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琴也因为参谋长太太的作证,咬牙低下了头,“对不起,秦司央同志。”
司央却没有要原谅她的意思,而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的心思。
“你明明知道那种荒诞迷信的说法是假的,但却还是要自欺欺人地揪着那个‘诅咒’不放,不过就是抛不开自己的面子,在骨子里认为生女儿丢人,所以要利用‘诅咒’给自己挽回脸面罢了。难道你自己就不是女人吗?你女儿手上有畸形并不丢人,真正丢人的是她有你这样的妈妈。”
牛大琴被司央的话,彻底划开了遮羞布,王家人当着满屋领导的面,可算是脸都丢尽了。
司央很顺利地换了病房,参谋长夫妇亲自向她表示了感谢,还问起安妮的情况,得知安妮过些时间会过来的时候,他们承诺还要登门当面感谢。
邱霞抱着司央的儿子欢喜得不得了,连连称这孩子长得好看。
司央打趣,让她和祁景言赶紧生个闺女好结亲家。
祁景言点头认为是个好主意,邱霞却臊得脸红。
为了不影响司央休息,他们看了看孩子,放下东西就回去了。
下午的时候,司央刚喝完红枣鸡汤,秦凌霄就来了。
上次见面还是司央和裴霆禹结婚的时候,他这么快就收到司央生孩子的消息,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司央看着这个依旧英俊却成熟了不少的男人,一时间心绪复杂。
“听说你要退伍了?”司央平静地问。
“嗯。”秦凌霄点点头,“爸妈身体不行了,不管怎么样,给他们养老送终是我的责任。”
秦家夫妇自从上次被司央拒绝原谅后,就一直身体不太好,老爷子中风更严重了,只怕撑不了两年了。
“噢。”司央再想到秦贞贞和秦家两口子,那仿佛那是一个世纪前的人了。
“央央,我想带一张小外甥的照片回去,可以吗?”秦凌霄问得小心翼翼。
司央看了眼熟睡的儿子,他不知道是不是做了美梦,竟然在咧嘴发笑。
当母亲的,心都融化了,“可以。”
秦凌霄如愿拍了两张小团子的照片,一张是睡着时在勾唇甜笑,还有一张则是睁开眼睛后拍的。
小团子的眼睛像司央,所以他睁眼后,换个角度看还有几分像秦凌霄。
秦凌霄小心收好相机,又和司央聊了些秦时宴现在的情况。
秦时宴的载人航天研究如火如荼,他还联合相关部门计划成立一个国家科技研发部门,好像要搞什么秘密科技。
司央想到秦时宴那个脑子,的确很有可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兄妹俩平静疏离地聊了一会儿,秦凌霄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再见面就是她回京市以后了。www..
裴霆禹送秦凌霄离开后,司央抱起小团子才发现襁褓里塞了一把纯银的长命锁。
按照当地习俗,外公外婆要给外孙送第一套新衣,舅舅则要给外甥送长命锁。
寓意孩子衣食无忧,长命顺遂……
裴霆禹回来后,司央和他商量起给儿子的取名的事。
他想了想,最后决定给小团子的取名叫裴聿修,其意是希望他继承和发扬先人的德业。
显然,他对长子是寄予厚望的,只怕是希望儿子跟他一样穿军装。
“聿宝,快看你爹,之前说是闺女就许她一世安宁,轮到你就要扛大旗做牛马了……”司央摸了摸儿子的小手手,有点同情地调侃起来。
小聿宝就跟能听懂似的,刚才还睡得好好的,瞬间就皱起了眉头,挤出一副欲哭不哭的苦瓜脸。
裴霆禹见儿子那副快哭的表情就知道他那是又拉了,利索地去准备水过来给他换尿布。
换过尿布的小聿宝又被塞进妈妈被子里喂了奶,这才一脸满足地睡着了。
中午吴大娘给司央做了乌鸡炖红参,又蒸了米粉蔬菜丸,都是入口即化的食材,既能补气血又利于消化,目前夫妻俩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请了吴大娘过来照顾月子。
裴霆禹陪司央吃过午饭后,有急事要回一趟军区,吴大娘就负责照顾小聿宝,让司央能安心休息。
司央想到吴大娘昨晚也陪着她熬了夜,趁着小聿宝睡着了,就让她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跟着睡一会儿。
吴大娘说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嗜睡,执意要盯着孩子,说是在医院里怕不安全,甚至还跟司央举例子说谁谁谁家在医院生孩子,结果大人睡着后孩子被偷了。
她这话再次点醒了司央,的确应该谨慎些,毕竟那个想要她命的人还没揪出来呢。
于是,司央在借口去上厕所时‘偶遇’了过来探望她的安妮。
在把安妮介绍给了吴大娘后,她开启了安妮的守护功能,只要察觉到任何异常,就会自动保护目标人物。
司央刚生产完,身体的确很虚弱,她确定儿子的安全有保障后很快就睡着了。
而吴大娘则热情地跟安妮聊起天来。
“闺女,你家是哪里人呀?”
“未来科技公司。”
吴大娘懵了,这地方怎么没听过?
“你家除了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和我同型号的姐妹有三百个。”安妮答。
吴大娘这下更懵了,三百个?她妈是石榴成精吗?
这闺女模样长得怪好,就是脑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样的傻丫头真的能照顾好孩子吗?但是她又不便说什么。
吴大娘不动声色,只卯足了精神靠自己盯紧孩子。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盯了不足二十分钟就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她就一头栽倒在了陪护床上沉沉睡去。
走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直直停在了司央的病房外。
门打开后,从外面进来一男一女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两人的目光飞快扫过昏睡过去的吴大娘后丝毫没有意外,而是一把掀开司央床边的帘子去抱孩子。
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孩子没有抱到,倒是看到帘子后面居然还坐着个清醒的女孩。
而女孩怀中抱着的正是他们要找的孩子。
两人交换了一眼复杂的眼神后,即刻对安妮道:“我们是来抱孩子去打预防针的,把孩子交给我们吧?”女人说完就伸手去接安妮怀里的聿宝。
可安妮却没有要把孩子交给他们的意思,二人知道时间有限不能耽搁,既然这个女孩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男人上前抬手就是一手刀劈在了安妮的侧脖颈上,可不曾想预料中的晕倒迟迟没有发生,而且女孩脸上是一点波澜都没有。
男人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好像刚才那掌劈的不是她。
一旁的女人见状,趁着安妮的注意力放在男人身上时,立刻绕到一旁取出注射器就把针尖对准了安妮的脖子狠狠扎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她收回手上弯曲变形成了一个问号的针尖后,脸色大变。
正怀疑安妮的脖子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时,她就感觉自己被拎了起来。
下一瞬,病房玻璃窗被砸出两个大洞,两人相继被丢到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