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李观海倒是不明原因,毕竟他不是修儒家体系的,但上界巨鹿书院的大儒曾解释过。
大儒说一字真言可感应万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万物便是大道,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人并不在大道之列,包括所有诞生出灵智的生灵。
所以一字真言无法直接决定一个人或一个生灵的生死,只能用外力去干预,比如召出天雷劈死,比如用水淹死等。
而施展越强大的一字真言术法,消耗得也越大,以赵淄的修为,能喊出五个字已经是极限了,而且还是五个消耗最小的真言。
而且并不是随便拿一本书念出一个字就行的,如果那样的话,手里捧着一本字典不就行了?
想要领悟并施展一字真言,就要先去读书,读万卷书,悟一个字,当把这个字彻底悟透,再写入真言书,就可以施展一字真言了。
这个过程极为复杂枯燥,而且经年累月才能悟出一个字,总之非常艰难,所以走儒家体系的修士并不多。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办法可以在没悟字的情况下施展一字真言,像李观海这样。
办法就是获得前人留
下的真言书,但是施展出来的效果会大打折扣,法力和神魂之力消耗也更多,暂时拿来防身倒是不错的选择,别指望投机取巧一辈子,除非不想达到更高的境界。
而且前人留下的真言书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帮助后人更快领悟上面的真言,算是一条悟字的捷径。
董阔扛着枪走回云州七绝门方阵,并没有垂头丧气,反而很兴奋地与几个兵家弟子谈论起对手有多厉害。
李观海也回到江州七绝门方阵,还没坐下就有好几个儒家弟子跑上来称赞恭维,竖起大拇指夸个不停。
毕竟儒家打兵家还是有些劣势的,因为品阶不高的儒家修士接触不到高明的术法,唯一厉害的只有一字真言,偏偏一字真言门槛不低,使用起来极耗法力,喊不出几个字就得虚脱。
反观兵家就不一样了,兵家本就是为了征战杀伐而存在的,比起其他家,兵家一直处于强势期,很能打。
此消彼长之下,同境界的儒家弟子遇到兵家弟子,一般来说都是输多赢少。
这次赵淄能得胜,的确出乎了一众师兄弟的预料,包括儒家山主鱼宜年。
等儒家弟子们安静
后,他说道:“赵淄啊,你不仅剑术精进了许多,法力底蕴也增长了不少,看来平日里没少下苦功啊。”
李观海笑着点头:“多谢师尊夸赞,不瞒您说,我一直在为这一天做准备,这次七绝门大比我注定会扬名立万,让所有人看到我的不凡。”
他眼神坚毅,语气沉稳,“我要让当初那些看不起我,冷眼相待我,甚至是打压我,欺辱我的人看一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
“谁欺辱打压你了?”鱼宜年斜眼看着他,默默打断。
“咳咳,没有。”李观海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两声,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犯病了。
鱼宜年没好气道:“你别神神叨叨的,正经一点。”
“嗯。”李观海立刻端正坐姿,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我是正经人。”
鱼宜年皱眉,却没说什么。
很快又有两个七绝门弟子被叫入场,李观海看见其中一人正是那天在拍卖场后门遇见的那个左拥右抱的俊朗年轻人。
阵法屏障上显现出他的名字,叫做沈玉宇,与药王山大师兄沈砚同姓。
李观海还发现今日的沈玉宇有些不同,前段时间拍卖场后
门见到他时,他脸上始终挂着玩世不恭的痞笑,而且还左拥右抱的,看上去不像正经人。
可今天的他似乎变了一个人,面貌依旧俊朗不凡,可神态却一片冷漠,没有露出半点笑容,那双像夜空一样深邃的眼眸同样清冷如水。
沈玉宇
的对手是江州七绝门纵横家的弟子。
其实纵横家分为两家,一纵一横,以剑术见长。
纵横家主修纵横之术,详细些来说就是谋术,纵横天下、驰骋列国、结交权贵、兜售智慧。
纵横家出来的弟子若有幸入朝为官,往往都会被朝廷委以重任,剑术只是附属而已。
虽是附属,但纵横家的剑术之精妙无人敢小觑,朝廷也极其重视,甚至进行了适当的资源倾斜。
两人持剑入场,做完自我介绍后开打。
结果交手没几招,江州纵横家的弟子就败下阵来,被沈玉宇刺伤手腕,长剑脱手飞出。
那纵横家弟子垂头丧气回来,大家也没笑话埋怨,而是好言劝慰。
李观海目光跟随着沈玉宇移动,并没看出他有什么异常,可当他视线落在羽州七绝门方阵时,看到一团浓郁的霞光笼罩,十分强盛。
祥云罩
顶,这是大气运之人才会造成的异象。
定睛细看,发现那个一手搂着一个小蛮腰的女人身上围绕着一圈金光,璀璨夺目。
气运之女?
李观海不敢肯定,这女人身上气运强盛是肯定的,但系统并未提示有气运之女出现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逐渐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古龙族敖朔是大气运之人,当时系统没有提示出现气运之子,他就没放在心上。
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大气运之人,系统依旧没有提示。
细想一下,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过气运之子或气运之女了,是被杀光或收光了吗?
李观海不这么认为,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系统出问题了。
不过他一点都不慌,以他如今身上的气运,即便是十个气运之子加起来也难望项背。
更关键的是,即便系统不再提示,他还有魔主之眼可以辨认谁是气运之子,并没有什么影响。
心念及此,李观海看向那个疑似拉拉的女人的目光顿时变了。
他当然不是想挖墙脚,毕竟他不是曹贼,他是正经人,正经人有正经人的法子。
他要将对方的气运夺过来,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