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并没有那么熟,请你不要小渔小渔的叫我,我恶心。
其次你要大麾可以直接去店里买,我没有空,也没有义务为你做。”
田小篱:“小渔姐,和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赶出去就是!”
“自古以来,媳妇孝顺婆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林小渔,你看你现在哪有做媳妇的样子?!!”
风氏还要说什么,林小渔立刻抬手阻止道:“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吕成行在前线生死未知,我这个媳妇还不一定做得成。”
大好的时光不能浪费在这种疯狗身上,林小渔决定速战速决。
“小篱,抄家伙!”
两个人一个抄木棍,一个举起了大扫帚,至于十一自然是举着从柴房里拿来的大砍刀。
对于风氏这种喜欢自言自说的人,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精神病也怕砍刀。
十一把大砍刀舞的虎虎生风,每次都险险的擦过风氏的脖颈,割掉了好几缕头发。
也就是十一才能操控住大砍刀,否则早就血溅当场。
林小渔唾沫横飞,说是不生气,但喉咙里被气得发痒,说话都含糊不清,舌头也打了结。
“给我滚!滚出我们家的地方,别脏了这里的路!”
风氏没想到林小渔可以不顾名声,她可是林小渔的婆婆,媳妇怎么能够打婆婆?
自古以来都是婆婆教训媳妇贤良淑德,媳妇忍气吞声,可是到了这里怎么就能换?
但看见那闪闪发光的大砍刀,风氏也知道事情不妙,领着带来的人赶快跑了,生怕砍刀落到自己身上。
等赶走风氏之后,林小渔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这个王八蛋,再来直接砍出去!”
还是直接打比较舒爽,和这种人说话进一步越想越气,说一句话就能把自己给气死。
头有些晕,林小渔决定回去睡个回笼觉,犒劳犒劳自己,不能真让疯狗给气坏了。
这就是昨天谢尚书进来之后的后遗症,总体来说不算严重。
等过了几天之后,谢芷兰居然亲自登门拜访,去的不是绣纺,而是林小渔的家。
“嫂子,我好不容易打听到的这个地,你们隔壁住的是郡主啊!”
谢芷兰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们怎么会住在这种皇亲国戚的隔壁,按理说这里的房子都是不租不卖。”
“有关系好办事。”
“原来如此,那我今天的事情可有着落了。”
牛婆婆本来在一旁择菜,听到这话之后,赞同道:“小渔就是会交往,我们这一家子全指着她。”
“昨天风氏回去,有没有被气死?”
谢芷兰哈哈笑了几声,“被气的吃不下饭,正满院子骂你呢小渔姐。”
“肯定还有事,不然你不能笑得这么欢。”
“还是嫂子懂我,风氏满院子骂你,她那个不争气的三儿子谢长寿满院子发疯,拉屎撒尿,用尿和泥。”
现在佟家私塾已经放课,田小篱的大厨生涯也暂时性的告一段落,当然,她不能在家里无所事事。
现在已经和柳絮一起学经验去了,就预备着明年开春来个满堂彩。
“这下我心里解气了,芷兰你是不知道,风氏昨天和犯病了似的。”
林小渔昨天越想越气,都已经那么赶她走了,对方就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根本不管自己说的是什么。
他娘的,简而言之就是鸡同鸭讲。
“不提这个东西了,左右她现在已经被气晕了,指不定什么时候醒过来,我看啊死了正好,还能少个祸害!”
“芷兰,给你围脖,每个人都有份。”
“谢谢嫂子。”
谢芷兰收下围脖,但是只高兴了一会,脸色便又凝重了起来,嘴角往下撇着,一看就是有事。
“怎么看着不大高兴?”
“可别提了,嫂子,我说风氏这个祸害死吧死吧,死透了之后就不祸害别人了,她给我找了一门亲事。”
谢芷兰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左手抹了一把脸,“是王家的庶子,我之后让人去打听过。吃喝嫖赌一应俱全。”
“这么快?”
上次谢芷兰还说到提亲,可现在年还没过,竟然就开始相看了。
谢芷兰愤然不平道:“我这个私生女在家里本就没什么地位,唯一的作用就是被送出去,呵呵,用来巩固家族地位。”
她冷笑了几声之后,又自嘲般的说:“虽然吃喝嫖赌,但风氏有一样说对了,那个庶子特别受宠,不过这又关我何事?”
这个朝代嫡庶之分特别严苛,就算是再受宠,庶出的儿子也不可能继承爵位。
哪一家王公贵族如果让庶出的儿子反天,在官场上就必定受人诟病,说不定还要降级。
所以没有人去犯大不为,谢芷兰狠狠地掐着手心,“我不甘心,风氏说过完年就得定下日子,她恨不得我早点滚。”
说着说着,谢芷兰便哭了出来,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弓着腰像一只虾米,大口的喘气,“嫂子,你一定得帮帮我,我不想嫁人。”
“我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我怎么能嫁给这种人?这几天我日夜难眠,头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都像散架一样的疼痛。”
林小渔心疼的替谢芷兰顺着胸口的气,一个私生女在贵族里面根本算不得数,主母让你联姻就得去联姻,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身体越难受的时候,我就越颓废沮丧,想想未来的日子,还不如现在就一根绳子吊死在房梁上,还能死一个干净!”
“别这样想。”林小渔抱着谢芷兰颤抖的身体,手指一下下的在对方到后背拍着,安抚着。
“千万别这样想,这些日子你肯定是睡不好,又焦虑,所以身体才会出问题,这并不是你选择结束生命的借口。”
“我知道嫂子,我也不甘心,我不甘心呀,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嫂子,你一定要帮我,你人脉关系那么多,你肯定有办法帮我!”
谢芷兰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抓住林小渔的手不松开,神情凄然而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