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拉着涟涟坐下。
涟涟的眼泪让已经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柳生。
“夫君。”
涟涟受不住这种氛围还是先开了口，成亲十年，她一直觉得很幸福，就算发生眼前的事，她也希望柳生能解释一下，告诉她不是她想的那样。
柳生微微低头，又叹了口气。
“涟涟，没有孩子，我接受不了，我需要人为我生孩子。”
涟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明明他答应过不要孩子的，可是被背叛的痛苦让她无法去反驳任何话语。
涟涟去了寺庙，她本是妖，却不信这些。
在妖界时，只是同族之人都夸赞那些登入仙梯的先辈，她便跟着修炼术法。其实她自己并没有要成仙的心。
但是现在做了人类，她却迫切的希望寺庙这些神佛，能给她一个答案。
她在那边住了一年，期间柳生来过好些次，甚至中间有两个月几乎天天来这里。
那两个月，他言辞恳切，还和她一次次同房，床第间缱绻声沙的喊着她的名字，告诉她他的热情与真心。
涟涟慢慢原谅了柳生，她觉得自己不管身体心理都离不开她。
又回到府里，却发现原先的婢女已经生了一个孩子。
涟涟却无法再逃离，她不想离开柳生。
住了半个月，婢女过来了。
她有些骄傲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涟涟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来我这做什么。”
婢女直接坐在一旁，吃起了瓜果。嗤笑了一声，接着用眼睛斜着看着涟涟。
“你觉得夫君一次次去寺庙找你是为什么？”
涟涟突然觉得惊慌，她并不想知道这些，她有些害怕那个答案，她想立刻逃走。
婢女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心里并不是完全不在意。
故意缓缓地说道。“因为我当时生孩子了，夫君不忍心折腾我。平时夫君天天都要疼我，一天都不愿意落下。不信你现在既然回来了，就看看除了我生孩子的时候，另外夫君愿不愿意怜惜你。”
轰
涟涟如遭雷击，却知道这可能是真相，她煞白了脸，手止不住的颤抖。
晚上柳生来到主屋，看到桌旁细心打扮的涟涟。明明还是和当年一样貌美，眼角却能看到丝丝细纹，他心里觉得有些失望。
晚上说了一声安置了便转身睡觉了。
涟涟想说什么，却难以开口。
第二日，她亲自配了药，自己喝了下去。
张嬷嬷首先开了口。“那个狐狸涟涟有这样的美貌和财富，为什么还要选择那个书生，自己过一辈子不好吗！”
王婆子紧跟着道。“那个书生什么意思，狐狸涟涟助他当官，每天照顾他，照顾他的母亲，结果还要纳妾。”
二丫也愤愤的开了口。“书生一开始还是如何风光霁月，怎么人品这样差，他竟然还嫌狐狸涟涟变成人身以后会老，还说她年纪大了，不再美貌所以要纳妾，这是什么疯癫话。狐狸涟涟不是为了他变成人形才会老吗！”
张嬷嬷连忙接话，“不靠谱的书生，就是个狗男人，一开始还信誓旦旦说只爱狐狸涟涟一个，不能生孩子也没事，怎么才几年就说要孝顺父母，必须找一个人生孩子。”
王婆子亦是愤愤不平，她本来自己也经历过这些，她被大夫认定不能生孩子她夫君都没说什么，怎么话本里的书生，又不通五谷，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自己一开始都承诺了狐狸涟涟不能生也没事。凭什么几年后就变卦。
几人愤愤不平，一边倒的骂着书生忘恩负义，就应该得到报应。
顾鼎臣有些冒汗，他都是买市面最火爆的话本，没想到每次都能有这么大的争议。
不过反倒他更喜欢听眼前几人的评断。
宜宁开了口。“顾公子，那外头的人对这本书是怎么评价的。”
张嬷嬷王婆子二丫纷纷停了下来，她们也想听听外面的人是什么看法，是不是和她们一样，认为书生忘恩负义，替狐狸涟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