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这次真的生气了!
她让嬷嬷给她找了些书,有农学典籍,也有一些野史趣事,每日里要么坐在窗前看书,要么去花园赏花,在府内溜达,一副安然闲适的模样,适应的颇快。
但是,就是不踏足踏足沈瀚的院子一步!哪怕他就住在隔了一个花园的院子里。
如此几日,别管气消下去多少,将军府的地形倒是摸了个清楚,当然,除了沈瀚东边那几处。
稀奇的是,沈瀚也没有让人去找,沈星辰这个话痨也没出现,倒是让白苏稍稍觉得疑惑。
不过,啥也比不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舒坦,所以那疑惑也只是一秒钟就抛之脑后了。
将军府一片安静之时,不远外的京都,当今给淮州有功归来的五殿下亲自举办了一场家宴。
说是家宴,实则后宫几个得脸的妃嫔和几个成年的皇子都来了,其下还有几个郡王和重臣国公,场面一点儿都不小。
五皇子玉子夜年纪尚小,去岁在边境失踪,还引起帝王大怒,朝廷一片忙乱,借此连累了好几个大臣。
但时隔半年,五殿下不仅完好而归,甚至还带了粮草和诏书,一举肃清淮州官场,有些想的深远的朝臣,就有些回过来味了。
细细想来,不管是去岁被牵连的大臣,还是今年被肃的淮州官场,都是三殿下的人,前者是朝中倚重,后者敛财无数。
若五殿下擅作主张也就算了,就算赢了名声,师出无名,他们也能让他有功变成有过,但他一手拿着帝王的诏书,一边又被圣人抬举,这怕是……
诸位大臣瞧着圣上开怀大笑,对着五殿下一口一个夸赞,心里各自有了小思量。
觥筹交错一番后,提及淮州此次水患,圣上微微叹息:“农桑乃国之本,此次南方受灾州府过多,差点儿酿成大灾,纵有贪官污吏之过,农桑不盛也是其因。”
“司农寺这两年划去了这么多良田,农桑之事,也该有所进展才是。”有人看了一眼程大人。7妏敩
程大人是司农寺卿,这话一出,他立刻站出来,拱手:“陛下,臣正要说此事。”
“哦?”圣人挑眉。
程大人低着头,将临水县临水乡君用下等田种出高产冬季小麦的事儿叙了一遍。
“司农寺已经按照临水乡君的册子和方法打算在田内试试,最快秋收就可见成效。”
皇上想了想,从记忆之中扒拉出来这位临水乡君,倒还真想起来了。
毕竟,他奖励农桑的人多,但册封女子的还仅此一人。
“这临水乡君倒是个人才。”
“一介女子能做到这种地步,确实与常人不同,陛下何不将人召到京城来,若当真有农桑进展,也好及时让司农寺试试。”
帝王身侧,一美艳女子贸然接口,她浑身以金银缀色,却不显庸俗,艳丽的面容硬生生的将那夺目的璀璨压住,让人移不开眼。
圣上摇头:“故土难离,她一个姑娘无亲无挂,不妥。”
“这有何难,正是因为无亲无挂,陛下给她在京城赐一桩婚事,乡君有了归宿,这京都便成了她的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