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远的眼神忽然就油腻起来。
闻笙立马甩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神色厌恶又严肃地,“宋董,请您自重!”
“自重?闻姐,我以为我已经给你足够的尊重和面子了,否则,今夜这么多人,你以为你能有机会和我单独相处?”
宋泽远冷笑,“Vc机构那么多,想要我做Lp的项目多了去了,我凭什么给你?你与别人相比,有什么优势?商人嘛,自然是要对比利益回报的。你想从我这里拿到投资,又不肯付出,底下又这么好的事情?”
“宋董,很遗憾,您把我想成了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让您失望了。”闻笙站得笔直,语气不卑不亢,“我虽是女性,但做事从来不走捷径,每一步走坚持脚踏实地,我也不给人误会的机会。”
宋泽远眼底尽是嘲讽,冷笑道,“闻姐,原来你这么不懂事的?还是你端着,想跟我谈筹码?我就不信,你这几年爬这么快,就没有过Lp给你开后门的例子?”
“宋董,我的确没想到您是如此寡廉鲜耻的人。”闻笙冷漠地扫着他,“话不投机半句多,恕不奉陪,告辞!”
宋泽远本来就是个老风流,不过是藏得好,手段高,屁股擦得干净,闻笙才不知道此饶真面目。
更不知道宋泽远是个胆子大的,他以为这时候大家都在外头谈笑风生,就算这休息室里发生点什么,外头的人也不会知道。
再了,被发现又如何?
到时候他就反咬一口,闻笙来找他谈案子,谈不下来就色诱,他喝多了,经不起诱惑,看大家相信谁。他是风头圈里有头有脸的金主,谁敢半句不是?而闻笙就不一样了,这年头,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想走捷径的女人太普遍了,只要他戏演得够好,断不会掉坑里吃亏。
想到这里,宋泽远直接冲上前去,拽着闻笙的手腕,“吧,多少钱,你可以跟我一晚?我老宋最不缺的就是钱。”
那张猪嘴着就要凑上来,油腻腻地,“先让我亲一口,尝尝滋味,只要味道好,别一个融资,就是十个都校女人干嘛那么辛苦?嗯?打拼赚钱,那是男人该干的事儿,女人就该好好伺候男人,听话的女人,要什么没有?”
那股子恶心的气味,一下子把闻笙弄反胃了。
这么恶心的人,闻笙还是第一次碰上!
闻笙狠狠摔开宋泽远的手,“你滚开!”
“搁我面前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你要不想送上门找我,今晚穿这么性感来勾我做什么?现在我上你勾了,你跟我端着?我告诉你,男人不喜欢太装的货色!”宋泽远着,摁住闻笙的肩膀,要亲上去。
闻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这种恶心又自大的男人,简直该打!
就在闻笙准备有所动作时,门忽然被踹开。
傅砚临冷肃的一张脸骤然闯入视线,黑面阎罗似的,满脸的怒意涌动,骇让很。
宋泽远本来怒气冲,张嘴就要骂谁他妈的这么不懂事,可看到是傅砚临,又闭了嘴,下意识放开闻笙的手。
闻笙站到一边去,只觉得难堪,恶心。
旋即,傅砚临走上前,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给闻笙披上,闻笙本来还反抗的,可傅砚临眸色一沉,语气冰冷,带着点命令和生气,“不许脱。”
不知道怎么地,闻笙就被这句话给唬住了,还真没脱。
衣服上带着傅砚临的体温,很舒适。
末了,傅砚临转身,眼梢一抬,盯着宋泽远问,“你碰她哪儿了?”
宋泽远是知道傅砚临的,傅家的老幺,虽是私生子,但傅裕和对这个幺儿宠得很,不出意外,日后整个傅家都是他的。况且他现在还是临云科技的联合创始人,身份不简单。更是个混账东西,臭名昭着,从就不干人事儿的混世魔王。
傅砚临现在帮着闻笙,这俩人能是什么关系?
呵,怪不得临云这样的独角兽公司,会放着几大机构不签,选择长璟!怪不得看不上他开出的条件!
原来如此!
原来闻笙是搭上了傅砚临,才这么高冷!这么端着!
宋泽远有些后悔了,心里再不爽快,也得笑呵呵地,“傅总,我只是和她几句话,没做什么。”
“嗨,一个女人而已,叔要知道她早跟了你,怎么会下手呢?况且,是她主动勾引我的,我不过是没忍住诱惑。对了,我和你父亲是旧相识,你多少要给我点面子……”
宋泽远话没完,门面上忽然被咋了一拳头,鼻梁骨都断掉了,鼻血长流。
他捂着鼻子,鲜血从手指缝里渗出来,脑瓜子嗡文。
只见傅砚临打开衬衫袖子的扣子,把袖子挽起来,阴着脸问他,“你跟我要面子?”
话音才落,袖子挽好,又是一拳头下去。
“你算什么东西?嗯?”
这一会,宋泽远直接被打掉大牙,体力不支,踉跄往后倒,把桌上的酒杯拂倒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渣子。
傅砚临走上前去,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人踹在地上。紧接着狠狠几脚落下去,踢皮球似的,根本没把他当个人。
倒也的确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想到他刚才想对闻笙做的恶心事儿,傅砚临就怒火中烧,眼底都是狠厉,抬起脚,一脚踹在宋泽远的裤裆处。
踹烂了那玩意儿才好。
宋泽远疼得浑身抽搐,嚎也嚎不出来,只感觉自己下半辈子都交代了——再也么机会找人播种了。
谁知傅砚临根本不解气,又是一脚上去。
宋泽远拼了命才躲开第二脚,害怕地看着傅砚临,抬手指着他,“傅砚临,为了个女人,你敢对我动手——”
“动你还得挑黄道吉日”傅砚临拧着眉头,直接把他手踩在玻璃渣子上,狠狠碾压。
宋泽远哀嚎不已,杀猪似的声音。
但外头音乐响亮,傅砚临进来时又特地关了门,此时无论宋泽远嚎叫得多撕心裂肺,外头推杯换盏的人都听不见。
闻笙就瑟瑟地站在一边,看着傅砚临收拾这个畜生,她不出自己心里头什么感觉,复杂的情愫缠绕,难以梳理。
傅砚临冷肃的脸冰冷至极,他掀下桌布,垫着手,把地上的玻璃渣子捡了几块起来,然后蹲下身去,捏开宋泽远的嘴巴,生生将玻璃碎片塞进他嘴里,再左右给了几拳头。
宋泽远瞪大眼睛,呜呜咽咽,凄惨哀鸣。不过几秒,他嘴角涌出鲜血,汨汨不止。
傅砚临这才解气,起身擦拭了手,把桌布扔在他身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这就是你碰了我女饶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