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入眼的阳光喊醒沉睡的梦。
闻笙醒来时,身侧已经没有傅砚临的踪影,但他曾躺过的位置留下了痕迹,让闻笙意识到昨晚他们度过了温馨的一夜。
赤脚下床,闻笙揉着眼睛去厨房拿水喝。
刚出房门,就听见厨房传来细微的声响,她迷迷糊糊走上前去,只见男人高大的背影在西厨前忙活。
傅砚临清早起来,洗了个澡,换了白和休闲短裤,整个人利落清爽,又不乏英俊帅气,很是居家的打扮。
公寓有一面特别大、特别明亮的落地窗,这会儿晨光正好,从玻璃折射进来,洒在地上,有种不出的美好。
闻笙被眼前的画面感动到,眯着眼睛,嘴角不由地上扬。
她好像看到了未来。
傅砚临正在煎太阳蛋,火候差不多后,他转身想要将煎好的太阳蛋放进岩板岛台上一早布置好的餐盘里,见闻笙靠在白墙上看他,他眉梢一扬,“醒了?”
闻笙穿着牛奶真丝的吊带睡衣,那肩带细细的一根,显得她锁骨特别好看,脖子特别修长,浑身肌肤白的晃眼,黑发垂在肩头,慵懒可爱。
她揉着眼睛走上前去,迷迷糊糊嗯了声,然后伸手从后面抱住傅砚临劲瘦的腰。
傅砚临身体好硬的。
更加凸显闻笙的柔软。
那真丝面料薄得不像话,聊胜于无。
傅砚临僵了僵,觉得自己这大早上的就好凄惨,被折磨。
他喉结滚了滚,下一秒,忽然转过身把软乎乎的闻笙抱了起来。
“唔……”
傅砚临将她堪堪一握的纤腰搂在怀里,往上送了送,距离很近,闻笙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就那么一下,已经足够将她迷晕。
没等闻笙反应过来,傅砚临厚实的巴掌惩罚地落在她臀上。
“唔……”
傅砚临嗔怪问道,“谁允许你不穿鞋子出来的?嗯?”
闻笙抿唇笑,“忘了,也习惯了。”
“这样的坏习惯,必须改掉。”傅砚临着,将她放在岛台的桌面上。
而下面垫着的,是祝清嘉从超市采购的法式田园风碎花围裙。
大概是被傅砚临嫌弃,所以今没穿上。
闻笙搂着他的脖子,声瓮声瓮气地问,“早餐么?”
“嗯,稍微等等,再煎个三文鱼就好了。”
“好。”闻笙困着呢,迷迷糊糊点头。
傅砚临心软的不像话,他从餐盘里捡起一颗蓝莓,送到闻笙唇边,闻笙下意识地张嘴,将蓝莓吞掉。
可她是迷糊闭眼的,张嘴吞掉蓝莓时,不心碰到傅砚临的手指头。
舌尖湿漉漉的感觉一下子卷过傅砚临的手指。
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他心尖。
明明是偶然的,可比蓄意为之更撩人。
傅砚临喉间难以自控地滚了滚。
闻笙尚不自知,吞咽着酸甜可口的蓝莓。
傅砚临心血来潮,又送了一颗树莓到她唇边。
闻笙照例张嘴吞了。
可那树莓是酸甜的,初入口中,汁水迸裂,她忍不住蹙了蹙秀眉,娇声娇气地嘟哝,“唔,好酸。”
傅砚临却是凝着闻笙的唇。
她的唇色是那种淡淡的红,饱满q弹,加上皮肤白,细腻得看不见一颗毛孔,更衬得整个面庞鲜妍明媚。
一股子热浪窜上心头,傅砚临觉得有点热。
闻笙真的是饿了,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胃里空空的,傅砚临投喂的两只水果,都是酸甜开胃的,忽然她就馋虫四起,胃里唱起了空城计。
她娇娇道,“傅砚临,我还要!”
这不是搞事情么?
傅砚临喉间一滚,压制着那种立马想把人摁倒犯罪的冲动,闷声,“嗯。”
那声音,又沉又欲,仿佛大提琴琴弦拨动时,发出的。
下一秒,傅砚临将自己的唇送到闻笙唇边,轻轻一啄,再闻笙反应过来睁眼的瞬间,他忽然噙住她的唇,深情吮吸舔舐。
“唔……傅……傅砚临……唔……”
闻笙柔软得手掌轻轻敲打他的肩头,话语都被他吞掉,断断续续的蹦出来。
傅砚临好不容易停下来,拽着闻笙的双手摁在自己胸前,低头凝着她,声音沉练,“不是还要么?”
闻笙人都傻掉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不重要,”傅砚临的眼神简直能溺死人,“阿笙,是你先犯规的。”
“……”闻笙很懵。
她没做什么吧?
察觉到傅砚临眼底纠缠的情欲,闻笙娇声问,“傅砚临,不是要吃早餐吗?”
傅砚临坏笑勾唇,“不急。”
“可我饿。”
“嗯。”傅砚临点点头,将自己的唇送上去,声音沉欲不堪,“那你先吃我。”
傅砚临觉得,要不是这个早晨的晨光很美好,他是不可能那么控制自己的。这样好的时光,总该浪漫些。
于是,他捏起闻笙的下巴,温柔地吻了上去,循序渐进地抽干了闻笙的力气,叫她柔软地趴在自己胸口,带她渐入佳境,失去思考的能力。
两个人根本没回到卧室。
但岛台的确挺硬的。
大部分时候,都是傅砚临抱着她,或者落地踩在他脚上。
闻笙特别后悔昨晚结束后冲完澡,换上了祝清嘉新送的睡裙。她当时只觉得这睡裙是真丝面料,挺舒服的,那么累了,一件品质好的睡衣有助于睡眠。换的时候也的确觉得有点点性感:V字领,两条细细的肩带逃过肩膀后交叉在背后,背后有半截是露着的,长度在膝盖下面一点点,并不算短。
可现在看看,这哪里是睡裙?
这分明就是引人犯罪的工具!
根本都不需要脱的。
最后闻笙真的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一遍遍喊着傅砚临,傅砚临,求求你。
可她显然对男饶实力有误解。
哪怕昨晚两个人才交流过好几次。
后来闻笙结束,闻笙直接累瘫过去。
傅砚临心满意足后,抱着闻笙去了卧室,细心帮她清理妥帖,这才给她盖上被子,回到厨房。
但某些人怕是没精神吃早餐了。
傅砚临勾唇,笑得有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