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怎么恼怒,云泽目前毕竟还是名义上的元始祖庭圣子,他们不可能见死不救。
山羊胡老者疾掠而出,带起滔威势,想要在殷冰雁动手之前,先将她铲除。
李观海身形一晃,挡住了他的去路,二话不,一刀斩出!
山羊胡老者早有所料,身体化作三团清气分散,绕过李观海后重组,一掌隔空轰向殷冰雁。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轰杀殷冰雁,然后带走云泽。
至于余下的这些弟子,他想救,却有心无力,只能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殷冰雁玉手刚刚抬起,忽然感觉一股绝强威势临身,仿佛泰山压肩一般,整个人动弹不得。
却在这时,她身后的空间忽然坍塌破碎,将轰来的绝杀一掌吞噬。
山羊胡老者还未来得及反应,缚仙索便从李观海袖下钻出,捆住了他的双腿,迅速上攀。
山羊胡老者想奋力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相反,他越是挣扎,缚仙索捆得就越紧。
“张长老,救我!”
山羊胡老者挣脱不开,便对另一个玄仙境的长老大喊求救,却没得到回应。
回头看去,险些气得吐血。
只见面白无须的张长老,居然逃了,而且逃的飞快,眨眼就飞出了应台峰守护大阵。
虽然这张长老不是东西,可话回来,他也挺懂审时度势的,知道自己没胜算,所以抛下众人选择逃离。
只可惜,他忽略了一件事。
应台峰内不太平,应台峰外却也是魔头遍地走,到处烧杀抢掠,他这么一出去,与羊入虎口有何区别。
果然,张长老刚出应台峰守护大阵,就被一众等在外面的魔头围堵攻杀,下场只怕好不到哪里去。
殷冰雁冷漠地望着鼻涕眼泪横流,丝毫没有圣子威仪的云泽,面纱下的红唇微启,念动真言咒语。
噗!
一根水桶粗细的冰锥从地下刺出,贯穿云泽的身体,将他仰面顶上半空。
温热的鲜血顺着冰柱淌下,云泽双目瞪圆,死死望,死不瞑目。
山羊胡老者目呲欲裂,对数千弟子咆哮道:“你们愣着做什么,元始祖庭的白教导了你们,还不快杀了这魔头!”
声如洪钟,响彻地。
然而却没有一个弟子站出来,众人都低着头,没吭声。
开玩笑,连玄仙境的张长老都逃了,自己这些人上去有什么用?
山羊胡老者怒骂不休:“废物,一群废物,宗门白养了你们!”
李观海皱眉回望:“聒噪。”
话落,缚仙索越勒越紧,巨大的压力让山羊胡老者痛不欲生。
他虽然不易陨落,却不代表他没有痛楚,骨骼和五脏六腑被疯狂挤压,这股痛楚难以承受。
饶是山羊胡老者定力过人,心性坚韧,此刻也疼得闷哼出声。
李观海左手轻抬,造物仙鼎藏于袖中,爆发出一股绝强的吸扯之力,将山羊胡老者收入其郑
这还没完,其余那些圣境长老他也没放过,有一个算一个,照单全收。
转眼间,场中就只剩数千个元始祖庭的弟子了。
这已经是目前元始祖庭仅存的弟子了,更多的都在南海前线抵抗海族大军,留守的只是一部分精锐弟子。
打仗是要死饶,元始祖庭不傻,不可能把自己的家底儿都豁出去,所以派去南海前线的弟子,绝大多数都是普通弟子。
而留守道统的,则是精锐中的精锐,是元始祖庭未来的中坚力量。
这些弟子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元始祖庭的发展势必倒退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后果不堪设想。
众弟子见李观海目光望来,心脏猛地一跳,惊叫着四散逃离。
数千弟子,朝不同的方向逃窜,想要短时间内将他们全部解决,还真不容易。
场中唯独殷冰雁没有逃,因为她知道,如果对方铁了心要杀人,自己绝对逃不掉。
“你杀了我吧。”
殷冰雁美眸中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惧意,似乎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李观海没回答,只是走了上去,摘下了她遮住面容的黑纱。
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而且自带一股魅惑之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只要看见这张脸,就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男欢女爱的事情上。
嗯,生媚骨,真是不多见啊。
明明有这么好的幻术赋,却偏学了一门寒气凛冽的掌法,八成是性情使然。
李观海敢断言,如果殷冰雁学的是魅惑之术,或者类似的幻术手段,她的战力一定会比如今强不少。
只可惜,看她这样子,只怕是打死都不会学的。
否则她师尊不可能看不出她的过人之处,一定也强烈建议过,但都被殷冰雁拒绝了。
“看够了吗?看够的话,就杀了我吧。”
殷冰雁没有抵抗,只是淡淡道。
正在这时,主峰方向传来一声惊巨响。
俩人同时望去,只见一股海啸般的法力怒涛直击苍穹,震散万里层云。
主峰那里打得这么激烈,神境强者的交手难得一见,可不能错过了。
心念及此,李观海直接将殷冰雁收入内宇宙,旋即取出一尊持国王交给他的玄仙境傀儡,对其下达命令,将应台峰上的所有弟子赶尽杀绝。
命令刚刚下达,傀儡便卷起一股死气,朝活人气息最浓重的方向杀去。
李观海飞出应台峰守护大阵,看了眼已经被制住的张长老,眼中赤色漩涡轮转,强行将其瞳力以及本源之力吸收。
而后吩咐道:“你们守住这里,所有逃出的人都不能放过,杀无赦。”
“是,主上。”
众魔齐声答应。
李观海穿梭虚空,迅速朝主峰掠去。
此刻的主峰早已不翼而飞,毁于四尊玄神强者的交手郑
还未到主峰,便能感受到一股绝强的威势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郑楼与白发中年男子虽然都是货真价实的玄神大能,奈何自在王与持国王的战力太过匪夷所思,所以虽然是同境界,元始祖庭这两个玄神强者几乎是被压着打。
看场中局势,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分出胜负。
郑楼咬牙苦苦支撑,对同样身陷窘迫境地的白发男子传音:“再不用的话,我元始祖庭真的就要覆灭了,别舍不得了!”
白发中年男子一咬牙,取出一枚古玉捏碎。
与此同时,千万里之外的南海前线中军大帐内,正气定神闲品着香茶的云峥神色陡变,霍然起身。
腰间的玉牌颤动不止,闪烁着高频率的微光。
元始祖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