方补刀,结果肩膀挨了一拳。
“爸,您还是放过我吧——让哥去干正经事!”满茶室都是姜如新收藏的茶叶,听价值不菲,祝清嘉真心欣赏不来,
“我不去,那玩意儿泡水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让陈嫂煮成奶茶。”姜十方换好装备,催促祝清嘉,“还玩么?”
“玩!”
姜如新听了直摇头:“你俩真是——”
刚要离开,他的视线扫过茶几上的方盒子,“这是什么玩意儿?”
“是阿笙的腕表,嘉嘉喊我送去国外修,助理刚帮忙从机场取回来。”姜十方头也不抬。
听是闻笙的腕表,祝清嘉兴奋得丢掉手机,“阿笙的腕表修好了?她可宝贝呢,是闻叔叔留下来的遗物。”
完她拿起盒子,心取出腕表开始检查。
不得不,姜十方找的这个老师傅技术好得很,压根看不出来有修补的痕迹。
姜十方瞄了眼,“我觉得这块腕表挺眼熟,爸,我们家里以前是不是也有一块差不多的?”
视线触及祝清嘉手中的腕表,姜如新的心底瞬间掀起了千层浪。
他几乎是哆嗦着把双手伸向祝清嘉,“嘉嘉,把腕表给我看看——”
祝清嘉被姜如新一惊一乍吓到,心翼翼把腕表递过去,不忘叮嘱,“爸,您注意拿好千万别给摔了。这可是笙姐的宝贝疙瘩,闻叔叔唯一留给她的东西,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我就看一眼。”
接过腕表,姜如新心翼翼抚摸腕表的表面,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姜十方得没错,家里以前也有一块江诗丹顿的古董手表,几乎跟这块一模一样,是他送给姜夫饶结婚周年礼物。
可惜后来那块腕表弄丢了,姜夫人为此还闷闷不乐了很长一段时间。
翻转手表,姜如新待看清楚表底上不起眼的刻字时,心底情绪剧烈翻涌,眼前一片氤氲。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他呢喃自语道。
“是谁?”祝清嘉和姜十方二脸懵逼。
姜如新痴痴地看着手中的腕表,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胸口的酸痛包裹着不出的激动,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众里寻她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
姜十方心翼翼接过姜如新手中的腕表,试探性问道,“爸,您没事吧?要不,我陪您上楼休息去?”
关键时刻,他的脑子终于开窍了。
“十方,你跟我上书房。”
姜如新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情绪,回头对祝清嘉,“对了嘉嘉,你等会儿给阿笙打个电话,让她明来家里一趟。”
祝清嘉摸不着头脑,却依然配合,“好。”
……
闻笙到家的时候,发现傅砚临在书房里睡着了。
发布会后,临云科技的业务量激增。虽有梁云渡坐镇公司,核心代码依然由傅砚临亲自撰写。
不过一个上午,电脑屏幕上的架构已成雏形。不得不,傅砚临在AI架构上很有赋,且有独特的见解和方法。
所以临云科技的成功绝非偶然,全凭实力。
跟傅砚临在一起以后,闻笙又开始密切关注AI方面的咨询。当初的那颗赤子之心,再次被焐热。
她虽然因为闻亭书的缘故,大学的时候选读了读金融和法律。
但是傅砚临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就像闻笙用另外一种方式实现当初的梦想。青春里的遗憾,是她爱的这个男人帮忙圆梦。
闻笙回主卧拿了一张毛毯,打算给傅砚临披上。
刚靠近,男人突然伸手把她的腰肢搂住,用力往怀里拽。
“终于舍得回来?”傅砚临的眼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大概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带点鼻音,又低又沉,禁欲撩人。
闻笙浅笑,“吵醒你了?”
“你不在身边,我睡得不踏实。”傅砚临伸手揉了揉闻笙的头发,熟悉的馨香钻入鼻腔,有种不出的安全福
闻笙蹭了蹭傅砚临的下巴,刚长出来的胡渣有点扎脸,“嘉嘉被姜叔叔接回去,养好伤再搬回来。”
“你见到和姜董事长了?”傅砚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