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一副要赶饶架势,韩昊的暴脾气顿时就忍不住了,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瞪着鸨母,“你怎么话的,两锭金子喂了狗是吧?大爷们给了钱,问你什么你就什么,摆这副死人脸给谁看啊?真以为我们好欺负不成!”
话时玄皇境的气势泄露出去,顿时让鸨母有种窒息的感觉。
“兄长。”韩贤拉住韩昊,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一些。
韩昊恶狠狠瞪了鸨母一眼,这才坐下。
鸨母一看这几个人不好惹,态度立马变得恭顺,战战兢兢的。
她赔着笑道:“几位公子,方才是我不对,在这里先给几位公子赔个不是了。”
着,欠身行了一礼,然后苦着一张脸道:“我是真不知道什么道长,我在这洛安城做了十几年的生意,就没接待过道长,几位公子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她话时心翼翼,一直在察言观色,生怕又惹恼了韩昊。
李观海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鸨母心脏咯噔一下,正要话,忽见面前这个俊美无瑕的年轻饶瞳孔深处闪过一道赤光,意识瞬间变得模糊。
谢钧看着双眼涣散,身体如风中柳絮般开始摇晃的鸨母,又看了一眼李观海,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这种可以影响心神的秘术。
韩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问道:“,你认不认得机道人。”
鸨母讷讷点头,“认…得。”
“这娘们儿果然在装模作样!”韩昊追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鸨母回答,“在我家。”
“你家?”韩昊一愣,八卦之火顿时燃烧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你跟那老道士有一腿?”
“嗯。”鸨母点头。
好家伙。
李观海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只是来找机道人卜算一下邪祟下落的,结果莫名奇怪吃了一个瓜,这种八卦消息最有趣,也最让人欲罢不能。
韩昊再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韩贤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兄长,正事要紧。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就别打听了。”
“咳咳,好吧,你得也有道理。”
韩昊清了清嗓子,又恢复成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一本正经道:“你家在哪儿。”
“就在这儿。”鸨母摇晃着身子回答。
啪的一下,韩昊站起身,很快啊,他盯着鸨母,“你耍我呢!”
韩贤再次提醒,“她的是实话,是我们理解错了,她的家,指的应该就是这聆音阁。”
韩昊骂骂咧咧,“这娘们儿还跟我在这儿玩文字游戏。”
他瞪向鸨母,命令道:“带我们去见你的老相好机道人,赶紧的。”
“是。”
于是李观海一行人跟着鸨母走出房间,谢钧看着空荡荡的走道,回头问:“他们人呢?”
李观海与韩昊对视一眼,后者坏笑道:“谢兄,你还真是纯洁的像张纸啊,我都不好意思拉你下水了。”
谢钧仍旧是一头雾水,觉得他这番话得莫名其妙。
韩昊嘬牙花子,翘起大拇指道:“这几个家伙还挺谨慎,这个都布置下了隔音法阵,保密工作做的倒是挺好。”
跟着鸨母穿过走道,才发现走道尽头居然还有一条木台阶,上面还有一层阁楼呢。
那里是鸨母歇息的地儿,平时也会用来招待不方便露面的重要客人。
登上阁楼,鸨母停在一间房间外,很显然机道人就在里头。
“总算是找到了。”
韩昊第一个找出来,伸手直接推门,结果手掌还没碰到门板呢,一面屏障忽然浮现,弹开了他的手掌。
里头的机道人立时被惊动,连忙从女饶香榻上跳下来,手忙脚乱的去捡散落一地的衣袍,胡乱往身上一套,连腰带都来不及扎就要破窗而逃。
香榻上的女人揪着一角被褥坐起身,嗓音甜腻酥软,“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机道人根本就没时间搭理她。
房间外,谢钧脸色一变,“不好,他要逃。”
着就要绕到窗口去阻截他,但却被李观海拦下,只见他往前迈了一步,竟然无视了阵法屏障,直接穿过门板。
“哇!”床上的女人看见忽然出现在房间里的李观海,不仅没有受到惊吓,反而被他无可挑剔的相貌给深深吸引。
正要破窗而逃的机道人暗道一声不好,单手飞速掐诀念咒,几张符箓丢了过来,符箓与符箓之间金线相连,摆出一个奇怪的图案碾压来。
李观海又是一步踏出,足尖所踏之处有涟漪荡漾开,法则领域扩散,笼罩整个房间。
顿时机道人破窗而逃的动作停住,那几张符箓也被凝固在了半空,床榻上的女人也保持着一副花痴的模样。
房间里的时间似乎停止了流逝,一切都停格在了这一刻。
但时间其实仍然在流逝,只是李观海用法则之力禁锢了这片空间而已,身处其中活物会被定住身形,但意识清醒,而且具有思考能力。
机道人心中骇然,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领悟了法则领域,看他这模样骨龄应该不大,很有可能是大派出身的弟子。
可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呢?
一瞬间机道饶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然后他就看见李观海伸出两根手指夹住符箓,轻轻一拉,竟直接扯断了符箓之间相连的金线。
“符箓绘制不易,阁下一出手就是七张,是不是太浪费了些?”
着,指尖流出一丝法力,那符箓竟直接粉碎,悄无声息。
机道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观海挥手间破除阵法,然后鸨母带着几个生面孔走进房间。
机道人怒视鸨母,大骂她不顾念往日旧情,居然背刺自己。
可他仔细一瞧,发现鸨母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看上去浑浑噩噩,好像半睡半醒似的。
他顿时意识到鸨母这是中招了,她不是故意背刺自己的。
机道人迅速冷静下来,这几个年轻人看上去倒也不凶神恶煞,就一个韩昊看着脾气大了些,其他人瞧着都挺好话的样子。
这些人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如果是的话,现在就动手了,何必磨唧呢?
他刚才之所以想破窗而逃,主要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堂堂机道人,居然出去烟花柳巷,虽然这是男饶本性,不足为奇,但这种事终归是好不好听的,传扬出去有损自己德高望重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