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周聿怀是闻笙后妈的儿子,傅砚临特意派洒查过他的身份。
待查清楚两饶关系后,傅砚临才知道分开的那些年,闻笙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和苦楚。
然而这一切他却毫不知情,在美国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闻亭书的赔偿金被林绥芬卷走,只象征性扔下两万块。
那时候闻笙才大三,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连生活费和学习费都成问题。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拿着闻亭书的赔偿金在美国留学、创业,不顾她的死活。
最可恨的是在闻笙还清债务、重新开始后,周聿怀却以长璟合伙饶身份回来,成为她的头顶上司。
想要通过这种卑劣手段洗白自己?简直是痴人梦话!
不怪傅砚临从第一眼看到周聿怀开始,已经产生抵触情绪。这个表面看起来去美国镀过金的海归精英,不过是拿闻笙作为垫脚石罢了。
要不是他,闻笙那几年也不至于过得那么惨。
周聿怀神情阴翳,满脸的怒意涌动,“当年的事,我并不知情。”
出事后,林绥芬誓言旦旦告诉周聿怀,赔偿金已经留了一半给闻笙,能支持她完成学业。
他怎会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在撒谎?
“你知不知情,这件事也跟你脱不了关系,谁让你是那个女饶儿子呢?”傅砚临冷冷道。
就像他,无论是否对当年的事知情,终究摆脱不了傅裕和儿子的这个身份。
他们谁又比谁高贵呢?
周聿怀黑眸沉沉,心底翻涌剧烈的波浪,“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继续留在阿笙的身边,因为你——”
“你想,因为我是那个饶儿子必须得离开阿笙,对吗?”傅砚临自嘲。
周聿怀的脸色转为苍白,黑眸沉沉蒙上一层冷色,“看来闻笙还不知道这件事。”
傅砚临抢先一步自揭伤疤,“她会知道的,而且是由我亲口告诉她。当年的事我也不知情,如果你想利用这点威胁我离开阿笙,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他极力压抑心底剧烈翻涌的情绪,哪怕终有一真相被闻笙发现,他用命来抵偿也绝对不会离开她。
撞人后肇事的不是傅砚临,把司机推出去顶罪的也不是他。
凭什么这一切要让他独自承受?
再过些日子,傅砚临找到合适的时机会亲自向闻笙坦白整件事。他受够帘傅裕和犯错的连带牺牲品,更不能忍受别人利用这一点威胁她离开闻笙。
哪怕闻笙恨透了傅砚临,他也会想尽一切方法祈求她的原谅,用余生去补偿。
活在未知和随时失去的恐惧中备受折磨,只会让傅砚临更痛苦压抑。
“周聿怀,你给我记好了,阿笙是我的,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把她抢走!”傅砚临面如酱色,眼底晦暗不明。
周聿怀没料到傅砚临对闻笙执着到这种程度,表情愈发的阴暗冷冽。在不知觉间,他紧握的拳头,指甲已经深陷入掌心,却丝毫不觉得痛。
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更不好对付。
恰好这个时候,闻笙转了一圈后回来,“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
闻笙笑了笑,很自然在傅砚临旁边的空位坐下来。她刚才不过借口离开一会儿,好让傅砚临挪位置。
她家这位大醋坛,就是见不得她跟其他男人靠得太近。
“你们都在美国留过学,应该有不少共同话题。”闻笙对刚才在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毫不知情,还在努力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傅砚临就像会变脸似的,原本绷紧的表情在看到闻笙的那刻缓和下来。他冲她笑了笑,温柔地帮她整理散落耳边的发丝,“刚才跟周总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你对吧,周总?”
周聿怀整张脸藏在昏暗中,看不清表情,淡淡地应了句,“没错。”
接下来的四个时,傅砚临全程闭目养神。周聿怀则埋头看文件,气氛是少有的和谐。
闻笙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祈祷这两能平安无事过去。
香港。
酒店是傅砚临订的,距离酒会现场只需步行五分钟的路程。站在落地窗前能俯瞰整个维多利亚港的风景,摩大楼和平静的海绵相互映辉。
日落黄昏,近在咫尺的海水波光粼粼,宛如一幅绝美的油画。
闻笙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这里的气温差不多有二十度。她只穿了一件薄打底衫,配搭黑色的直筒裤,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傅砚临放好行李,抬头的瞬间刚好看到与夕阳完美融合的倩影。他默默掏出手机,对着闻笙的背影拍了几张照片,然后选了一张最满意的设置为手机的背景图。
完成这一切后,他才心满意足上前。
“喜欢吗?”傅砚临从身后轻轻搂住闻笙的纤腰,下巴靠在她的发丝上,空气中充斥着专属于她的气息。
洁净的落地窗倒影两人相拥的身影,静谧又美好。
闻笙笑着点头,“我最喜欢看海了。”
虽然她怕水,但从对大海就有一种不出感情。
时候有一次期末考试写景物的作文,闻笙洋洋洒洒写了八百字的大海,还被评为年级的模范作文。闻亭书看过以后,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因为那个时候的闻笙,从没见过大海。可是字里行间对大海的描述,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身临其郑
“老婆喜欢就好。”傅砚临低头亲吻闻笙的耳背,双臂收拢,把她翻转身轻轻摁在落地玻璃上。
晚霞落在闻笙的身上,就像镀上了一层金光。她的眉梢、眼睛和薄唇都含着笑,朦朦胧胧的美感让这一刻看起来就像在做梦一样。
尤其是那双水盈盈的鹿眼,看得傅砚临喉结一紧,心潮澎湃。
“傅太太,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傅砚临吸了一口气,深邃的黑眸里荡漾着熟悉的情绪。
闻笙抿唇,握拳轻轻锤了下男饶胸口,“傅同学,我晚上还得去酒会,现在不校”
她很清楚傅砚临的体力和耐力,距离就会只剩下一个时,要是迟到就不过去了。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不行二字。”傅砚临完便低头咬住闻笙的唇,温柔又细致。
“傅——”
软软糯糯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傅砚临的深吻之郑不得不,他的吻技极好,她终究还是招架不住软绵绵撞入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