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摇摇头：“表哥，控制表情，你眼中写满了恨不得弄死我们，这让我们怎么放人啊。”
萧莫：“……”
他眨眨眼，恢复一片冰冷漠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
这演技比她可是差远了。
白苏眼神嫌弃了一瞬，扭头对沈瀚道：“你们聊吧，看来，表哥应该是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了。”
她也看的出来，沈瀚有事儿要说，只是她不方便在罢了。
她相信沈瀚，能告诉她的东西便不会避讳，现在不说，那应该是和圣上的密令有关了。
沈瀚心头微温，握了握她的手，温声：“门外等我，很快就好。”
白苏点点头，绽放了个笑容，这才转身离开。
门被关上，萧莫冷眼看着二人相处的这一幕，脸色不大好看。
“都说沈将军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想必外人不知道，你这哄骗女子才是炉火纯青啊。”
“过奖。”沈瀚听之任之。
他撩开袍子坐在桌子旁，还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姿态颇为悠闲。
到底还是萧莫稳不住气，问道：“条件。”
放他离开的条件。
有些人，死了远远不如活着有价值，萧莫便是这种。
所以，他早就笃定，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沈瀚都不会杀了他的。
沈瀚眸色流转，手中把玩着杯子，轻轻地转动：“我想知道，十六年前，凤城发生了什么。”
萧莫莫名：“十六年前，那会儿我才多大，我怎么……”
他忽的笑了笑，马上明白了沈瀚的意思。
“十六年前我还是个孩童，对凤城的事儿知晓不多，不过，后来倒是看过一些有意思的卷宗，但你确定你想知道吗？”
萧莫直直的看着沈瀚：“人啊，有些时候难得糊涂才是真，知道的太多，背负的越多，你当真，能接受这个答案吗？”
沈瀚眉眼轻沉：“说！”
萧莫意味深长道：“好，既然你非想知道的话……”
“十六年前，魏王嫡长子玉明修奉命前来凤城出一趟任务，同年，平远候府长子被凤城匪寇杀死，你猜，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
“哦，对了，塱山的私军便是在那一年偷偷组成的……”
沈瀚眸色发黑，嘴角扬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你想与我说，玉明修奉命组建塱山私军，被我大哥发现，便索性灭口，杀了我大哥？”
“沈将军还是那么聪明。”萧莫淡笑。
沈瀚嗤笑出声。
他起身，“萧首领武功卓绝，可这脑袋确实是不大聪慧。”
“沈瀚，你什么意思？”萧莫面色一肃，瞪眼看他。
沈瀚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意思就是，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呵，你大可以不相信，继续自欺欺人，抱着表妹好好过一辈子，只希望百年之后面对你大哥的冤魂，还能说得出这番话来。”
“那以萧首领的意思，我该立刻将苏苏杀了以报我兄长之仇？”
萧莫神色一僵，咬牙切齿：“我就说你对她并非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