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娘卖了你,你能穿上新衣裳。”古氏昂着下巴道。
林小渔看着古氏这德行,也不想让田小篱和她多废话下去,现在就是练练田小篱的胆子罢了。
“好狗挡道,我们还要归家呢。”林小渔一把拨开古氏,然后带着田小篱大摇大摆的走了,留古氏站在原地,顺便还骂了她是狗。
古氏都愣在原地了。
看着林小渔带着田小篱离开,她都气得不行了,这个倒霉蛋现在厉害了,有人给她撑腰了,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而林小渔带着田小篱匆匆的离开,还用胳膊和她碰了碰,“怎么样,爽不爽?”
“就……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田小篱低着头,微微的抬眼看林小渔,虽然怯怯的,但是眼里多了许多神采。
“不反感就行,你一直逆来顺受对方就会一直欺负你一直欺负你。”林小渔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丫头被欺压的久了,一时半会儿让她彻底转变定然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循序渐进,今天能如此,已经很不错了。
“谢谢小渔姐,我会的。”田小篱认真的点了点头。
……
林小渔在屋里一直画着首饰呢,炭笔都削了好几次,把炭笔的上半截部分用布给一圈一圈的捆好了。
吕成行进屋的时候见她首饰的图画了一半。
这次也是一条项链,是画的好几朵山茶花,花瓣之间连接在一起,花瓣中间是珍珠点缀,所以也是从小到大的珍珠。
但是这次珍珠圆的不多,设计了一共是九颗珍珠,九这数字也不错,是长长久久的意思,中间到时候用淡紫色的珍珠镶嵌,看起来与其他的定然不同。
“这样都是你多了记忆之后学会的?”吕成行问道。
“恩,记忆里我就是做这些的人,我会做首饰,还会做衣裳,还会绣花呢。”林小渔说着,这也不算是谎言,前世那个她就是如此的。
吕成行忍不住掐了林小渔一下。
林小渔脸上一疼,瞪了他一眼,“你要干什么?”
“你说的太玄乎了,让为夫都有些不信你说的是真是假了。”吕成行也坐在了林小渔的身旁,用那双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那你的记忆力可有旁的相公。”
林小渔愣了愣,这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没有,有也死了。”林小渔道。
吕成行的凤眸眯了一下,林小渔趁他没注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道,“乖,自己玩去,我知道是我冷落你了,等会儿来宠你。”
“哈?”吕成行摩挲了一下下巴,没想到他的媳妇竟然还有这么一面,他是被反撩了嘛,他只好乖乖的坐床上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林小渔把设计图画好,吕成行一把将她摁倒在了床上。
……
隔了两日,马车上载着海货,林小渔怀里揣着设计图就到了县城的留客楼,将海货给了林大厨,她就直奔谭工匠那儿。
“哎,小渔。”谭工匠热情的招呼着人。
他昨日刚请林伢子吃了酒,在小摊子上就着卤牛肉和花生米,两人高高兴兴的说了好一通。
林伢子说林小渔不仅是林大厨的贵人,也还是他的贵人呢,现在他伢行生意好的不行,一个月的收成是往年好几个月的收成。
他回家仔细一想,他们谭氏打金店不也快倒闭了,没有林小渔的珍珠饰品,哪里能起死回生啊。
现在想来他看向林小渔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和。
“谭工匠,我今天又是来托你帮忙了。”林小渔开口说道。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呢。”谭工匠道。
“你先说。”二人一起开口,只能相视一笑。
最后还是林小渔道:“反正我就是让你做首饰,没什么大事,还是你先说说你这有什么事儿吧!”
谭工匠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他就开口把自己的事情给说了。
原来是林小渔的珍珠首饰在酒楼里展示的时候,大家都瞧见了挂的是谭氏打金店的名头,有些出价了没买到的,纷纷到他店里订。
虽然他是收了定金,但是也没有打包票,所以现在正在愁呢,这不,林小渔不就来了呢嘛!
“谭工匠准备收多少钱?”林小渔问道。
“这主要算材料多少钱,再加一点我的手工费,自然价钱比翡翠楼要便宜的。”谭工匠说这话的时候满满的底气,他就是手艺人靠手艺吃饭,他就是走得性价比实惠的露陷。
他又道,“只是这图纸是你的,首饰的样式是你设计的。”
“谭工匠有心了,还记得这事儿。不过我想先问问,手工费大概一件首饰多少钱?”林小渔又道。
“不多,半钱银子。”谭工匠道。
往常他一个月顶多也只能做个两三样东西,而且来他这小店里的人砍价都相当的厉害,他几乎是没有赚什么钱的。
林小渔抿着唇笑道,“你又知道我那珍珠首饰卖了多少钱?”
谭工匠摇了摇头。
“二百八十两银子。”林小渔道,看着谭工匠震惊的眼神她非常的满意,可能谭工匠自己也没想过他这辈子能做出这么贵的首饰。
“这银料才多少钱,珍珠怕也是不贵,旁人从我这里买过去二百八十两银子,您要是只卖个一百两,这不是砸我招牌嘛?”林小渔笑笑说道。
谭工匠喉头滚动了一下,说的倒是没错,只是这样的话他又该如何呢?
“那我把定金退回去。”他宁愿少赚这个钱,也不能坑了林小渔。
这时,林小渔笑着道:“这样吧,你也就卖二百八十两一套,看谁还肯要。这卖的利润你和我一人一半。这不比你卖出一百套便宜的赚得多?”
“这……”谭工匠犹豫了,“我是老实人,这会不会赚的太多了。”
这时谭工匠的儿子也刚过来,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就朝他爹道:“爹,你当老实人有什么用,咱家打金店都快倒闭了。再说了客人知道你老实,过来不照样还是会砍价,咱们的利润薄的都开不下去了。”
“是啊,而且咱们卖的就是个新鲜,等到时候翡翠楼仿了样子出来了,就赚不了多少钱了。”林小渔又笑笑道。
一边是亲儿子,一边是让他谭氏打金店起死回生的贵人,谭工匠真的动摇了。
“干!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