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修真小说 > 精品文主角是宋琦瑶白露 > 第109章 大牢

他们之前虽知二皇子在淮南囤粮,问过两次得到的消息,都是二皇子想做些生意。
二皇子年纪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们就算想干涉也不能管得太宽,怕引起二皇子的反感。
后来出了蒋景同之事,沈明远也一直没想到这事。
万万没想到,圣上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将两件事给连了起来。
想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情!
此刻的英武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喉咙有些干涩。
但随即坚定地开口:“圣上,臣虽不知罪臣蒋景同那六十万两到底藏在了哪里?但这些年我沈家深受皇恩,此次淮南水患又波及多个县城,老臣听闻后日夜难寐。”
英武侯说到这里,已经僵硬的双腿缓缓跪下,但由于年纪太大身形有些踉跄,幸亏沈明远就在他身旁,在他的搀扶下英武侯才终于跪下了。
“老臣这些年家中也有了些银钱,老臣愿意捐助些给淮南受灾的百姓。”
英武侯说完,将头低贴在地面。
宣治帝嘴角勾起一抹笑,“英武侯的意思是,蒋景同家中消失的那六十万两白银,你给出了?”
六十万两?
跪在英武侯身后的沈明远诧异地抬起头,明明只有三十万啊!
难道是蒋景同这小子搞得鬼?
英武侯似乎早就意料到了这种结果。
依旧十分沉稳的道:“臣愿为淮南受灾百姓捐六十万两白银。”
宣治帝整个身子慢慢朝后靠去,一派疲倦的模样。
就在下方跪着的三人,以为宣治帝都已经睡着的时候,宣治帝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英武侯,你记住,仅此一次。”
*
坐在玉华宫里,正被沈贵妃逼问的二皇子只觉得自己最近诸事不顺!
先是烟儿和沈思追莫名的失踪,他和柳大人的人在京城四处搜查了几日,却毫无线索。
柳大人还时不时地试探自己,烟儿的失踪到底是不是与自己有关。
柳夫人也曾提出过报官,但被柳大人一口否决了。
“报了官,你让满京城怎么看待我柳府,你让云儿怎么办?她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柳夫人也只是一时情急,但也不免气馁道:“那老爷你说怎么办?”
事实上,二皇子也不支持报官,毕竟他们找不到任何线索,而官府的人来了也不一定能有所突破。
相反这事若真的传了出去,烟儿依旧要进二皇子府就难了。
二皇子在心中暗暗跟自己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嫌弃烟儿的!”
但实际,却从未再提及半个正妃二字,甚至连侧妃的位置也未做多想。
然而,就在他还在焦虑寻找烟儿的下落的时候,父皇的宫官却前来传话,召见他到御书房。
二皇子不明所以跟那小太监稍微打听了一下,得知宣治帝今早收到淮南那边的密信后,心心头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自己的囤粮之事被发现了?
可那也不该将外祖和舅舅也一同被传召呢?
等他进了御书房听了父皇的那些话后,才反应过来,外祖他们应该与三年前蒋景同和丁元基贪赃水利款一事有关。
可是他是真的不知道,他若是知道这其中的瓜葛。
当初从烟儿口中得知会有水患,必定会让外祖他们早做准备,还囤什么粮食和药材啊!
二皇子的思绪回到了柳如烟,心中涌起无尽的思念和担忧。
烟儿,你到底在哪里?
可还没思念完,沈贵妃略带尖锐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子明,你到底是如何知道淮南会有水患的?你知不知道这次差点害死你外祖父和舅舅!”
二皇子再次回答:“母妃,儿子真的不知,只是单纯的想做些粮食的生意。”
沈贵妃哪里肯信,她质问:“若真是这样,你那囤药做什么?还专囤那些伤寒之药?”
二皇子这才想起,父皇为何刚刚没提这点。
沈贵妃还在追问,二皇子却突然站了起来。
“母妃,儿子想到了些事,先行离开了。”
说完头一次不顾沈贵妃的在身后的喊叫,离开了玉华宫。
沈贵妃气极,顺手就拿起了一旁的花瓶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以为母妃当真不知是那个柳家的狐狸精蛊惑你的吗?子明,你太让母妃我失望了!”
宣治帝听闻二皇子求见,只是微微顿了顿,“倒也不算太蠢!”
但面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刘公公眼观鼻鼻观心,一句不敢多言。
宣治帝轻轻吩咐:“告诉他,别再去找柳如烟了。过些日子,朕会为他安排一门好婚事。”
刘公公出去后,宣治帝突然对着空荡荡的御书房问道:“那柳如烟近来还交代了些什么?”
没一会,地上就跪着了一黑衣人,声音干净利:“回圣上,暂时没有了。”
宣治帝面容沉静,“那就继续问吧。”
那黑衣人冷冷道:“是!”
御书房外,二皇子听到刘公公的转述后差点站不住了。
父皇的意思是,烟儿是他找人带走的吗?
难道是烟儿早就知晓淮南的事,父皇已经知晓了?
御书房内,宣治帝闭着眼,想着前几日他去看柳如烟的场景。
柳如烟在赵南入京的当夜,就被宣治帝派暗卫带走了。
第二日宣治帝下朝后久久没有等到暗卫的回信,还十分疑惑,柳如烟到底是个千金大小姐,难道真的撑得过暗卫的手段?
在主动询问后,才得到了一个十分荒谬的回答。
柳如烟居然口口声声称她是从梦中得知淮南暴雨的。
当时宣治帝嗤之以鼻,还淡淡地问暗卫道:“看来,这些年他们的手段越来越差了。”
可暗卫接下来一连几日的汇报全都是从梦中得知,且瞧那样子,不似作伪。
宣治帝心下奇怪,五日前抽了个时间亲自去见了一下她。
柳如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到了牢房之中,在这里待了多久。
只觉得这里阴冷潮湿,透着一股腐朽的气味,昏暗的烛光勉强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她的衣衫已然褴褛,满脸血垢,再也看不出几个月前还冠绝京城的容颜。
曾经那个娇滴滴的美人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