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沈樾,他居然敢毁我的脸,啊!我要杀了他!还有沈若惜!那个贱人!”
“我父王到底有没有来?一群废物,拦不住沈樾,现在喊我父王过来也磨磨蹭蹭!”
苏晟还未进苏天菱的房间,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咒骂声。
接着是薛媛的声音。
“天菱,你忍忍,大夫在上药呢……你父王马上就过来了,你别着急。”
府医和丫鬟进进出出,端水拿药,很是匆忙。
苏晟撩起蟒袍的裙摆,走了进去。
一见到他,屋内的众人立刻跪了下来。
“参见王爷!”
“王爷,您来了!”
薛媛眼神一亮,立刻撇下床上叫唤的苏天菱,走到苏晟身边。
盈盈的眸中都是情意。
“臣妾已经好几日都未见到王爷了。”
“天菱怎么样了?”
“受了重伤,大夫正在救治呢。”
薛媛蹙紧了眉头:“都怪沈樾,居然带人闯入天菱的府邸,还动手伤了天菱,他眼里还有这个郡主,还有咱们荣亲王府吗,他……”
“他为什么闯进来?”
苏晟打断她的话。
薛媛顿时不吭声了。
“事情本王来的路上已经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晟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苏天菱,俊美冷厉的脸上,神色淡漠。
“我以前应该告诉过你,你惹是生非也要有脑子,有些人是不能惹的,例如沈樾!”
苏天菱脸上被纱布缠着,看起来十分虚弱。
但是眸中依旧带着深沉的恨意。
“父王,我都是为了明钰公主,她喜欢沈樾,而沈樾喜欢韩苜怜那个贱人,我都是为了帮明钰公主!”
“你还扯到明钰了?”
苏晟的神色瞬间沉了几分。
“父王,您此刻还在担心大公主?沈樾在大庭广众之下敢这般辱我,将我伤成这个样子,您不应该去为我讨回公道吗!?”
苏天菱胸口起伏,硬生生吐出一口血。
府医着急的给她擦着嘴角的血。
“王爷……郡主受伤太重,若是情绪太过激动,会有生命危险的!”
“滚开!一群废物,废物!”
苏天菱重重咳嗽两声,嘴角又溢出了血。
府医十分慌张。
“郡主,您不能再激动了,否则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苏晟问道。
“她伤的如何?”
“回王爷,郡主右胳膊粉碎性骨折,后背肩胛骨也断了,脸上的伤口很深,日后怕是要留下疤痕,还有胸口……”
府医感慨道:“这一剑十分凶险,离心脏就差一点,若是再歪一点,就真的无力回天了,这般重伤,得好好养一段时间了。”
苏晟眸子眯了眯,问屋内的下人。
“当时都看见是沈樾动的手?”
“是,都看见了,他走得时候还说,今日的事是他一人所为,似乎是想要全部揽过责任。”
“呵,愚蠢!”
苏晟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意。
没想到沈樾居然会做出这种蠢事。
正愁抓不住他的把柄,如今他自己送上门了。
若是沈樾折了……
对慕容珩来说,损失巨大。
苏晟看着床上的苏天菱,眼神逐渐变得冷漠下来。
他扫了一眼府医。
“你下去吧。”
“可是郡主的伤……”
“滚下去!”
“是。”
府医只能停止给苏天菱止血,快步退了下去。
苏天菱捂着胸口,对上苏晟毫无温情的目光,突然涌上一层莫名的不安。
“父王,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实在愚蠢,纵容你顶着荣亲王府的名头,在外面狂傲恣意了这么多年,如今也到了你该为本王创造价值的时候了。”
“您这话……什么意思?”
苏天菱睁大眼,愣愣的看着他。
直到苏晟薄唇轻启,看向屋内的下人们。
“你们也下去。”
下人们面面相觑,随后退下了。
屋内顿时只剩下薛媛。
她站在原地,绞着手里的帕子。
“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苏晟只是冷漠的看着床上的苏天菱。
“等会我会吩咐下去,说你重伤不治,不幸身亡了,你有什么遗言,现在说吧。”
“父王,您在胡说什么!”
苏天菱瞳孔瞪大,尖叫出声。
随着她的动作,她脸上的伤口也渗出了鲜红。
但是她全然顾不上了。
“父王,府医不是说了我能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想要我我死?!”
苏晟冷静异常。
“这就是你的遗言?”
“什么遗言!我还好好地活着,大夫说我不至于致命,我能活!我能……咳咳……”
又是剧烈的几声咳嗽,苏天菱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天菱……”
薛媛上前一步。
苏天菱猛地抬手,一把死死抓住她的手,眼中燃着火光。
“母妃,你快跟父王说说……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她指甲紧紧抠着薛媛的手背:“我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
闻言,薛媛眼神闪烁。
“母妃,你说话啊!”
一声带着戏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你当真以为,你是我女儿?”
苏天菱震惊的抬起头,看见苏晟英俊冷冽的脸上,神色鄙夷。
“你不过是薛媛跟别人生的野种,你本来就不该留,如今多活了这么多年,你应当感到庆幸!”
苏天菱不敢置信。
她茫然的看向薛媛:“母妃,是真的吗……你说啊!!”