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民愣住,侧头看着白苏的脸色。
白苏神色意味不明,眨眨眼,将盖子合上,冲着那送东西来的中年男人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男人也不怕生,即便被扣押了,此时依旧神色轻松。
他笑着与白苏说:“这些是我们东家送来给白乡君压惊的,此前因一时疏忽,给白乡君添了麻烦,还请白乡君大人大量,莫要怪罪。”W.七.
白苏眸色轻闪:“云家客栈……乔云飞?”
“白乡君聪慧,我家大少此前身体有恙,府城事务不便接管,也不知道竟有蠢人有眼不识泰山胆敢得罪白乡君,这次拖着病体特意赶来府城,就是为了给白乡君赔罪。”
那人仔细瞧着白苏的神色,见她波澜不惊,似是没有一点儿诧异,也有些摸不大准确了。
复又低头:“听闻白乡君受了惊吓,不便出门,我们东家也甚是担忧,他说会等到白乡君好转空闲之日再来登门拜访,亲自赔罪。”
白苏眼睛闪了闪,忽而笑道:“好,这压惊礼我收了,白府坐等乔公子上门。”
那人连连点头,旋即神色游移,不提离开之事。
白苏垂眸,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后,见他还在原地,微微讶异:“怎么,你家公子还有其他吩咐?”
那人讪讪的笑了笑:“这……实在不敢欺瞒白乡君,那西街的锦绣楼和东街的似水阁等商铺都与我们东家有些渊源,只是这段时日不知怎么,这些铺子一直被沈将军盯着,实在耽误生意。我家公子想烦请白乡君帮个忙,能不能替我们问一问沈将军,那些铺子到底有何问题?咱们也好及时修整。”
话倒是说的漂亮,但那潜在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白苏心头轻怔,原来沈瀚这段时间肆意稽查的铺子,还真与伏击之事有关啊。
神色恍惚了一瞬,她回神道:“沈将军身负要职,许是有什么要务需要探查,我虽与他有些交情,亦不敢耽误公务,还请你告知乔公子,此事我会与沈将军提,但能否劝说的了,就不能保证了。”
“那是那是,白乡君能出言相帮已是大恩,我们东家必会铭记在心。”
那人虽心里不大满意只得了个模棱两可的说法,但还是识趣儿的道谢一番,拱手恭敬的离开了。
白苏看着那箱子银票,轻轻地笑了笑。
几万两的银票,着实有些烧手。
绿柳捧着那箱子,犹豫:“小姐,这些银票就这么收着了?”
“收一半,剩下一半让人送给沈世子吧。”
好歹派手下那么多人每天出去捣乱也不容易。
苏民派人将箱子送到了沈瀚手中,同时也说了今日云家客栈的人前来赔罪的事儿。
沈瀚只说一声知道了,对于云家客栈求和之事,只字未提。
翌日,沈瀚的手下的小分队再次借着抓匪徒的名义在锦州府城内一些商铺转悠,这次不再拘泥与云家客栈有关的铺子,还有一些不明势力的产业,也一并都遭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