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敢要她。
他不必再什么热饭,果茶,整天给她换着花样的做,他去找她的门当户对吧。
要么就承认爱她,跟她继续交往,谈婚论嫁,要么就,分道扬镳。
是的,一切都该有个结尾了。
她哥哥嫂嫂是,她跟江卓也是。
尽管她沉迷美色,沉迷在他知识渊博,细心温柔的海洋里,但是,她想他们可能真的不合适。
她想要一个很勇敢的男人。
那个男人不仅仅是让她在某些方面崇拜,应该是九成以上的人生观都崇拜吧。
傅沉心就这么又回到老宅去,陪着长辈们,帮忙照顾小侄女。
草莓一天天长大,嘴里还是会不经意的冒出来妈妈妈妈的,傅沉心听的心疼,低声:“姑姑也会如妈妈一样爱你的。”
傅沉心甚至想到,如果戚酒真的有什么意外,那,她就一直守着草莓,像是戚酒那样爱草莓。
听说连戚酒的女保镖都流产,可见去把戚酒掳走的人身手多好。
陈晴看她连着一周都没有外出,只在家带草莓,便问她:“心心,最近怎么不出门了?”
“最近没事,打算放假一段时间。”
傅沉心只专心的喂草莓吃草莓。
陈晴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偌大的沙发里就三代人,陈晴给草莓擦了擦嘴,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对傅沉心说:“若是有不痛快就跟妈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嗯。”
傅沉心答应着,想了想,又转头看着她,笑着说:“妈,我没什么不痛快的。”
“你搬到大学旁边去住,还当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呢?”
陈晴说。
傅家对本市大学的捐款不少的,自然在里面有人脉,她很容易就查到是哪位职工在那个小区住,一看照片,陈晴就有感觉,这个人就是让自己女儿不开心的那位。
“我先表态,你小一些的时候我也想过你嫁个跟咱们家差不多的,但是你现在这个年纪,尤其是经历一些事,妈妈只想你嫁给喜欢的人。”
“……”
傅沉心听后质疑的转眼看她。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像是她妈的风格。
“意思就是,哪怕他只是一名大学教授也可以接受啦。”
陈晴看她还疑惑,就只好明说。
傅沉心眼眶里立即泛着泪光,投到她怀里去,“妈。”
“傻丫头,只要你们真心相爱,爸妈,还有你爷爷奶奶都会支持你,嗯?”
陈晴觉得,可能年代不同了,再说他们傅家强,还怕什么呢?
期待别人一夜暴富,不如自己脚踏实地的干出一翻事情来。
傅沉心感恩父母通情达理,可是这却已经不是她想要的。
她就是要江卓迈出那一步。
如果江卓迈不出,那他就不配做她的丈夫。
“有空带他来家里坐坐?”
陈晴轻声问。
傅沉心没说话,却摇了摇头。
陈晴这才发觉不对,便又问:“要妈妈去跟他谈谈吗?”
“不用,妈,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奶奶跟草莓,妈,我好喜欢草莓,如果以后我没小孩,草莓就是我的掌心宝。”
“这话妈可不爱听,就算你有了自己的小孩,难道就不爱咱们草莓公主了?她多可爱呀。”
陈晴把草莓抱到腿上,怎么看怎么窝心。
却又在想到戚酒的时候,心痛到笑不出来。
那女孩,还真是多灾多难。
现在全家唯一的心愿就是她还活着,能找到她。
她去了哪儿?
经历怎样的折磨?
这些大家都无从想起,也不愿想起。
老太太这次经受的刺激太大,压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倒下去,就是因为她总想起戚酒救她的时候经历的事情,她怕戚酒再经历那些,那小小的身板如何经历那些畜生的暴打跟折磨?
那年是傅家的请帖,再三请求,戚家人才回国。
陈晴再看草莓,发现草莓的脸上还是有些戚酒的样子,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很温柔的光芒,可不就是像戚酒吗?
她记起戚酒二十岁那年刚回来跟她见面的时候,知书达理,温柔客人,真的是人见人爱。
陈晴打电话给傅沉夜,那边接起来后声音就带着一种嘶哑,她心疼万分,轻声问:“别人还没找到,自己先累倒了。”
“嗯,我没事。”
那边尽量发出声音。
“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草莓跟小酒等在等你,还有咱们这一大家也指望着你呢。”
陈晴说这些的时候已经眼泪婆娑。
戚酒的劫,又何尝不是她儿子的呢?
“我真的没事,您有什么事吗?”
那边又问。
“我,我本想问问你有没有一丁点草莓妈妈的消息。”
陈晴有点自责,她一听到傅沉夜那么虚弱的嗓音就只顾着担心傅沉夜。
“有消息我会打电话的,麻烦你们照顾好草莓。”
只有照顾好草莓,叫她回家时看到草莓白白胖胖的,才好安心。
“这是自然,草莓是你的宝贝,也是咱们全家的宝贝。”
陈晴扣了电话,傅沉心问,“哥怎么说?”
“说叫咱们照顾好草莓。”
“那戚酒呢?”
傅沉心听后觉得这是自然,却又着急的问起戚酒。
现在她跟江卓的事情跟戚酒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她更想确认戚酒的平安。
但是陈晴摇头便已经证明了她的猜测,她不再多问,只是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人。
与此同时,庄家突然闯入一伙人。
庄贤玉并不在家,赵玉莹看到来人都惊呆了,“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没人理她,只是很快她被握着手臂推倒在沙发里,“说,傅家少奶奶是不是你找人绑架的?”
“什么?”
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傅家少夫人就是被你绑架的,现在承认,并且交代清楚,你还有活路。”
男人将匕首打开,直接贴在她细腻的小脸上。
“啊……”
她吓的差点叫出声,肌肤上感觉到凉意这才没叫出来,她怕她一叫,刀子就会进到她的脸上。
“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死都没个全尸,知道吗?”
“你们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赵玉莹颤抖着说道。
“听不懂吗?”
男人的匕首在她的脸上侧着往下压,白皙的肌肤里,渗出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