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微微直起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
屏幕上,显示着诗意两个大字。
顾席有些惆怅,不太情愿地将手机递给了她,然后又俯身压上她,在她身上又是亲又是蹭又是摸。
祝曼干脆任由着他。
她拿着手机,刚按下接听放在耳边,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一阵哭声。
许诗意哭得很伤心。
“呜呜曼曼……我完了呜呜呜……”
祝曼一听,立马正色起来,她直接伸手推了推头埋在她颈间撩拨的男人:“有事,别闹。”
顾席显然也听见了电话里的哭声,他从她身上起来,有些无力地揉了揉额。
看这架势没那么简单结束。
祝曼没看他,掀开被子靠在了床头上,温声问着电话那头的许诗意:“怎么了,诗意?”
“呜呜呜曼曼,我妈说我家集团快倒闭了,要我去联姻。”
“好过分,就不能她自己去吗?我才不想去联姻呜呜呜。”
许诗意边哭边说着话,听起来很是悲伤。
祝曼愣了愣。
许氏集团要倒闭了?这么突然?
祝曼出口安慰她:“你先别哭,你家集团要倒闭了?我怎么没听说啊。”
“我也不知道,我妈说的。”许诗意拿纸擦了下鼻涕,听她的话,情绪渐渐缓和下来。
祝曼忍不住问:“那许阿姨要你跟谁联姻啊?”
许诗意那边安静了许久,才闷声声地说出三个字:“跟时家。”
“时家?”祝曼一顿。
时家目前还没结婚且正适婚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祝曼忍不住笑了:“跟时祺啊?”
“你还笑!!”许诗意瞬间不满了起来。
祝曼扬了下唇:“我原本还以为你妈也要逼着你嫁给一个老头了,这么一想,时祺还挺好的。”
许诗意她妈很看好时祺祝曼是知道的,毕竟时祺这人向来嘴乖会讨长辈喜欢。
许诗意听着,忍不住在那头吐槽了起来:“好什么,我才不想跟祺狗结婚,多尴尬,而且我根本就不想结婚,我妈自己看人都不行,还想给我瞎安排,太好笑了……”
祝曼安静地听着她说,没插话。
许诗意的父亲是许家的上门女婿,典型的凤凰男,最后还出轨了,被许家赶出了北城。
她从那以后才有了那句口头禅。
不要碰男人,会变得不幸。
所以在得知祝曼被苏怀年劈腿了时,她直接带了个时祺冲去苏家帮她把人骂了个尽兴,苏家人愣是一声没吭。
祝曼其实一共就三个要好的朋友,许诗意、时祺还有盛霄。
她和许诗意还有时祺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时祺的人品还是让人放心的。
但前提是,得许诗意自己喜欢。
祝曼再抬眸的时候,房间里早不见了男人的身影。
浴室里倒是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
顾席洗了个澡出来,这两人的电话还没打完。
他穿着浴袍,出去拿了瓶酒来,然后闲散地靠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翘起,边喝着酒边直直又懒懒地看着床上打电话的女人。
男人那眼神太过炽烈,又带着丝郁闷,祝曼对上他的视线,轻勾了下唇,悠懒地朝他抛了个媚眼。
女人靠在床头上,香肩半露,妩媚诱人至极。
顾席看着她,喝了口酒,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克制又危险。
许诗意跟祝曼一通吐槽完,心情才缓了些:“你在家吗?我想过来找你睡。”
祝曼笑笑:“来吧,我在港城。”
许诗意这才反应过来,再一看时间,她觉得,自己指定是破坏了点什么,难怪刚开始她好像听见祝曼说什么别闹。
“失礼了失礼了。”许诗意甩出几个字后,便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祝曼弯了弯唇,给她发了条消息:「我明天回来找你」
发完消息,祝曼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笑着朝沙发上的男人张开手,表情懒而媚。
顾席看了眼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就过去了。
他掀开被子,伸手捞过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身,压了过去,细碎的吻落在她身上。
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香混着些酒香,还挺好闻。
祝曼纤白柔软的双臂搂上他的脖颈,笑意嫣然地看着他:“身上这么香,去洗澡了?”
顾席懒掀眸子瞧着她:“不洗澡能怎么办?”
临门一脚被硬生生地逼停。
看他一脸幽怨,祝曼勾唇,笑得妩媚又撩人:“我摸一摸。”
说完她慢条斯理地解开他随便系着的浴袍,然后伸手摸了进去,撩火似的在他身上撩拨着。
顾席眸色渐深,喉咙紧了又紧,最后抓住她的手摁住,慵懒缱绻地看着她,喉咙哑得不能再哑:“好好摸。”
明显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祝曼扬唇笑出了声,顺了他的意,好好了起来。
……
顾席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呼吸沉重,瞥见她的手机时,他伸手给关机了。
女人纤手又柔又软,顾席被她撩得欲火中烧,没有那定力再跟她玩了。
他顺手扯过枕头,往她后腰上一垫,接着便俯身而来,浴袍被他扯下随意往地上一扔,身躯滚烫,吻来得炙热又霸道。
呼吸瞬间被夺,唇间溢出的两声轻咛也统统被他吞入腹中。
卧室的灯被按下,只留床头柜上的一盏暖黄台灯,混着如墨的夜色,一室低低浅浅又令人脸红的声音,缓缓荡开。.BK.
……
一夜未眠,天际渐明。
祝曼被他弄得喉咙都叫哑了,困得几乎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