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飞行神舟,李观海忽然想起一件事。
当时他让厉凝霜带着秦舒三女返回云卫司,并让她寻找六翅灵鸟治疗秦舒的嗓子,怎么这次回来却没见到她们呢?
他往飞行神舟上贴了一张神行符,径直朝东,而后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块玉简捏碎。
点点白光升起,在半空凝聚成一个直径四尺左右的圆形,中间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着。
半晌后,随着一圈涟漪扩散开,一幅画面出现在了眼前。
厉凝霜的脸正搁里头往这看呢,她笑颜如花:“主人,你好久没有用玉简联系过凝霜了,今天突然联系,是想念凝霜了吗?”
“想想想。”李观海先敷衍了一下,而后问:“六翅灵鸟可找到了?”
厉凝霜对于他的敷衍有些不高兴,红艳艳的小嘴一撇,竟不吭声。
这女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本少主的问话她居然敢装作没听见。
李观海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我这段时间特别特别想你,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不得不用玉简来见你一面,以解相思之苦啊。”
尽管知道他这番话中掺了水分,厉凝霜还是很高兴,她脸上的幽怨尽消,笑着说道:“主人放心,凝霜已然寻到六翅灵鸟,秦舒姑娘的嗓子也已经治好,凝霜正带着她们四处闲逛呢。”
动作倒挺快...
李观海颔首:“辛苦你了,这段时间你就带着她们四处逛逛吧,挺好。”
厉凝霜道:“我尽快返回东海联军,援助主人。”
“不。”李观海摇头:“你不用来。”
“为什么?”
“太危险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厉凝霜感动的不行,说了一堆肉麻的话。
中断传讯,李观海打开空间门户,进入内宇宙。
差点把那位璇玑娘娘给忘了,她被扔进内宇宙已经好几天了,也不知道缚仙索能否锁住她的一缕神念。
如果不能,等她下次降临上界,他的魔族身份也就瞒不住了。
当时李观海把璇玑丢进内宇宙后,第一时间布置下了阵法结界,没有让她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内宇宙里有着很多李观海的秘密,包括造化神树、插在山顶的魔兵、被困在大阵里的无头恶灵、还有这那个疑似封印着魔主的封印物。
这些东西都是不能暴露的。
柔软的草地上,被捆成粽子的璇玑侧躺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好几天了,一开始还能忍耐,但时间一久,实在是有些绷不住。
她甚至怀疑那个大魔头是不是压根没打算发落自己,只是想把自己一直困在这里。
其实这缕神念被困也就困了,顶多就是真身损失一些精气神,可问题是如果损失了这一缕神念,她的记忆也会缺失,到时候就会忘记魔主转世和陆璇静关系密切的事情。
她属实有些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正当这个时候,她忽然感应到这处空间里多了一道气息。
“快放开我!”
这是璇玑娘娘几天来说的第一句话。
没错,一连几天她都没说过话,如今见李观海终于肯来见自己,她实在是憋不住,先开了口。
按理说她身为人皇殿当代掌教,平日里一闭关,一打坐,那都是一年为单位的,区区几天没人说话又算得了什么?
但今时不同往日啊,闭关打坐,那是在自己的宫殿里,心无旁骛,轻松惬意。
如今却是作为阶下囚被囚禁于此,尚不知命运如何。
两者无法相提并论。
李观海是在她身后出现的,因此她并未看见人,只能感知到有人来了。
璇玑娘娘说完,见那人迟迟没有回复,她不禁再次开口:“为何佯装没听见,你究竟想怎么样。”
李观海仍旧不答。
这下璇玑有些忍不住了,她隐隐能感觉到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在自己身后盯着自己呢。
偏偏还无法转身去看,这种明知危险存在,却无法看见的情况让她如坐针毡,甚至产生出一种自己赤身**,被对方肆无忌惮盯瞧的慌张感。
有道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李观海引用了孙子兵法中的这句话,想着先逗弄逗弄这位仙界人皇殿的掌教。
直到璇玑一连说出三句话,李观海这才开了口,他用一种非常猥琐且下流的语气说着:“啧啧,这身段,这皮肤,我看璇玑娘娘也是风韵犹存呢。”
璇玑心中顿时就是咯噔一下,她强自镇定道:“魔头,你...啊...”
她忽然惊呼一声,感觉有一只温热的大手贴在了自己后背上,霎时间浑身一个激灵,头皮都在发麻。
她终于慌了,身体不停扭动,奋力挣扎起来,想要摆脱缚仙索的束缚。
但这缚仙索哪里是她能挣断的?更合她修为还被封了,又有大阵压制,根本没半点可能脱困。
“哼哼哼。”李观海笑得无比猖狂,那只手非常不老实,不停的上下游走,就跟搓麻将似的。
璇玑娘娘的身子时而僵硬,时而紧绷,时而又在颤抖,嘴里不断在咒骂李观海不得好死。
虽说这肉身只不过是莲藕炼制而成的,寄存在这上面的也只不过是一缕神念,但她的意识和感受却是真的,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着了这魔头的毒手。
李观海其实就是戏弄戏弄她,没想做出格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他虽然好色,却还不至于下流。
像这种违背妇女意愿的事情,他李观海是做不出来的。
除非忍不住...
恐吓的差不多了,李观海收回手,走到她正前方。
由于璇玑是侧躺在地上的,所以只看见两只长靴出现在眼前,此刻她眼睛通红,就连那张充满神性的漂亮脸蛋,也染上了两片粉色。
当她的视线顺着靴子往上这么一看,整个人不禁愣住了。
眼前站着的是一个长身玉立,俊美无瑕的年轻男子,而让璇玑错愕的不是他的风采,而是他居然没有遮掩面目,就这样大大方方地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