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掉到醋缸里了,戚小酒
大家朝着他看去,老爷子更是教训道:“在这个家,还轮得到你哼了?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
傅沉夜再次肯定,自己不是亲孙。
连哼一声的权利都没有了。
他怎么着?
只能回自己的房间去,躲起来哼?
再看戚酒,被长辈们围着……
她应该坐他旁边才是,真是一点为人妻的自觉都没有。
去找那个姓许的看病都不跟他说一声。
傅沉夜酸溜溜的坐在那里,终究是没吃下那颗草莓,捏在手里盯着戚酒。
戚酒跟老太太说话呢,笑的……
哼,每次跟长辈们在一起是一张脸,跟他在一起又是另一张脸。
傅沉夜心里酸到不行,后来戚酒抱着草莓回房间,他在门口问她,“你敢保证你是去医院做检查吗?”
“傅总晚安。”
戚酒抱着草莓把他关在了门外。
傅沉夜还靠着门框,默默地站在那里没动。
他更酸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肯跟他解释一句。
半夜里有人敲门,然后她手机亮了下。
她才刚处理完一些事,看到是陈晴,便去开了门。
“妈,这么晚还没睡?”
“担心你腰伤复发,下半夜我来照顾她吧。”
陈晴说。
“其实我可以的。”
“你别逞强了,我听古青青说你最近天天烤电。”
陈晴说着走进去抱草莓。
戚酒其实不太舍得,但是也没好再拦着。
其实平时在陈州路也是古青青搂的多,她抱孩子就是拿捏不准姿势的话,会疼的冒冷汗。
陈晴走后没关门,她站在床边看着,然后又回去关门。
却不料,门被一股力量给顶住了。
她下意识的朝着门缝看了眼,看到了那条大长腿。
他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她看向他的时候,他也缓缓地抬起眼看她。
嗯,还是很幽怨的模样。
戚酒有点摸不透他是怎么了。
吃醋?
呵呵,这俩字现在发生在他们俩之间有点搞笑,她便只问了声:“傅总有事吗?”
“嗯,有。”
傅沉夜固执的答应了声。
“请讲。”
戚酒握着门把手可没打算叫他进去。
“我睡不惯客房。”
“那傅总的意思是?”
“你知道。”
“我不知道。”
她太讨厌他说她知道了。
她凭什么要知道啊?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知道。”
傅沉夜突然推开门,坚定的走进去。
“喂,傅沉夜谁准你……”
后面的话,都被关在了门外。
傅沉夜站在门口堵着她,“我们还是夫妻。”
“很快就不是了。”
戚酒窝火的皱起眉。
“做梦。”
傅沉夜说着又往前。
他腿长,即便迈的步子很大,但是还是给人十足的压迫力。
戚酒提防的后退,却是立即被他抓住手腕,下一秒她脚跟离地。
不,她整个人都被横抱起来,他霸道又强势的转眼看着她,冷冷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跟我作对?”
“……”
戚酒提防的眼神只剩下危机感。
他那一副分分钟就要吃了她的模样真是……
傅沉夜把她放到床上去,然后黑眸定定的看着她。
戚酒克制着呼吸,担心自己一旦正常喘气就会跟他呼吸相缠。
可是……
还是发生了。
他弯着腰,更显颠倒众生的姿势,就那么霸道的望着她,终于开口:“我不准你再自己去见那个医生。”
他虽然很固执,但是,话里却浓浓的酸意。
戚酒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几秒才问他,“你以后不用再吃这种醋了。”
“谁说我是吃醋?”
傅沉夜反驳。
房间里渐渐地静谧下来,他眼神里的委屈劲却不减。
嗯,就像是个没抢到糖果吃的三岁小孩,幼稚又……
戚酒的心,有些揪着,轻声,“抱歉,是我误会,但是……”
她没说下去,因为他突然就亲住她的嘴巴,不,应该说是咬。
戚酒疼的呼吸都不能,又何苦是说话。
傅沉夜却揪着她那一点皮肉,折腾到她的额头冒细汗才松开,只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一下下吮起来。
戚酒反抗,他便捉住她的手,将她的双手困在她肩膀两侧,越亲越密。
外面的雨密密麻麻的砸到窗户上,里面又升起一层雾气,将室内的一切都模糊。
连同床上纠缠的两个人的心,好像也模糊了。
直到有部手机在隔壁响起来,他的亲吻这才停下,却只是几秒,又接着吻了下去,这次他不仅仅再满足于她的唇齿,薄唇从她的下颚缓缓地往下,一路吻过她颀长的颈部,又在她的心口肆意的舔舐。
戚酒的呼吸越来越乱,可是手又被固着动不了。
她难过的哼了声,发出沙哑的低声:“傅沉夜,有人给你的按电话。”
傅沉夜理都没理,牙齿含着她的睡衣扣子解开一粒,随即性感修长的手指便将她的手松开,去更迅速地将那里解开。
戚酒立即伸手去握他结实温暖的手腕:“傅沉夜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吗?亏你还是个有夫之妇。”
“……”
傅沉夜迅速将她的纽扣解开,然后手伸到她的细腰底下。
“嗯,疼。”
戚酒终于又发出一点声音。
傅沉夜喘息着,听到她那升腾,额头又不小心碰到她鬓角上的汗珠,这才停了下来。
“傅沉夜你别这样好不好?”
戚酒立即抓住机会,轻声恳求。
傅沉夜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喉结滚动过后他才又喘息着,然后喃呐道:“戚酒,我真的不是吃醋。”
“好,是我自作多情错怪你,我道歉”
“你的确该道歉,你知道我得知你去找那个姓许的有多酸吗?”
“什么?”
戚酒怔住了,抬眼看向他的眼里。
傅沉夜突然失笑,然后又抵着她的颈窝里喘着气,“戚酒,我不是吃醋,我只是……”
戚酒觉得他的呼吸特别烫,都要将她的肌肤给烫伤了。
她不敢再胡乱猜测,以免他又要生气到啃她。
可是……
很快她却又听到那声嘲笑声,似虚幻。
他卑微的喃呐:“戚小酒,我只是掉进醋缸里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