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进了电梯，季时晏的脸色依旧不好。
一旁的何星池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一直在问季时晏求婚场地的布置。
两人到达商场的咖啡厅，何星池招来服务员。
“你们喝什么？”
季时晏，“姝姝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何星池视线看向姜姝，“姜老师，喝什么？”
“拿铁吧……”
何星池冲服务员说：“三杯拿铁，谢谢。”
服务员很快走了。
何星池坐在对面侃侃而谈，“阿晏，我是想把求婚场地布置在知音画室楼下，你看怎么样？”
季时晏一只手捏着姜姝，另一只手搁在餐桌上，食指轻点桌面，面无表情道：“不怎样！”
何星池脸上神色有点挫败，不甘心地解释一遍，“为什么？画室就处在商业街，人很多，到时候很多人围观，不是很浪漫吗？”
何星池的工作性质，对于这些仪式感，信手拈来。
在他看来，这应该是最好的地方了，还不用费尽心思骗南乔安去其他地方。
就连一旁的姜姝都认为，知音画室楼下是最好的求婚地点。
类似于大学生总爱在女生宿舍楼下表白一样。
何星池又补上一句，“画室楼下不好，难道去乔安的小区家门口？”
季时晏从地下停车场上来之后，就一直板着一张脸，对面的何星池不明所以，姜姝却是知道的。
她反手握住季时晏的手，俏皮地冲他眨眨眼睛，算是哄他。
季时晏这才开口，“万一乔安现在不想嫁给你呢？你当着这么多熟人的面，画室里那么多人，你让乔安是拒绝你还是答应你？”
此时，服务员端了三杯咖啡上来。
“先生，女士，你们的咖啡。”
“好的，谢谢！”
何星池拿起勺子搅动眼前的咖啡，有点不确定地问道：“乔安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我今天就是抱着一定成功的心态，才向她求婚。”
姜姝双手握着咖啡杯边沿，糯糯问了一句，“何总，你事先有探过乔安的口风吗？”
何星池神情微顿，“没有，她都答应跟我交往了，不至于不想嫁给我吧？”
“……”
姜姝双手端着咖啡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交往是交往，但是步入婚姻，这是件大事……”
姜姝停顿了一下，看着对面何星池的反应。
“何总，乔安的家庭你也清楚，她从小目睹的，就是她父亲的背叛和家暴，她以前跟我说过，一辈子不嫁人的，不谈男朋友。
现在遇见了你，愿意和你尝试，至于她有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还得看你。”
姜姝将南乔安的困扰剖开给何星池看。
何星池是聪明人，听姜姝这么说，心里有了另外的打算。
他搅了半天的咖啡，最后也没送到嘴边喝下。
“姜老师，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我之前没站在乔安的角度考虑问题，我现在明白该怎么做了。”
季时晏抬眸淡淡扫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做？换个地方再求婚？”
何星池摇摇头，“不了，我准备再给乔安一点时间，等她真正愿意嫁给我的时候，我肯定要给她一个惊喜。”
他说完站起身，一脸慷慨正义，“好了，我今天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去画室陪她。”
话毕，当真抬脚就往外走。
季时晏看着何星池走远，轻嗤一声，“他毁了我的好事，走得这么轻松？”
姜姝嗔道：“季先生难道要揍何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