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
她疑惑。
“不能进去说?”
傅沉夜看她问。
她手里还拿着球杆,听到他的话就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点不是待客之道,把球杆放在鞋柜上,然后就想去推开鞋柜,但是再一想,她又停下,倒退了两步在门口,跟他隔着那道比刚刚稍微大点的门缝,“你有事就在外面说,我听得见。”
“你这是在干什么?”
傅沉夜望着在里面不肯让他进去的倔强女孩问道,她此时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好像他是个随时会残害她的混蛋。
“防贼。”
“我是贼?”
“……”
他……
其实也是啊。
重要的是,她不能让他进来。
再也不能。
戚酒很快便垂了眸,然后轻声:“你要没什么事就走吧。”
“我有事。”
“那,那你就说什么事啊。”
戚酒有点着急。
“你刚洗完澡?”
“这是什么问题?”
戚酒转眼看他。
傅沉夜看到她含着泪的眼里还带这些娇气,心里一热,想了想又说:“普通问题?”
“你……我要睡了,你别再开门。”
戚酒说着就关门。
但是门立即又开了。
傅沉夜还站在那里,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终于忍不住:“我想进去。”
“……”
戚酒心尖一颤。
“我说房子里。”
“不然呢?”
戚酒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特意解释。
她能听不明白这?
“我以为你会想到你的身体里。”
“……”
戚酒突然就什么都说不出,神情渐渐地不自然,回过神后立即转身,又将门关上:“我要睡了,我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但是他又打开,“上次通电话你嗓子是哑的,是不是生病了?”
他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他纠结了很久的问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是想知道,她那天是不是生病。
是,惊吓过度加来大姨妈,高烧不退。
而且她嗓子的确受伤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颈上的痕迹还没退掉,幸好现在俩人跟着门,光线又不好。
“是,有点发烧。”
“你在a城的时候就没发烧。”
他提醒。
“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你别再开门啊,否则我报警了。”
戚酒提醒他,走到门后关上,然后又用力去推鞋柜。
傅沉夜站在门口一会儿,没再动。
戚酒也站了会儿,然后才又回房间去。
可是坐在床尾,她还是忍不住朝着门外看去。
他干嘛问那种问题?
他……
关心她吗?
不会的。
他肯定只是对那次通话她的声音好奇而已。
而且……
就算是关心也没用了。
戚酒想着,然后疲倦的躺在床上,却忍不住一直望着门外。
她缩起来真的小小的一团。
那天她自己买了避孕药,把本该来的大姨妈都下了回去。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是她确定,她不会再对傅沉夜有任何肖想。
哪怕他跟李悠然真的什么都没有,那,那她更配不上他了。
她再也不会叫他进到家里来,再也不会让自己跟他独处。
从今后傅沉夜跟戚酒之间,会有条再也无法逾越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