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里有些幽暗,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
  他如同狸猫一样,快速的前进,很快就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前方已经完全没有了路,只有一道石壁,上面刻着复杂的图案。
  这应该就是通往封印之锁的门了,以我的实力恐怕是打不开的,不知道火药能不能炸开?
  男子喃喃自语。
  从后背里拿出一个包裹,放到了石壁的下面。
  不论能不能炸开这个通道,火药点燃的时候,恐怕都能把那位女帝炸成肉渣吧。
  男子发出阴冷的声音,放好火药就要转身离开。
  只是转身的瞬间,头皮都炸了起来。
  只见一道身影正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你是什么人?
  男子猛然间拔出了宝剑,警惕的望着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
  此刻他心中别提多震惊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对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尤其是自己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人。
  大白天难不成是鬼吗?
  听你刚才的意思,这些火药是想用来炸那位女帝吗?
  李清玄站在那里,淡淡的问道。
  对方是七品武者,而且不是那种纯武夫,对李清玄几乎构不成任何威胁。
  我干什么和你有关吗?
  黑衣男子猛然间挥手,撒出蓝色的璘粉,那璘粉在接触到空气中的时候,突然凭空升起火焰,向李清玄笼罩而来。
  然后他加快速度向外面跑去。
  他是个聪明人,这个青年既然能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他都没有察觉到,那说明是个高手。
  所以他要做的绝对不是和对方纠缠,而是快速逃离这里。
  他一口气跑出十几米以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对方似乎被火光吓住了,没有追过来。
  难道只是一个武功平平的守陵者?
  之前不过是自己注意力太集中于面前的石壁,所以才放松警惕,被对方接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完全可以杀人灭口以后,再从容离开。
  黑衣男子猛然间刹车,然后转身腾空而起,宝剑间绽放寒光。
  有点意思。
  李清玄不由笑了。
  他侧身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对方的攻击,摇了摇头。
  本来对方逃走,李清玄准备施展凌波微步追上去,可没有想到不用他出手,对方自己就返回来了。
  那位九王子的人都这么蠢吗?
  现在你也接我一招。
  李清玄大喝一声。
  神象镇狱劲施展,手掌带着恐怖的威势,瞬间就朝着男子劈了下去。
  一个普通的守陵者实力怎么可能这么强。
  男子大吃一惊。
  这时,他那迟钝的思维才猛然间惊觉,这根本不是个普通的守陵者,而是一个极其恐怖的高手。
  想到这里,男子心头已经被寒意充满,哪里还敢再出招。
  转身没了命的向门外狂奔而去。
  只是李清玄哪能容他逃走,身体瞬间就化为残影,和他跑到了并排。
  兄弟,你要加把劲啊,你这速度不行啊
  尼玛,我已经够快了,没想到他比我还快。
  黑衣男子瞬间就吓尿了。
  当即毫不犹豫的停下来,然后双手抱拳,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大侠,初次见面,我给你磕一个吧。
  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认怂不丢人。
  呵呵。
  李清玄只是冷笑。
  你磕一百个,我照样砍你。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不然我就要进行分首行动了。
  我叫王二,是九王子的人,奉九王子之命,往这里安放火药
  王二秒懂了李清玄的意思,分首就是脑袋和脖子说拜拜吧。
  九王子有什么计划?
  李清玄过去将那包火药拿了过来,在手上掂了掂。
  这一包小火药最多也就把这个洞炸塌,应该没有伤到祭祖队伍的威力吧。
  这只是一包,九王子准备了整整三车,到时候整个陵园都会被炸掉,埋在这里的尸骨也会被炸出来。
  这么狠吗?三车火药你们怎么能运进来?
  我们有一个秘密的地道。
  地道的入口在哪?
  大侠,我怕死,我如果说出来,九王子不会饶了我的。
  没事,我可以帮你克服这个困难。
  李清玄把寒螭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是不是不那么怕了?
  地道入口就在皇陵东南角的一个狗窝里,大爷我都告诉你了,饶了我吧。男子快哭了。
  关于封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啊,只知道九王子说了,想要打开这个通道,必须要有钥匙,九王子找不到钥匙,所以就只能用火药来炸开,当然,火药也不一定管用。齐聚文学
  你倒是很配合。
  这么说,您准备饶过我了?
  是的,我准备把你交给守陵的禁军。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李清玄就一掌把他打晕过去。
  正准备扛着离开,突然间他心里毛毛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眼前发生了某种变化。
  什么情况,出现幻觉了?
  李清玄摇了摇脑袋,紧接着昏暗的通道里,眼前似乎有雾气在涌动。
  雾气中夹杂着一道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在说:
  救救我,救救我
  李清玄猛然间回头,身上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可是空荡荡的通道又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难道是昨夜太劳累没有睡好的缘故?
  李清玄摇头,正要离开。
  那诡异的声音却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这一次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通道尽头的那块石壁,声音就是从石壁后面传出来的。
  救救我
  声音急促,无比渗人,像是有人趴在耳边在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