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白苏一脸一言难尽仿佛幻听了似的,便是裴逸飞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沈将军?你莫不是眼睛出毛病认错人了?”
谁人不知沈瀚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从不出没这些烟花之地,下属的官员为了巴上平远候府的路子搜罗了多少美人送过去,可结果就是,一直到现在,沈世子的后院都空空如也,据说身边连一个伺候起居的丫鬟都没有,也因此,稍稍与白苏离得近了,那流言便喷薄而出,闹得沸沸扬扬了。
鸨娘甩着帕子一笑:“看裴公子说的,沈世子的丰神俊朗整个锦州府谁人不知,老身怎么可能会认错。”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裴逸飞摸了摸下巴,末了,忽然想到什么,目光有些担心的看了白苏两眼。
奇怪,不是说这女人与沈瀚关系不一般吗,怎么不见一点儿生气?
鸨娘暧昧一笑:“这有什么奇怪的,沈将军再如何也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哪有对姑娘家没兴趣的,此前不过是年纪小纪律强罢了,再说,裴公子你是没见过我们家轻音,那浑身的妖媚劲儿……老身做这行当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会勾人的姑娘。”
“呵,你说的我更想见见这个轻音了。”裴逸飞哼了一声。
鸨娘一顿,讪讪的笑了笑:“今日实在是对不住裴公子了,您放心,下次我一定让轻音姑娘陪您。”
裴逸飞冷哼一声,挥挥手示意人出去。
鸨娘赶紧出了门,到门口想了想,招了个人来,让人多叫几个姑娘小倌儿过来,权当是给裴逸飞二人赔罪了。
裴逸飞一只手捧着脸,稀奇道:“我听闻你与沈将军相互倾慕,怎么听到他来逛花楼一点儿都不生气?”
“你读过本朝律例吗?”白苏问。
裴逸飞奇怪,但还是下意识的回复:“当然读过,我可是除了三百千我背的最熟的。”
“那其中可有说,编造谣言侮辱乡君是何罪责?”白苏纯属好奇。
裴逸飞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看了她好几秒,最后摇摇头:“啧,沈将军真可怜,第一次传这种流言却被如此嫌弃。”
“律例倒是没有罪责,不过若你真与沈将军无关,那就趁早远离些,否则早晚会被锦州府那些女人追杀的。”
白苏也很忧伤,今天宴会时那些姑娘家若有似无的敌意可不都是这么来的吗?
当初一个魏成弘,她还能应对,是因为程锦夏虽有些坏脾气,但本质不坏,但是今天这些姑娘家段位可不一样,后面还有一群修炼过宅斗指南的夫人指教,这要是招数都砸上来,还就……挺烦人的。
“可是流言要如何辩解?我总不能随意找个人成亲吧。再者,我一个和离过的,指不定被人嫌弃呢。”白苏仰头一杯酒入肚。
裴逸飞忽然突发奇想:“要不你跟我成亲吧,我不嫌弃你啊!”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甚至开始盘算起两人成亲后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