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见状,将她拉住:“冷静,不要冲动,我这不是没事吗?你现在去找他,反而给了他动手的机会。他能用这样粗暴的方式直接动手,说明他比我们着急。你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乱了阵脚。”
在时晏的安抚下,苏宝宝终于冷静下来,但她还是很生气:“就算这样,那这次也不能白白放过他。”
“有点耐心,或许,他现在就是盼着我们去找他呢。”时晏摁住面前的苏宝宝,劝道。
两人说话间,几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从前方走了过来,来到时晏与苏宝宝面前站定,看着时晏道:“你是时晏?”
“我是。”时晏回答。
对方亮出证件,朝他道:“时先生,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接到举报,你涉嫌从事间谍活动,我们现在要见你带回去接受调查。”
“什……什么间谍活动?你们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苏宝宝闻言,顿时慌了,但很快,她想到了什么,立刻朝时晏道:“是麦肯尼,一定是他干的。”
“宝宝,别着急,你现在先回庄园去等我的消息,我不会有事的。”时晏微笑地看着苏宝宝,希望她能镇定下来。
跟着,他又看着面前的国家安全局工作人员:“走吧,我跟你们回去接受调查。”
苏宝宝眼睁睁看着时晏被国家安全局的人带走,整个人顿时慌了神,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Ada这时候上前,提醒苏宝宝:“苏小姐,要不要联系一下徐大使?或许他能有办法。”
苏宝宝点了点头,边往外走,边道:“你先联系一下老徐,将这边的情况转达给他,看看他怎么说。”
****
弗莱德庄园,苏宝宝回到庄园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张晓晓正在喝咖啡,看到苏宝宝这副模样,忍不住关心地问:“怎么了?出去一趟,怎么这个表情回来了?”
苏宝宝此时抬头看向面前的张晓晓,似想起了什么,立刻朝她道:“晓晓,你现在收拾好你的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张晓晓闻言,顿时感觉到事情不妙,她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抓着苏宝宝的手问:“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急着要我离开?”
“时晏被国家安全局的人带走了,说他涉嫌从事间谍活动。可能接下来我们都需要接受调查,你现在赶紧离开,晚了我怕可能连你也走不了了。”苏宝宝说着,转身吩咐身边的秦姐,“秦姐,你快帮张小姐收拾一下行李。”
说着,又觉得不放心:“算了,行李你也别拿了,带上你的护照,立刻离开。我让司机送你。”
秦姐闻言,立刻打电话联系司机。
就这样,张晓晓被直接送上了车,离开了弗莱德庄园,临走之前,她叮嘱苏宝宝,如果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一定要联系她。
苏宝宝深知涉嫌间谍罪是多么严重的指控,她立即告诉张晓晓,奥斯卡现在跟周寻在一起,如果她和时晏有什么事,让她帮忙照顾奥斯卡。
张晓晓满口应下,让她放心。
将张晓晓送走之后,苏宝宝又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内,开始冷静地分析麦肯尼走这步棋的底气是什么。
如果不是他手里有什么证据,对于时晏这样身份特殊的外国巨商,国家安全局轻易是不会直接出动的。
她打开抽屉,从众多装着不记名电话卡的手机里取出其中一个,给莱昂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
此时,在麦肯尼的私人别墅内,他正坐在花园里的休闲沙发上,看着眼前一条棕色的巴西菲勒犬和一条黑色的纽波利顿犬在相互撕咬对方。
莱昂和凯文分别站在他的左右两边,陪他一同看这场残忍的角逐。
“你们猜,谁会赢?”麦肯尼一手夹着雪茄,一手端着洋酒杯,看着眼前的两条恶犬,问道。
“我选黑色。”凯文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一脸轻松地道,“莱昂,你觉得呢?”
莱昂正要张嘴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地号码发来的信息,只看一眼信息内容,他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他没有立刻回复信息,只是默默将手机放回口袋,微笑着道:“既然你选了黑色,那我就选棕色的吧。我记得这条巴西菲勒犬好像是麦肯尼先生当时在犬舍里亲自挑选的。”
“先生亲自挑选的狗,看来是赢定了。”凯文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他的表情却透着一股莫名的自信,好像断定了莱昂这次选的狗一定会输。
两只恶犬在人们的挑逗下,疯狂的撕咬着对方,没一会儿,两条狗都被咬得血肉模糊,而那条棕色的巴西菲勒犬最终还是不敌强悍的纽波利顿犬,耳朵和脸颊整个被咬了下来,伤口触目惊心,躺在地上身体抽搐着,无法再战。
“莱昂,看来你输了。”凯文见此情景,非常得意地道。
麦肯尼却也不生气,只是一脸失望道:“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凯文走上前,将已经被训犬师戴住了嘴套的纽波利顿犬牵到麦肯尼面前,麦肯尼抬手摸了摸纽波利顿犬那血糊糊的脑袋,夸赞道:“好孩子。”
莱昂见状,立刻上前,为麦肯尼地上干净的湿手帕,让他擦拭手上的血迹。
麦肯尼接过手帕,将血迹擦干净,然后又将湿的手在莱昂的衣服上擦干,跟着状似不经意地道:“刚刚谁给你发消息啊?”
莱昂闻言,心脏一紧,但脸上却强装镇定:“是骚扰信息。”
“哦?是吗?”麦肯尼反问,眼睛却盯着他的裤子口袋。
莱昂自然明白麦肯尼的意思,于是将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打开,递到了他面前。
麦肯尼并没有接过手机,只是吩咐道:“把电话回过去。”
莱昂此时心跳急速加快,看着面前被拖走的巴西菲勒犬尸体,和正在清扫地面血迹的工作人员,仿佛下一秒,要躺在那里的就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