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海挑眉:“是那凶物干的。”
夏侯卓点头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那些无辜之饶尸身,但从传回的消息就能判断出肯定与那逃离的凶物脱不开干系。”
李观海问:“当地的宗门势力是什么反应?”
夏侯卓回答:“这个消息就是他们传出的,那些村镇被屠灭没多久,他们就赶到现场想要找出些许蛛丝马迹追击那个凶物,只可惜没有结果。”
“于是他们将消息散布出去,让靠近中央大陆的宗派势力都提高警惕,提前做好防范。”
李观海道:“上界不论大宗门,他们的大部分力量都抽调前往镇守四海前线了,留守宗门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强,那些人能对付得了那凶物吗?”
夏侯卓摇头:“谁知道呢,虽各个宗门都把大部分力量派往镇守前线了,但祖地里肯定还藏着几个老怪物,否则他们在前线拼死拼活,结果回过头来发现老家被人端了,那多冤枉啊?至于那些老家伙会不会为了收拾一个凶物而出手,我就不敢保证了。”
李观海看着从古城上空飞过的飞行神舟和飞行战舰,问道:“就只有我们人族大军迁移吗,那些海族大军呢?”
夏侯卓道:“自然也会迁移,但他们就没我们这么好运了,有现成的城池可以入驻,他们选好地方后,还是要安营扎寨的。”
然后他又询问了古龙族的事情,李观海便将事情的进展大致了一遍。
夏侯卓听完后,点头道:“办法虽然算不上高明,但直接有效。”
他看着李观海,饶有兴趣道:“我倒是对你那可以暂时提升对方力量的手段很感兴趣,敖朔只有玄皇境修为,靠那东西居然就能击败玄圣境对手,能达到这种效果的,除了副作用极大的秘药和燃烧气血的秘法外,我还真没听过有其他办法。”
李观海笑了笑,“只是一个手段而已,不足挂齿,而且一共只能使用三次,每次持续时间不超过两刻钟,用完就没了。”
夏侯卓问:“没有副作用?”
李观海道:“副作用的话还是有一些的,比较是以外力强行提升战力,等消退之后,使用者会感到身心俱疲,好似不眠不休连续修炼了一个月,如果不能在两刻钟内解决对手,几乎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夏侯卓道:“这点儿副作用与那些损害寿元根骨的秘药和秘术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照你看来,那敖朔夺冠八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李观海居然摇了摇头,道:“不一定,其余人我敢无一是敖朔的敌手,唯独那龙皇第二子敖泰让我没多少把握。”
夏侯卓回忆半晌,道:“敖泰,哦,我想起来了。嗯,这个年轻人确实很不凡,虽然他在修炼方面的赋算不上顶尖,但对武道的理解却堪称卓绝,不论多么平平无奇的功法和招式到了他手中,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修炼某部心法或神通时,他总是能比别人领悟得更深,也更透彻,施展出来时神形具备,而且还蕴含着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在里面。”
李观海点头,接话道:“他在武道方面的理解的确罕有人及,我听父亲起过,多年前北武剑域招收弟子时,曾在山门处立了一块石碑,其上刻着云霄清风剑的所有招式,总共一百一十九招,供参加考耗弟子参悟。”
“最后有几个资出众者花了数个时辰完全领会,但长老给出的评级只有乙等,那些人不服,恰好当时谢兄也在场,直接指出那些人为何不能评甲,因为他们只悟出了云霄清风剑的形,却没有悟出神,这路剑法看似总共有一百一十九招,实则只有两剑,就是云剑和风剑。”
“敖泰厉害就厉害在能将平平无奇的手段施展得活灵活现,当然了,身为古龙族二太子,他修炼的心法和神通没有一个是平平无奇的。”
夏侯卓问:“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不如把他给收拾掉吧。”
李观海摇头:“那倒不用,而且敖朔对他这个二哥的感情还是比较深厚的,我要是动了敖泰,他指定得发疯。再者了,像敖泰这样的人杰,我也舍不得杀呀。”
闻言,夏侯卓眉梢一挑,抬手指向西边际,道:“瞧,你云卫司运送物资和兵将的战舰来了,我猜普商盟和其余宗派的物资应该也在路上了,前后不会差超过三时间。”
李观海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边有数个黑点正在迅速靠近,正是云卫司的战舰。
距离虽远,但对他和夏侯卓这个境界的修士来,极目远眺那都是家常便饭。
修士每突破一个境界,五感将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数艘战舰很快就来到古城上空,缓缓降落。
城中修士看着甲板上堆满了装着紧俏物资的大箱子,纷纷将目光转向站在城头望着此处的李观海,拱手道:“谢观海少主。”
声音洪亮,出奇的整齐。
李观海拱手还礼,气沉丹田,朗声道:“诸位道友客气了,这么多年来东海前线之所以能不失,全都仰仗道友们舍生取义,镇守在第一线,区区些许物资算得了什么,难及诸位道友的大义之万一。”
夏侯卓面带微笑看着下方,暗中传音道:“你子话怎么越来越像你那个父亲了。”
李观海笑道:“当儿子的,身上总会有几分父亲的影子嘛,夏侯前辈觉得我方才得那番话不妥吗?”
“并无不妥,而且都是大实话,只是有些虚伪了。”
“哈哈,虚不虚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话是他们想听的,所以我就给他们听。而且我的确是打心底里敬佩这些人,因为他们完全可以躲在中央大陆残度余生,但他们却选择来镇守东海前线,明知战场凶险难测,九死一生,但他们还是义无反关来了。这份胆气和担当足以羞煞八成整日把大义挂在嘴边,却从未付诸行动的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