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再一用力转身,眼里又雀跃着些光芒。
也的确是因为看到那个白白嫩嫩的男孩子。
他还靠着墙坐在地上,被捆着,被堵着嘴。
他早已经泪流满面,眼里尽是惊恐。
那一刻,她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自己那晚。
她若有所思的走过去,那男孩立即警惕的看着他。
此时男孩觉得她简直可怕至极。
简直是扮猪吃虎的典范。
“夫人。”
几个男人齐刷刷的喊她。
“嗯。”
戚酒应着,满心满眼却都在那个男孩身上。
她走近,他们立即让开。
她蹲下身,在那男孩身边。
那个男孩立即双腿动了动,看来是想躲。
“别怕,只是虚惊一场。”
她轻声,然后抬起柔软的小手,将他嘴里塞着的领带拿出来。
韩丰走之前也朝着里面看了眼,也是惊奇戚酒的举动。
她到底在做什么?
韩丰不理解,但是也得先带李悠然去就医。
而李悠然其实现在已经躺在后座,缓缓地睁开眼睛。
这一场,她输了吗?
不,她不会输。
车窗外的一切她已经不知道,但是她另有打算。
戚酒背着风,对男孩浅浅一笑:“祝你好运了。”
那男孩直接看傻眼,但是眼泪还是不停的流出来。
戚酒想,他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生是死,还是……
戚酒眼眶还是泛着红,却不忍再吓唬他,起身,这次她大步朝着远处走去。
男孩都惊了,忍不住一直看着她的背影。
她有些不一样。
这会儿再看她的背影,不像是母老虎了?
还有点洒脱的,正义的女侠的感觉?
她越走越远,然后他又被围了起来,也瞬间又把自己缩成一团。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复杂的人事,也不知道人心到底多险恶。
张珂跟傅沉夜还在里面,傅沉夜已经站在窗口,双手随意的放在裤子口袋,转眼看着他,低声问,“为什么不说出来?”
张珂沉默着,但是悬着的一颗心却缓缓地放下了。
戚酒说只是虚惊一场。
他知道外面的男孩子不会被牵连了,心里也放松了几分。
“你会被定罪。”
傅沉夜说完也离去。
张珂还坐在那里,人生的黑暗与他,像是一直在伴随着。
戚酒颓废的走在柏油马路上,傅沉夜的车子经过的时候缓缓慢下来。
但是她不理,还脱了鞋砸他的车。
一辆出租车朝着他们这边行驶过来,傅沉夜看了一眼。
后来他一直跟在那辆出租车后面,因为里面有他光着脚的老婆。
——
这夜,傅沉夜运动完下楼去找王衍东喝两杯好去找某人,就听到王衍东说:“听说悠然现在还在急救。”
“戚酒还在跟我生气。”
傅沉夜淡淡的一声,无关李悠然。
“气你没有惩罚李悠然?”
王衍东懂了其中的奥妙,便配合他转移话题。
“在她的眼里,好像非黑即白。”
傅沉夜讲。
“嗯,她的确还是非黑即白,不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年纪。”
王衍东看了眼自己的酒杯,随即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哄?”
“……”
傅沉夜看着酒杯笑了笑,其实他也不知道。
白天的事情之后,她看他的眼神更冷清了。
就好像他是她的杀父仇人。
她会随时刀了他,只要他敢打盹。
不过……
傅沉夜想到她父母是来参加他家长辈的寿宴才离开,顿时又烦闷起来,又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喝掉,然后便说:“回了。”
“回哪儿?”
“陈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