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起和赵捌都未请过假,白苏理解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私事儿的,所以很大方的准了,也没有多问有何事,还体贴的问他时间够不够。
赵起坚持说三日便好,得了白苏的允许后,与苏民和赵捌吩咐了一会儿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他运起身形,带着人很快趁着夜色掠过长街,来到一处隐蔽的院子。
“赵起?”开门的人扬眉,愣了愣。
赵起低头拱手:“请见大人,恕领责罚。”
“呦,原来是犯错了。”那人轻笑:“来来来,最近咱们新想出了两个新法子,还未有人尝试呢,你来的正好。”
赵起抖了抖:“……”
白苏还不知道赵起是自己领责罚去了,她刚刚拿到苏民递过来的方子。
“今日去白记点心应聘大夫的有四人,其中一人因看不大懂这残方已经被拒了,这是剩下的三人补全的方子,姑娘且看看。”
白苏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斟酌着留下两个:“这两个还成,明日……后日让人来府中一趟。”
“是。”
“小姐小姐,裴……裴公子来了!”春梅忽的大呼小叫的进来,一脸害怕。
白苏扬眉:“他过来作甚?”
“不知道,裴公子只说寻你有要事,可奴婢瞧着,他身上一股子酒味,瞧着有点儿疯,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出去。”
白苏摇头:“无妨,还是去看一眼吧。”
平心而论,她倒是没觉得裴逸飞多可怕,无非就是性子有些叛逆罢了。
苏民听闻,开口:“裴知府家的公子?”
春梅想让他劝说白苏,立刻回答:“是啊,那裴公子可吓人了,今日在赏花宴上,不仅当众污言秽语谩骂裴夫人,还让人将那些花草都给毁了,可疯了。”
苏民摇头:“姑娘,裴公子素来在这府城的名声都不大好,是出了名的纨绔,寻常便是裴知府都不能约束几分,做事儿又没个分寸,此前便做出过给裴知府生辰送大钟,给裴夫人送扎纸人的事儿,姑娘还是莫要与他走的太近。”
白苏听闻,心头一言难尽,忽然觉得裴逸飞今天这事儿已经有些收敛了。
春梅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罢了,来都来了,总不能直接将人拒之门外,去看看吧。”白苏没怎么考虑,就过去了。
裴逸飞正在前厅待的百无聊赖的玩着茶碗,手指在那杯盖上面绕来绕去的打发时间。
白苏进门就注意到他脸上微红,确实像是喝过酒的。
“裴公子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是否有什么事儿?”白苏坐在他对面。
裴逸飞仰头:“来了。”
不等白苏回答,便一脸牢骚:“你这乡君当的可真逍遥,一个主子居然置了这么多下人,还有这么多的护卫,真是烦人,进门都要等半天,你不是乡下来的吗?哪儿学的这么多迂腐的臭毛病?”
一如既往的说话不像人,让白苏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你自个儿下山带着一群狗腿子砸赏花宴的时候不也挺多人吗?这臭毛病你不也没改掉?”
裴逸飞:“我这是与生俱来的,改不掉。”
“那我是后天向往的,不想改。”白苏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