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双标不是一次两次了,单单是这么一会儿,就被白苏揭了两回。
这会儿白苏说了话,他便冷哼一声,连白苏也不搭理了。
可见这个人也不是真的多么注重礼仪法度。
薛氏又想发飙,白苏抢先看向大堂伯。
“说来,有件事儿也理应和族中商量一声,如今大堂伯在这里,我们也不必单独跑一趟了。”
“大堂伯,你且看看这份账目吧。”
族中庶务交给二房,但挂在侯府名下享受一些朝廷赋税上的优待,还是会从薛氏手里过一遭。
她虽然不过问,但不代表不留底。
今日白苏专门叫了人来,既然盘算府中的账目,自然也不会忘了族中庶务往来的账目。
虽说碍于时间原因只有一部分,但单单是这一部分,沈默就没少从中贪墨。
大堂伯迟疑的伸手接过来。
沈默眼皮子狂跳,起身猛扑过去就要抢夺。7.
白苏身后的沈星摇身形飞速的挡住,将他的算盘落空。
“二爷,得罪!”
她长剑微抬,将沈默掀翻倒在一旁。
沈默顾不上训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堂伯从狐疑变得沉重,旋即是暴怒,最后,狠狠地看向他,恨不得要吃他血肉一样。
“沈默!”
沈默闭了闭眼睛,脑海中一痛,昏厥过去。
在昏过去之前,他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沈默贪了钱,但不知道他到底贪了多少。
若是没有薛氏非要捞回自己的东西所以查账,白苏顺便也将族中的庶务查了那么点儿,只怕大家还被糊弄着蒙在鼓里。
大堂伯的暴怒,即便三爷也不好再帮沈默兜着。
族中来的人也不只他们两个,除了三爷,所有人看到那个账目都触目惊心。
单单是族中挂在锦州府的铺面田产,去岁一年的收入他黑了八分,还骗族中的人说是铺子里的生意不好,田产里的收成也不好。
“欺人太甚了!咱们就算不挂在侯府,交了朝廷的苛捐杂税,也不能这么少啊!”
其中一个族人没忍住,直接一脚揣在晕倒在地的沈默身上。
其他人脸色难看的不行。
大堂伯缓缓地合上账本:“此事必须找侯爷要个说法。”
“嗤,刀落在自己身上知道疼了,刚才一个个不是还阻止我吗,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就是贪了你们几个银钱吗,你说说你们,有什么好跳脚的,还要去找侯爷,侯爷刚回来,你们也不怕打扰了他歇息。”
薛氏幸灾乐祸,说话刺耳。
她最不喜欢沈家那些人,这会儿不遗余力的奚落。
其他人听不惯,但这会儿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白苏适时道:“大堂伯,这些账目只是去岁一年的,大堂伯若是信得过,我手下的人还算有些能力,要不要让他们帮忙将其他的账目也算算?”
三爷斜瞅了她一眼,阴阳怪气:“你倒是好心。”
白苏轻轻一笑:“都是一家人。”
现在这句话是最讽刺三爷的,偏偏他还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